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鉆入星殼、融入星光,消失不見。
......
“姚師,那兩個奸人呢?”始終跟在姚盛身邊、為他護(hù)法的尼姑玄清問道。
“老鼠爾,躲起來罷了。”姚盛輕蔑的冷哼一聲。
“師尊,那該當(dāng)如何?我們付出如此之重的代價,才困住二人,不能讓他們跑了??!”
“玄清,”姚盛絲毫不見擔(dān)心神色,反而突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師尊,已逾三十載?!?p> “你可曾見法明庵動用過這萬靈噬魔滅魂陣?”
“不曾。”
“可知為何?”
玄清思索片刻答道:“不知,還請師尊賜教。”
......
“光老,沒想到那謝琴之女,如此厲害,你看看這遍地尸體,修羅戰(zhàn)場似的。斷難想象是她一個人殺出來的?!壁w家村村干部趙黎駭然道。
光老心中亦是震駭無比,觀戰(zhàn)時雙腿發(fā)軟、兩股戰(zhàn)戰(zhàn),此時表面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真真兇殘,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焉。不似圣僧圣尼,浴血大戰(zhàn)中不忘保全吾等性命。”
村民們紛紛點頭稱是,贊頌不已。
鐵籠中趙家村村民毫發(fā)無損,原因非常簡單,結(jié)界守護(hù)。很難想象,如姚盛那般的毒辣人物,會好心專門設(shè)下三重結(jié)界保護(hù)這些待宰的羔羊。
“光老,以您的眼力看,那妖婦的女兒,死了么?今日若是被她逃出生天,他日若是知曉其養(yǎng)母被殺的前因后果,難保...不會找我等報復(fù)啊。”趙黎擔(dān)憂的問。
光老冷笑,“謝琴之死,與吾等何干,皆是圣僧圣尼所為。汝,莫要亂講。”
光老還真的怕小囡沒死,若是事后尋仇,也有托詞。自始至終,老頭就不認(rèn)為自己會死,這是一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風(fēng)大浪后,身為不要臉老狐貍的狂妄自信。
“死了?”村長趙曦亦是看不清葫蘆陣中的局勢,與其他村民不同,他當(dāng)然更希望謝琴之女能贏,“把性命交給姚盛那種人?我的百姓們啊,你們可真可愛。”
這里就要為趙家村村民們說幾句話,他們沒有瘋、也沒有傻,只是被光老暫時洗腦了而已。生死危局中,人心惶惶,個體,還是會下意識的選擇隨大流。即便是死路,也是一起死,黃泉路上不孤單。
“不過,這陣,兇!真兇!”趙曦實力孱弱,但見多識廣,眼力還是有的,“另外,為何總覺得,這個陣,是個活的...”
......
另一邊...
“小囡,我們,逃出去了么?”
小囡沒有回答,一臉凝重。
兩人藏身于星殼、隱于星光之中,已經(jīng)疾行了有一段時間,但“駕駛”星殼高速運動的小囡始終不發(fā)一言,惹的看不到外界的梁涼心焦火燎。
“小囡?”梁涼再次試探性的問。
“嗯,怎么了?”
“可以出去了不?”
“可以,出去?!毙∴镄攀忠粨],星殼似個核桃一般,從中間自動分開,梁涼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囡啊,這是...哪里?”
外界一片混沌與黑暗,似乎除了他們的這一點星光以外,一片虛無。
小囡輕巧的踩著梁涼的腦袋從星殼中一躍而出,站在黑色的地面上,攤攤手,“我也不知道。”
空氣不冷不熱、體感不寒不署,萬里無光、無邊無際,這里,似乎已經(jīng)不屬于無名世界,而是獨立于無名世界的另一個異次元空間。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里,但可以斷言的是,我們,一定還在萬靈噬魔滅魂陣的影響下?!毙∴锢硇苑治龅?。
梁涼深以為然,“這個破陣果然不簡單。怎么辦,小囡,可有良策?”
“沒有。以不變應(yīng)萬變?”
梁涼咂摸了一下這句話,“你的意思是,原地等死?”
“是的?!毙∴镆桓睙o所謂的樣子。
無名世界的人,確實比地球人在生死觀上,看的開。
兩人正無計可施,忽然,天空打開一個洞,掉下一縷光。
“小囡,開門了!快,我們飛出去!”梁涼急急忙忙嚷道。
但事與愿違,兩人還沒能鉆進(jìn)星殼,天上的洞,又關(guān)上了。
與此同時,黑暗中多了很多黑影,目測,足有幾百個。
“有人進(jìn)來了?”
梁涼借著星光定睛一瞧,“呦,你們也來了?來來來,隨便坐、隨便坐,地方大得很。別客氣,就當(dāng)成是自己家。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對了,Be yourself!Be ,yourself!”梁涼用蹩腳的NMG英文熱情的招待道。
不料,熱臉貼了冷屁股。主要是進(jìn)來的眾人還處于一臉懵圈的狀態(tài),“我在哪兒?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不是旁人,正是趙家村的村民們。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光老,似乎是被留在了外面。
“謝琴家的女兒、狗人大兄弟,我怕你兩孤單,故而也進(jìn)來與爾等作伴了!”趙家村村長趙曦哈哈大笑,開著自以為能破冰的好笑笑話,自來熟的湊了上來抱拳行禮。
梁涼聽到聲音是從三點鐘偏下的方向傳來,轉(zhuǎn)身低頭定睛望去,見到又是那個二了吧唧的家伙,于是道:“矮冬瓜煤氣罐武大郎轉(zhuǎn)世土撥鼠閣下,我和你很熟嗎?”
趙曦笑臉僵住,嘴角帶動兩撇小胡子頻頻抽搐,不知該如何接話。
“哥,你以后別說話了,這么損,折陽壽的。這位大哥,你別介意,他就是這樣的人,沒...應(yīng)該沒惡意的。小女子小囡,這廂有禮了?!毙∴锴飞硎┒Y道。
“哈...哈哈哈...”趙曦尷尬的把剛才的笑笑完,才還禮說,“小囡姑娘不必客氣,不怪這位小哥,是在下唐突了?!?p> “廢話,當(dāng)然不怪我,你長得這么奇怪,和土撥鼠精似的,誰看了不心生防備...”
“哥!你還說!”小囡趕忙捂梁涼的嘴,心道你個狗精有什么資格說別人。另外,她是真的擔(dān)心梁涼死了以后會下拔舌獄。
“對了,這位大哥,您方才稱我是謝琴之女,您與我娘親,可曾...可曾熟識?”
“談不上熟識,只是認(rèn)得,是在下的百姓之一。”
“原來如此...百姓?您是常山縣的父母官?”
“不不不,我是趙家村新上任的村長?!?p> “好了好了,我替你問吧!婆婆媽媽!”梁涼強(qiáng)行接過話茬。他知道小囡想問什么。
“喂,土撥鼠精,你叫什么名字?”
“鄙人免貴姓趙,單名一個曦字,趙,乃是趙國的趙,曦,乃是晨曦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叫鄙人免是吧?老鄙,我問你,你聽好了,小囡的養(yǎng)母,還活著不?”梁涼擋在小囡身前,一只手摟著趙曦擠眉弄眼,一只腳玩命踩趙曦的腳趾。
趙曦疼的直嘬牙花子,“不、不是,鄙人姓趙,趙是...”
“不叫鄙人免是叫鄙人姓是吧?叫你老鄙總是沒錯的,對不對?對了,問你話呢,打什么差!你這個人真沒有禮貌,你是怎么經(jīng)過層層選舉當(dāng)上村長的?”
“我...”
“好了好了,本尊對你那些暗地里的勾當(dāng)不感興趣,你就說,小囡的養(yǎng)母趙氏,活的好好的,對吧?”
趙曦被話噎的欲哭無淚,腳趾又疼,四周又黑,于是也沒看懂梁涼的眼色,“死了!謝琴,在你們進(jìn)來前...就死了!”
紫夜黑瞳
趙曦:大佬們,看在我這么可憐的份上,就把推薦票投給我吧! 今日的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