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殺豬
秦臻弄出來的動靜太大,魚都嚇跑了,葉舒韻拆了一袋蝦皮撒下去,魚兒才漸漸游過來。
過來了還不簡單?直接抓!
能抓多少抓多少,抓肥的抓大的,小魚苗不抓。
兩姐妹還特意回去抬了一口大木桶過來,裝上水,抓了的魚就放桶里。
忙活到了晚上,兩姐妹估計著要搬不動木桶的時候,才結(jié)束了。
“先這些吧,多了咱也弄不動了?!?p> 她的手鉆心的疼,凍的通紅通紅的,卻只能強(qiáng)忍著。
暗處的裴柳將野豬打好,送過來的時候,看到兩姐妹這樣,想著應(yīng)該也沒辦法將野豬搬走了,便好事做到底,直接跟著兩姐妹回了家,將野豬扔到了院子里。
剛把木桶放下,就看見院子里多了一頭豬的葉舒韻:“……”
這……誰家的野豬?。?p> 葉舒韻抬頭看向裴柳:“這位好漢是?”
裴柳拍拍衣服:“我家爺說了,讓我打只野豬給你們送來,你就別管我是誰了,東西我送到了,先走了?!?p> 說完,一個輕功飛起,就落到了樹冠上,瞬時間沒了人影。
不用多說,這人肯定是那個大豬蹄子的手下!
葉三丫神情激動:“二姐,我也想飛?!?p> “我看你想吃屎!”葉舒韻還沒說話,葉奶奶就懟了一句。
瞪著眼睛瞅著這兩人:“你們干什么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偷摸的給她們送野豬?
別說她沒有感激之情,這大災(zāi)之年誰會平白無故給別人吃的?
肯定是這兩個丫頭在外面做什么了!
葉三丫被訓(xùn)了一句,梗著脖子要反駁葉奶奶:“有肉呢,我才不吃屎,這肯定是今天那個親……”
“??!”葉舒韻連忙打斷,“是秦臻,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那個男人,他給的?!?p> “放心吧奶奶,一會兒咱們就把肉吃一部分凍起來一部分,留著以后吃?!?p> 說著,葉舒韻狠狠的瞪了一眼葉三丫,啥話都能亂說的?
被親了這事也能到處說?
這熊孩子!
至于這豬……哼,不要白不要!
葉奶奶覺得有古怪,仔細(xì)的看著兩人的面色,臉色不好看:“不是說了,讓你們不要接觸那個人了嗎!”
“哎呀奶奶,那人武功很高強(qiáng)的,很厲害的,絕對是行俠仗義的勇士,不然也不會看我們沒得吃就送豬給我們了。”
葉奶奶想了想,還是將豬收下了。
“成吧,大郎,你趕緊將豬殺出來凍上,別一會兒凍住了就殺不了了?!?p> 葉奶奶一吩咐,葉家眾人齊上陣,燒水的燒水,殺豬的殺豬,看熱鬧的看熱鬧。
嗯,看熱鬧這人就是葉舒韻。
葉大郎拿著刀,沖著已經(jīng)被柳裴割開的豬脖子比劃,沖著葉舒韻說著:“二丫你躲遠(yuǎn)點,別濺到你?!?p> 葉舒韻一翻白眼:“二哥,血已經(jīng)流的差不多了,上哪里濺我去?”
葉大郎一頓,沖著葉舒韻露出一道憨憨的笑意:“是我想茬了?!?p> 一刀揮下,豬頭落地。
咕嚕咕嚕就沖著葉舒韻來。
葉舒韻連忙縮了縮腳,往后靠。
葉三丫將熱水端過來,給豬褪毛,忙活到了天黑,這個豬才殺完。
眼看著葉奶奶要將豬下水扔了,葉舒韻想攔,想了想還是沒說話。
豬下水這玩意兒不好洗,與其浪費那么多鹽和白面洗出來,還不如直接不吃了呢。
豬雜就被葉奶奶收拾著燉上了,豬板油拿出來煉油放好,剩下的就切成一塊一塊的放雪地里,沒多久就凍結(jié)實了,再扔回大甕里放著。
啥時候想吃了,拿一塊澆開就能吃。
此時的裴柳在山上,正圍著火堆跟一群兄弟們說秦臻的八卦:“你們說爺這是咋回事啊,一個還沒長成的小丫頭,爺居然讓我打頭野豬送過去?!?p> 另一個臉上又道刀疤的男人一邊啃著豬排骨一邊說著:“誰知道呢,上次爺還想直接將那小丫頭搶回來做壓寨夫人呢。”
“你們說,爺會不會是耐不住寂寞想要女人了?”
“那不成,要女人直接去山下?lián)屢粋€塊頭大的多好,你看那女娃娃,還沒長成呢,瘦的跟個小雞崽子似的,肯定不能生娃娃?!?p> “直接搶不好吧?!?p> “咱是土匪啊怕啥,爺還不照樣想搶那小雞崽子上來!”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只一個勁兒的盯著還說的勁興的裴柳,沖著他使眼色。
裴柳瞪眼:“你們幾個眼睛有毛???一個個的擠咕啥呢,我跟你們說今天我去那小雞崽兒家里去了,那個破敗啊。這個冬天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呢?!?p>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自己身后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裴柳聳了聳脖子,正要說啥,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說誰是小雞崽兒?”
“當(dāng)然……”話音未落,轉(zhuǎn)頭看到一臉陰沉的秦臻,裴柳的話音在嘴里翻了個轉(zhuǎn)兒,又轉(zhuǎn)了個風(fēng)向,“當(dāng)然是我啊,爺你看我這瘦的,得多吃點才成?!?p> 說著,還往自己多塞了兩口肉,吃的嘴巴里鼓鼓的。
裴柳眼眸中閃過一絲玩味:“是嗎?那就把這整頭豬都吃了,吃不完不許睡覺?!?p> 裴柳一頓,面色慘白,就連手里的肉都不香了。
一整頭豬?
這是他們準(zhǔn)備兄弟們分吃的,他一個人就是撐死也吃不了這么多??!
“爺!爺我錯了!我吃不了啊!我不該說那姑娘是小雞崽兒,我錯了?!迸崃逕o淚,恨不得扇死剛剛侃侃而談的自己。
秦臻看了一眼哭的跟個女人似的裴柳,眼眸中閃過一絲嫌棄:“行了,你剛剛說你去她家了?”
裴柳眼眸一亮,知道自己戴罪立功的機(jī)會來了,連忙點頭:“要不我?guī)斎タ纯???p> 秦臻手指輕顫,點頭。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
兩人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葉家外面的那個樹上,黑暗中秦臻那一席紅衣格外的顯眼。
屋里的葉舒韻等人正圍在一起吃飯,她們今晚做了豬雜面,一個個都吃的飽飽的,格外開心。
誰也沒注意到,山上一群狼聞著野豬的血腥味下了山。
溫余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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