閻尋迫不及待地想看下去。
想知道這兩姐妹有沒有去牧子廠,有沒有記載下來,小鎮(zhèn)居民到底在牧子廠干什么。
但……就在這時,閻尋的耳邊響起了“吱呀——”一聲。
門突然開了。
昏暗的傍晚余暉從外面照了進來。
一個面龐削瘦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口,因為背光的原因,閻尋無法看清她的相貌。
忽然,閻尋瞥見了一絲亮光在閃爍。
接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猛然間刺了過來!
閻尋雙眼微微睜大,他的身體早已在生死間經(jīng)歷了大量鍛煉,此刻雖然吃驚,但并沒有慌亂。
他就地一滾,躲開匕首的同時,踹向了中年女人的小腿。
這一腳閻尋沒有留力氣,女人立刻就失去了平衡,倒在一旁。
閻尋立刻趁機爬了起來,逃離了這間屋子。
是她嗎……
肖素和肖雅的媽媽。
從天色來看,已經(jīng)是下午五六點的樣子了,她已經(jīng)從牧子廠回來了嗎?
事到如今,閻尋哪里還能猜不出來,剛剛自己在的地方,就是肖素和肖雅的家。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失去意識,跑到了肖素和肖雅家來。
閻尋一邊跑一邊扭頭看了一眼。
門口處,一個女人好像爬了起來,站在那里望著他。
這個小鎮(zhè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閻尋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幸好。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日記本被他拿出來了。
后面的內(nèi)容,就和大家一起分析吧。
……
六點了。
天色也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吳慎行,溫升,白非玉,秦念冰,舒文安,仲秋,孟月都來到了鎮(zhèn)中心的廣場。
“看來閻尋真的出事了。”吳慎行語氣低沉地說。
孟月似乎有些自責,低聲說道:“怪我,當時我被嚇到了,沒有來得及阻止他,讓他就這么跑不見了?!?p> “不,不關(guān)你的事?!?p> 閻尋的聲音在街角出現(xiàn)。
大家又驚又喜地朝那邊看去,只見閻尋手中拿著一個筆記本,正朝著這邊飛快地跑來。
“站?。∧恪€是人吧?”
溫升阻止了閻尋的靠近。
閻尋哭笑不得,說道:“是我,我有重大發(fā)現(xiàn),可能和徹底解開肖家鎮(zhèn)的謎題有關(guān)?!?p> 這是怎么回事?
大家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時,還是吳慎行站了出來,說道:“閻先生,我們暫時相信你,但你必須站在我們面前,不能呆在我們身后,我們兩人一組的分組,就是為了確保大家不被厲鬼替換,除了你之外,每一組人都沒有長時間地分開過?!?p> 閻尋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這個要求:“沒問題,我會站在你們身前?!?p> 這時,溫升又伸手一指:“她也必須在我們前面?!?p> 他指向的人,正是孟月。
這確實也有道理,因為孟月和閻尋是一組的,雖然是閻尋出現(xiàn)了問題主動離隊,但那段時間之內(nèi),孟月也是完全單獨的一個人,她也存在被厲鬼掉包的可能。
孟月盯著溫升,神情似有不屑:“那你呢?你這種人我們就能放心地讓你站在身后嗎?我和閻尋可能是鬼,但你就算是人,也是那種在背后捅刀子的人!”
溫升終于生氣了。
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怒視著孟月:“你什么意思?為什么處處針對我?”
孟月滿臉諷刺意味的看著他:“裝好人?你自己不清楚欺騙過多少剛上車的新人嗎?”
“你就是那種人,故弄玄虛,損人不利己。如果我也要站在前面,不能離開大家視線的話,你也必須站出來!我直說了,這里的人我都信得過,就是信不過你!這枚戒指我會用來緊急救助任何一個異性,但絕對沒有你!”
“你!”溫升死死地盯著孟月,眼睛逐漸出現(xiàn)了血絲,顯然他恨極了這個當面戳破他一切的女人。
“好了好了……”吳慎行站在了兩人中間,說到:“這里是要命的地方,有什么恩怨,還是等安全度過了今晚再說吧,好嗎?”
吳慎行也很無奈,他在分組前就察覺到了孟月對溫升的敵意,孟月從不對著溫升說話,說到要和異性一組時,也完全看都不看一眼溫升。
沒辦法,為了維持表面的團結(jié),吳慎行只能自己主動和溫升一組。
沒想到,現(xiàn)在兩人還是徹底撕破了臉皮。
溫升喘著粗氣,雖然臉色還是很難看,但他竟然真的忍了下來,沒有選擇一氣之下離開隊伍。
“說一下各自的發(fā)現(xiàn)吧?!卑追怯耖_口了。
吳慎行一捶手:“對!大家說說各自的發(fā)現(xiàn)吧!我和溫升去的鎮(zhèn)西是一座別墅,附近沒有其他建筑,不過……那座別墅有些奇怪,我關(guān)好的門,它又自己打開了,我絕對沒有記錯,那扇門是自己打開的。當時我剛好接到了孟小姐的電話,沒有去深究,但我肯定……那座別墅一定有古怪!”
吳慎行剛說完,閻尋就接上了話。
“鎮(zhèn)西的別墅?你們看這個……”
說著,閻尋將日記本攤開,展示給了大家。
很快,眾人就看完了一切。
接著,閻尋講述了自己口吐污血和被一顆頭顱求救的遭遇。
這次,秦念冰和白非玉也說話了。
“我進過牧子廠,而且在里面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秦念冰簡明扼要地說了自己在牧子廠的遭遇,這一下,所有人的神色都變得古怪起來。
就連孟月和溫升都陷入了沉思。
秦念冰見大家不說話,思索了一會兒,說到:
“我整理一下,根據(jù)大家得到的線索,我在牧子廠遇到的那個女人,就是肖素或者肖雅,她們是一對共用一副身體的姐妹,并在二十年間一直被關(guān)在屋子里。她的父親死在了牧子廠,死因是失火爆炸,母親和小鎮(zhèn)居民在一男一女兩個未知身份的人到來后,行為越來越奇怪,她擅自離開了家,想去牧子廠看一眼究竟,卻因為不識方向到了西邊,去了別墅。別墅的主人又恰好是外地來的那個老年男人,沒錯吧?”
眾人都點了點頭,秦念冰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秦小姐和白小姐到的牧子廠,到底是哪一天的牧子廠?為什么會沒人?”
“而且,鬼是不可能救人的,也是不可能求救的,我的肩膀上出現(xiàn)過一顆頭顱,然后那顆頭顱在向我求救,我遇到的那個女人頭顱,和秦小姐在牧子廠遇到的救她的女人是同一個人嗎?如果是,她究竟是肖雅還是肖素?或者一個是肖雅,一個是肖素?”閻尋說著說著,又想給自己點煙了,但他還是控制住了。
“她們?yōu)槭裁磿兂赡菢??是死亡了嗎?還是被別墅里的一男一女用某種方式謀害了?”
“還有……還魂是什么意思?”閻尋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很多時候,怕的不是問題多,而是找不到問題。
閻尋的這些問題給大家指明了很好的方向。
這時,白非玉忽然說到:“頭七,還魂。她們兩姐妹可能是七天前死的,今晚也許就是她們的回魂之夜。只是……她們回來會做什么?是肖素回來,還是肖雅回來?”
她話音剛落,大家的眼前陡然一暗!
周圍好像忽然發(fā)生了什么,等大家適應(yīng)了眼前的黑暗時,才反應(yīng)過來。
月亮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夜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