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陽從來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沒惹著他他人畜無害,惹著了,他就會想盡辦法弄死對方。
蘇云陽也不知道這個習(xí)慣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記得大概一年以前,他初見吳慶的時候,吳慶就曾經(jīng)對他提起過武者因為氣血旺盛,容易控制不住殺性的事情。
這件事蘇云陽一直記在心上,也曾在幾次動手擊殺敵人之后心生懊悔。
但是時至如今他已經(jīng)突破化勁,所謂殺性的問題在化勁強大的精神力下,已然是不復(fù)存在了。
但是蘇云陽對敵人殘忍這件事,倒是成為習(xí)慣保留了下來。
就像此時此刻,蘇云陽伸出手拽住了三長老的頭上的發(fā)髻,硬生生拖著對方要走。
“你..你要把三長老帶去哪?”剛剛帶路的明勁武者看到這一幕,連忙壯著膽子攔了上來。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蘇云陽的對手,但是這里是武當(dāng),武當(dāng)終究還是要面子的。
看蘇云陽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顯然是要將三長老就像此時此刻這樣拖走。
這一幕若是讓旁人看到了,武當(dāng)?shù)拿暱峙聲宦淝д伞?p> 所以這位明勁雖然也害怕到了極點,但是終究還是不得不站出來。
“我去找人評評理?!碧K云陽頓住腳步,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就不信,偌大的武當(dāng)還找不著個講道理的地方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武當(dāng)是不是真的就如此的肆無忌憚!”
“前輩息怒,這件事武當(dāng)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還請放了三長老...”
“放了他?不可能?!碧K云陽斷然搖頭道:“而且說法不需要你們給,我自己有本事去要!”
話音落下,蘇云陽目光一凝,面前的明勁武者只感到一陣心悸,一時間竟然站立不穩(wěn),向后退了兩步,坐倒在了地上。
一位明勁武者,竟然被蘇云陽的目光嚇成這副模樣。
不過這也讓這位武當(dāng)明勁意識到蘇云陽的實力是如何的深不可測。
他這一倒,蘇云陽前面卻是沒人攔路了,所以他像拖著死狗一樣拖著三長老,一路朝著遠處的真武大殿走去。
不過剛走了兩步,面前的路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
看到那人,蘇云陽挑了挑眉毛,卻是笑了出來。
此人實力不強,約莫只有暗勁中期,可是看到此人之后,蘇云陽卻知道今天他這通火恐怕無處發(fā)泄了。
不過蘇云陽也不惱,而是松開了拽著三長老頭發(fā)的手,微微抱拳行禮道:“清風(fēng)小道長,好久不見?!?p> 蘇云陽面前攔路這人正是清風(fēng),當(dāng)初跟在邋遢道人張之玉身旁的那個小道士。
看到清風(fēng),蘇云陽就明白這邊的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張之玉的注視之下了。
蘇云陽雖然不懼,但也沒必要在對方化勁都出面的情況下,還揪著不放。
另一邊的清風(fēng)見到蘇云陽向他拱手,臉色頓時紅了大半,手忙腳亂的深深鞠躬還禮,才道:“蘇先生..不對,蘇前輩,我?guī)煾嫡f了,這件事是武當(dāng)?shù)牟粚Γ洚?dāng)一定會給前輩一個妥當(dāng)?shù)慕淮?,不過還請前輩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給武當(dāng)一個面子。”
其實在看到清風(fēng)的時候,蘇云陽就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和云雅的偽裝恐怕已經(jīng)被看破了。
不然的話,武當(dāng)若不是知道蘇云陽認得清風(fēng),區(qū)區(qū)一個暗勁境界的清風(fēng),是無論如何也攔不下來這件事的。
不過這也正常,稍稍改變一下容貌的確能瞞住大多數(shù)人,但是絕對瞞不住化勁武者。
化勁的眼睛,是能夠透過真相看到事物本質(zhì)的,這是精神力的延伸,也是武者意志的體現(xiàn)。
想了想,蘇云陽點頭道:“之玉道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吧,反正我們夫妻倆也沒什么損失?!?p> 說到底不過是意氣之爭,雖然三長老放狠話說要弄死蘇云陽和云雅,但也要他做得到才行。
聽到蘇云陽的話,清風(fēng)明顯松了一口氣,又是深深一禮之后,才道:“多謝蘇前輩,還請?zhí)K前輩與貴夫人移步,武當(dāng)另有招待二人的地方...”
“這就不必了,我們夫妻倆本就是來散心的,你們不必理會我們夫妻二人?!碧K云陽擺了擺手,隨后就跟著云雅一起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清風(fēng)也沒辦法,只能讓一直在一旁的明勁武者看好三長老后,就回去復(fù)命了。
...
真武大殿之中,張之世已經(jīng)得到了這件事情的消息。
“太放肆了,他三長老整日不理會宗門事務(wù),往日里便放縱親屬胡作非為,如今更是變本加厲,分明有錯在先,還想殺人滅口..”
話音落下,張之世將目光放在了坐在另一邊的幾位武當(dāng)元老身上。
“幾位,你們看這件事怎么辦?”
“罰老三去思過崖面壁三年?!闭f話的是武當(dāng)?shù)拇箝L老,也是主管刑罰的長老。
原本這個位置是張之世的,但是自從張之玉一聲不吭離開武當(dāng)?shù)教幣龃芍螅瑥堉罒o奈之下接任了掌門,原本大長老的位置也落在了此人頭上。
“面壁三年未免太輕了些?!庇钟幸蝗苏f道:“那蘇云陽乃是下一任守山人,此次南北之爭為何舉辦諸位都很清楚,蘇云陽是半年之后昆侖山中的重要人物,得罪了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對我們武當(dāng)有意見?!?p> “守山人不該有私人情感?!贝箝L老皺著眉說道。
“他若是真的想要為難武當(dāng),你有何辦法不成?”那人反問。
一句話,頓時讓大長老無言以對。
的確,一直以來昆侖的守山人都不會理會到底是誰進入昆侖秘境,他們只需要死死的卡主九個名額便是。
可是這種事關(guān)化勁利益的事情,如果蘇云陽真的對武當(dāng)有嫌隙,那誰知道他會不會使些絆子為難武當(dāng)。
這種事誰也說不準(zhǔn),但誰也不敢賭。
“那你說該如何?”大長老看向說話那人。
“簡單,廢去武功,逐出武當(dāng)?!?p> 此言一出,哪怕是主位上的張之世都皺起了眉頭。
三長老可是半步化勁,這種實力在整個武當(dāng)也沒幾個。
說廢就廢,未免太狠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