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陌聞言,眉頭一皺,故作沉吟,片刻之后才冷笑道:
“呵呵,話雖如此,但又與你何干?你這小兒巴不得本王落難,好揮軍榮商,犯我河山,豈會如此好心提醒于我?說,你這奸滑之徒,到底有何居心?”
“元帥冤枉,你我雖是宿敵,但小弟向來欽佩元帥為人,豈能見元帥身處險境而不救?”
鬼頭正雄連忙喊冤,表情悲戚,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哦?既然如此,正雄老弟有何良策助本王脫困?”
蕭陌的語氣似乎和藹了許多,初始的鋒芒已然不在,稱呼從小兒都變成了老弟。
“元帥有所不知,小弟今日來此,并非本意,乃是幽王指使,幽王欲故技重施,誣陷元帥賊心不死,勾結扶喪,欲要擁兵自立,獨占榮商北部?!?p> 鬼頭正雄悲痛道,眼中滿是真誠,若是不知其為人,或許真會被其真城所打動。
“一派胡言,本王無心軍事多年,如今只是個閑散王爺,皇兄怎會如此對我?再者,清者自清,本王豈怕他人誣陷?”
瀟陌猛拍桌面,大怒道。
“我來逍遙王府已然有些時間,怕是早已人盡皆知,元帥雖自身清白,但在有心人煽風點火之下,怎能堵住眾人悠悠之口?捕風捉影之下,白也會變成黑,元帥必將身陷囹圄,再難逍遙?!?p> 鬼頭正雄道。
“老弟既然如此為本王著想,你出面澄清不就得了?!?p> 蕭陌瞥了一眼鬼頭正雄,很是隨意的說道。
“榮商國人可是恨我入骨,就算小弟出面澄清一切,誰會相信?”
鬼頭正雄無奈道。
“哼!你這小兒不安好心,既然明知來我逍遙王府,會讓本王遭人猜忌,為何還來?口口聲聲說為本王著想,在本王看來,純屬放屁?!?p> 蕭陌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
“呵呵,話說到這個份上,小弟也不怕明說,西部邊境無數(shù)將士經(jīng)你悉心裁培,已是百戰(zhàn)之師,對我扶喪來說,是一個莫大的威脅,榮商有你一日,我扶喪不得安寧,如今元帥困境初顯,必遭打壓,以元帥之才,何必屈于人下,不如自立,你我聯(lián)盟,我助你問鼎蒙商,你助我入主扶喪,此乃共贏之舉,元帥以為如何?”
鬼頭正雄不再偽裝,呵呵一笑,說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終于露出了你的狐貍尾巴,沒想到你這小兒竟有如此野心,欲要入主扶喪,不過也是,你那廢物大哥乃是無能之輩,卻騎在你的頭上,你定然心有不甘,因此想要借助外力取而代之,甚至欲奪帝位?!?p> 蕭陌笑道,顯然對鬼頭正雄的情況也是門清。
“不錯,我正有此意,如今小弟誠意滿滿,不知元帥可有決斷?若你我聯(lián)于共舉大事,豈不快哉?”
鬼頭正雄看著蕭陌一臉嚴肅地說道。
“呵呵,你有奪位之心,本王卻無問鼎之意,本王心中只有榮商,縱死無悔,你找錯人了,更何況本王不信你,更不想與小人為伍,話已至此,請回吧!管家,送客!”
蕭陌不哂一笑,大手一揮,讓陸忠送客。
“元帥當真考慮清楚了,我若走出此門,元帥應該知道后果,到時莫要后悔?”
鬼頭正雄手撫桌案,目光直視蕭陌,臉色陰沉,兇相畢露。
“后悔?簡直笑話,我蕭陌一生光明磊落,豈會后悔?滾吧,不要讓本王親自請你?!?p> 蕭陌先是輕笑,繼而淡漠,眼神中迸射出一般懾人的光芒。
“四皇子,請!”
陸忠走到鬼頭正雄身前站定,右手伸向門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準備送客。
“哈哈哈,好,蕭陌,你如此自視甚高,不屑與我這小人合作,小弟佩服,既然陽關之道你不走,就莫怪小弟心狠,告辭!”
鬼頭正雄狂笑一聲,站起身來,甩袖而而去。
田中守銀冷笑一聲,緊隨其后。
“父王威武,鬼頭正雄拉攏父王不成,必會暗中聯(lián)手幽王打壓于父王,未免多生事端,孩兒需手持老祖令在適當?shù)臅r候高調一次?!?p> 鬼頭正雄走后,蕭滇對蕭陌笑道。
“嗯……,也好,是時候震攝一些宵小,熄了他們的齷齪心思,免得到時候惡心!”
蕭陌聞言,略作沉吟,便點頭答應。
……
兩日之后,逍遙王府,后花園,觀書亭,日頭高掛,時光正好。
蕭滇懶洋地斜靠在躺椅上曬著太陽,雙眼微閉,似睡未睡,手拿玄玉葫,不時喝上一口美酒,好不愜意!
裂地魔犬趴在蕭滇腳下,不時哼唧兩聲,幫主人蕭滇擋下大半攻擊,傷勢較重,雖好轉不少,但沒有十天八天,很難痊愈。
張野亦是如此!
經(jīng)過兩日的調養(yǎng),加之四星極品玄丹百草丹的輔助,蕭滇的傷勢雖未痊愈,但也好了大半,怕是再過兩天,傷勢便能盡復。
“表弟啊,表哥我又來看你啦!”
就在蕭滇愜意地曬太陽之時,傳來了王精那破鑼之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蕭滇拿起玄玉葫小酌一口清酒,仿佛未聽到一般,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表弟,你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嚇我,你可不能死啊,留下那么一大攤子店鋪,我一個人怎么忙得過來??!”
王精來到觀書亭,見蕭滇閉著雙眼一動未動,立刻呼天搶地,大聲悲呼,抓住蕭滇的手臂就是一陣猛搖。
“嘶!我的好表哥啊,快撒手,我現(xiàn)在可是病號,照你這樣的搖法,我即使不死,也要被你搖散架了!”
蕭滇舊傷未復,身子骨本來就弱,哪里經(jīng)得起王精這樣折騰?連忙出聲阻止。
“呃!表弟,你還活著?剛才你一動不動,可嚇死我了?!?p> 王精聞言,立馬住手,訕訕道。
“那是我曬太陽曬得舒服,懶得動,看你心急火燎地,怎么?酒樓又出事了?”
蕭滇瞥了一眼王精沒好氣的說道。
“哪能呢?自從表弟三言兩語氣得韓成受吐血之后,酒樓一直相安無事,他們多少也要給表弟和姑夫點面子不是。”
王精道。
“咦?你手中是何物?”
蕭滇見王精手中拿有一紅色信柬,疑惑問道。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這是方才下人要送給你的,被我攔下,還沒看內容?!?p> 王精一拍腦門,趕緊將紅色信柬遞給蕭滇。
蕭滇無語,起身接過,只見上面寫著:蕭滇親啟!
蕭滇打開一看,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