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進入到水牢之后,里面一片漆黑,什么東西都看不見。
按道理來說,這01號房應(yīng)該是相對特殊的,許遠也能夠猜到,這里面關(guān)押的必定是比其他牢房要兇殘百倍的野獸。
可是他卻什么都沒有看到?甚至連一絲絲危險的氣息都沒有感受到。
這讓他十分詫異。
按道理來說不應(yīng)該呀!七長老會那么好心給他安排一個毫無危險的牢房嗎?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他剛剛一路走過來的時候,也看到不少的水牢之中關(guān)押著的水獸,一個個兇神惡煞的,尤其是看到人之后,恨不得立馬撲上來。
只不過他猜測這水牢之中應(yīng)該設(shè)有某種陣法,將這些水獸給困在了水牢之中,不然以這些水獸的兇猛程度早就沖上來了。
而且他一路走過來還看到,所有的野獸都被鐵鏈所束縛住了。
冰冷的水冷冷的拍在許遠的肌膚上,他卻不敢亂動,一直保持著剛剛下來的姿勢,連位置都沒有變動半分。
他總覺得這個水牢安靜的可怕,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01號房他一無所知,究竟藏著什么危險,他也不清楚。
所以他必須打起1萬分的警惕之心。
不然真死在了這水牢之中,那才憋屈。
連外公的一面都沒有見到,就死在了外公的牢房之中,他自己都覺得丟臉。
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左右,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許遠猛地睜開了雙眼。
他感受到水牢之中多了一抹不同尋常的氣息。
不知何時起,一本昏暗的水牢之中,一雙幽藍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許遠。
許遠心中一驚,剛剛他明明放出內(nèi)力查看過了,這水牢之中除了他之外沒有其他的存在。
那么這雙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許遠壓根就不敢靠近,他盡量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可是顯然已經(jīng)晚了,對方早已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看著那雙幽藍的眼睛,一點點的朝著自己靠近。
慢慢的許遠才發(fā)現(xiàn)對方容貌,那是一頭類似于水麒麟的野獸,但是他所露出來的那一對獠牙,看上去十分可怕。
許遠打起一萬分的警惕之心,他的寒光,早在進水牢的時候,就被那群侍衛(wèi)給沒收了。
所以說他現(xiàn)在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的雙拳了。
那水麒麟舔了舔自己的獠牙,毫不掩飾自己對許遠的渴望。
許遠心中越發(fā)的緊張。
那水麒麟?yún)s并沒有對許遠攻擊的意思,反而一直睜著一雙幽藍的眼睛盯著許遠。
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
可這種情況才是最折磨人神經(jīng)的,許遠必須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一絲一毫也不能松懈下來,因為他不確定什么時候水麒麟會攻擊他。
大概又過了幾個時辰,許遠神色有些疲憊了,任誰也沒辦法,長時間的保持一顆高度的警惕之心。
他破罐子破摔地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怎么還不動手?”
那水麒麟眨了眨自己幽藍的眼睛,慵懶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它忽然靠近許遠,拖在地上的鐵鏈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許遠心中一驚,正準備動手的時候,那水麒麟?yún)s只是嗅了嗅許遠身上,并沒有要攻擊許遠的打算。
這讓許遠感到十分詫異,凝聚在掌心的內(nèi)力,都不知如何是好。
他能夠感受得出來,這水麒麟的實力不同凡響,而他又處于水牢之中,如果真的跟水麒麟打起來的話,行動必定受到限制。
所以能不動手盡量不動手。
水麒麟沒有攻擊他,許遠也就沒有主動出手。
那水麒麟圍著許遠聞了一圈,也不知道許遠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味道。
就在許遠以為水麒麟會一口沖著自己咬下來的時候,那水麒麟?yún)s乖乖的趴在了許遠的身邊。
許遠被水麒麟的這番操作徹底的搞糊涂了,這是什么操作?
這水麒麟看起來兇神惡煞的,怎么變得這么乖巧了?
許遠試著著給水麒麟順了順毛,那水麒麟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晃了晃自己身后的尾巴。
許遠嘴角掛著一抹笑意,沒想到這等兇狠的猛獸,現(xiàn)在居然會變得這么傲嬌。
雖然他搞不明白為什么水麒麟不攻擊他,但是這對于他來說總歸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不然要真的打起來,他可沒有勝算打得過水麒麟。
長夜漫漫,這水牢之中,許遠只感覺時間過得十分緩慢。
即使他修為再高,在水中時間一久也難免會感到有些難受。
他甚至能夠察覺得到自己的皮膚都被水泡脹了。
為了緩解這份難受,許遠只能跟水麒麟聊起了天。
“話說你這么厲害,怎么會被關(guān)押到了這里?”
水麒麟懶洋洋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似乎真的能聽懂許遠的話一般。
“哼!”
回應(yīng)許遠的又是水麒麟的一道冷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