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的手緊緊攥著身上的那包藥粉,就在剛剛柳依依讓他盡快找機會下手,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想了很久,終究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能告訴許遠(yuǎn),他不想害自己的爺爺和姐姐,可是他也不想謀害許遠(yuǎn)。
最終糾結(jié)再三的柳銘,目光落在了眼前的酒壺里面,他咬了咬牙,終究從身上掏出了那包藥……
再次回到院子中的許遠(yuǎn),看到柳銘沉默不語地坐在院子里面,下意識關(guān)懷的問道:“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
柳銘看到許遠(yuǎn)莫名的感到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在等你?!?p> 許遠(yuǎn)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跟柳銘之間并沒有什么過多的交集,柳銘找他有什么事情?
但許遠(yuǎn)對于柳銘印象還算是不錯,畢竟柳銘之前好幾次都為他說話。
許遠(yuǎn)也能夠看得出來,柳銘這個人雖然表面上囂張放肆了一點,但是內(nèi)心還是善良的,跟柳依依也不是一類人。
所以許遠(yuǎn)對柳銘和對柳依依的態(tài)度也不一樣。
“找我?你有什么事情嗎?”許遠(yuǎn)眉頭一挑。
柳銘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強扯出一抹笑容,對許遠(yuǎn)說道:“不知道你愿不愿意陪我喝點酒?”
說著還推了推面前的酒壺。
許遠(yuǎn)被柳銘的這番舉動搞得有些不明所以,怎么柳銘會忽然找他喝酒?
這屬實有些奇怪?
許遠(yuǎn)并不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他雖然對柳銘的印象還好,但不至于丟了自己的防備之心。
“喝酒就算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說?!?p> 柳銘苦笑:“那你能不能坐下來陪我好好聊聊?!?p> 許遠(yuǎn)頓了頓,勉強坐到了柳銘的對面。
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個柳銘想干什么。
“我知道你心里在防備我,你覺得我跟姐姐跟在你身邊,肯定是因為我爺爺?shù)姆愿纴肀O(jiān)視你的,是,確實是我爺爺吩咐的?!?p> 許遠(yuǎn)有些詫異的看著柳銘,這明明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為什么柳銘要忽然拿到臺面上來?
他越發(fā)看不懂這個柳銘在想什么了。
柳銘如同倒苦水,一般把心里的話,半真半假的跟許遠(yuǎn)說了。
關(guān)于自己姐姐還有爺爺想要謀害許遠(yuǎn)這一方面,他一個字都沒有透露。
聽到柳銘的話之后,許遠(yuǎn)忽然有些同情柳銘了。
“他們總是逼迫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可我有什么辦法呢?”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我只是想找個能陪陪我說話的人,在家族里面的時候,大家表面上都是朋友,可是實際上卻一直在算計著對方,根本沒有什么真正的朋友?!?p> “我平時有著一肚子的話,也不知道該跟誰傾訴,現(xiàn)在跟你說出來了,我感覺好受多了?!绷懷劭粑⒓t,吸了吸鼻子,這情緒可謂是讓他把握的十分到位。
連許遠(yuǎn)都不免被感染了。
“我敬你一杯!你喝不喝都無所謂?!绷懩闷鹈媲暗木茐?,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一杯酒,又給許遠(yuǎn)也倒了一杯,當(dāng)著許遠(yuǎn)的面一飲而盡。
許遠(yuǎn)見狀,忽然十分心疼自己面前的這個大男孩,在大家族之中生存,本來就有諸多無奈,柳銘看上去也不大,沒想到居然背負(fù)了這么多,他端起面前的酒,跟柳銘碰了碰,仰頭喝了下去。
“堅持做自己就好了?!痹S遠(yuǎn)笑著拍了拍柳銘的肩膀。
卻沒有發(fā)現(xiàn)柳銘在看到自己喝下這一杯酒時,眼中閃過一抹暗芒。
“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不陪你聊了,記住我的話,堅持做自己就好了?!?p> 許遠(yuǎn)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作勢要離開,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大腦一陣眩暈,眼前的景象在他看來天旋地轉(zhuǎn)的,他不可置信地扶著自己的額頭:“你居然在酒里面下藥了?”
許遠(yuǎn)重新跌回椅子上,渾身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面,他感覺自己的眼皮沉重的很,都要睜不開了。
他千防萬防,最終還是中了對方的計謀,想到這許遠(yuǎn)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瓜子,怎么就一時疏忽了呢?
在昏睡過去之前,許遠(yuǎn)聽到柳銘滿心愧疚地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柳銘看著徹底昏睡過去的許遠(yuǎn),心里滿是愧疚之意,他提前吃了解藥自然不會有什么事。
沒過多久,柳依依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
“事情辦好了?”
柳依依看著一動不動趴在柱子上的許遠(yuǎn),問道。
柳銘點了點頭,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姐姐,他真的非死不可嗎?”
柳依依不耐煩的說道:“都走到這一步了,你還想要怎么樣?”
說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里面去通知杜江了。
留下柳銘沉默不語的看著桌子上的酒壺,也不知道他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只希望姐姐和爺爺能夠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