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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諸天神話里當咸魚

62. 金曲霜

我在諸天神話里當咸魚 井蛙低語 2098 2020-02-01 22:07:35

  陳棟梁聽說查九濟堂問診記錄,可以幫助查明小兒子的病情,他毫不猶豫的派人去幫忙,當然,帶上了報酬。

  兩天的時間,近兩年的問診記錄都查遍了,也沒找到和陳家小兒子相似的病例。

  張意遠在陳家的客房里,不慌不忙的打坐念經(jīng)。

  天虛道長前腳應付完卑微而焦躁的陳棟梁,后腳來找張意遠。

  敲了敲門,沒人應,天虛道長推門而入,看見床上打坐的張意遠。

  “和尚?”

  張意遠沒睜眼,繼續(xù)打坐。

  天虛道長本來想催問他,對于陳家小兒子的事,有多大把握。

  怎么著,今天也得拿個章程出來。

  可見到張意遠在打坐,他也不著急問了。

  過來半柱香的時間,張意遠睜開眼睛,就看見天虛道長在屋中來回踱步。

  其實他已經(jīng)走了一陣子了,只不過張意遠在專心打坐,根本沒注意到。

  “哎,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天虛道長緊盯著張意遠:“就,怎么給那孩子治?。俊?p>  “等?!?p>  “等不起了……回鶴觀要來人了,說是有救治那孩子的神方,藥到病除?!碧焯摰篱L低聲道。

  “那孩子怎么樣,不犯病的時候?”

  天虛道長被轉(zhuǎn)移了話題,回想著,道:“就和一般小孩一樣,他挺想玩我這拂塵的,還揪掉我拂塵上兩根毛,哎,他到底是不是人.妖?不太像啊,怎么還能喜歡除妖的法器?”

  “那就好。”

  “好什么!回鶴觀是想借著這件事,東山再起!今晚他們就來人,拿神藥給治病。咱們怎么辦?”天虛道長有些焦躁。

  “什么神藥?”

  見張意遠并不著急,反而一副好奇的模樣,天虛道長感覺有點氣息不穩(wěn):“管他什么神藥,咱們得先下手為強,我這陣子,除了去西湖和你找了一次青蛇妖外,全天都扎在徽州,才有了今天的場面。

  我不管!

  這事,你得給我趕在回鶴觀的人之前,擺平?!?p>  張意遠不搭理他這茬,他站起身,活動活動肩膀,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我們等機會?!?p>  “等?”

  “走,天快黑了,瞧瞧去?!?p>  張意遠邁步走出門,直奔陳家小兒子的院子。

  天虛道長追在后面:“哎,你倒是給我個話呀你!”

  自從遭受了上次的打擊,陳守義開始閉關(guān),不問世事?;佞Q觀一向以陳守義馬首是瞻,本來他是要接任下一任觀主的。

  陳守義消沉了,其他人蠢蠢欲動,內(nèi)部爭斗了一段時間后,回鶴觀由王玄才、馬玄承兩位道士暫時掌權(quán)。他們年紀大一些,是陳守義的師叔,也是現(xiàn)任觀主的師弟。

  以治愈豐和縣縣令小兒子為契機,利用觀中唯一一粒金曲霜治病,洗刷回鶴觀的恥辱,也是觀主、王、馬三人爭論已久的事情。

  金曲霜是無上至寶。

  回鶴觀存在了幾百年,在張意遠、天虛道長來之前,回鶴觀在徽州舉足輕重。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回鶴觀人才輩出,是徽州最大的道觀。

  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就是金曲霜。

  金曲霜是回鶴觀一位癡迷神草的老道所制。他一生無所追求,只癡迷草藥、神草,一生煉制的藥,被世人驚嘆,那些藥方,后來成了回鶴觀立足于世的基礎。

  然而,那些都不是他最大的功德,他最厲害的,是煉制了兩粒神藥,神藥練成,老道瘋癲了。

  再沒有人知道金曲霜的煉制成分、方法。

  其中一粒金曲霜,在某個朝代,救治了一位垂死當朝權(quán)臣,讓他一個普通人活到一百二十多歲。

  如今,只剩下一粒金曲霜。

  這是回鶴觀翻本的機會。

  給一個縣令的兒子用,從利益角度上看,確實是殺雞用牛刀,王馬二人與其說舍不得藥,最擔心的,還是藥舍出去了,救下陳家小兒子,能不能讓回鶴觀再次立于神壇之上。

  直到……他們聽說,金山寺住持法海去了陳府……兩天,陳府也沒傳出好消息。

  回鶴觀內(nèi)部不再爭論了。

  洗刷名聲、改變回鶴觀在徽州、在官老爺們眼中的看法,是回鶴觀的急迫需要。

  法海的出現(xiàn),讓滿足這種需要,從可能變成了絕對可以。

  法?,F(xiàn)在炙手可熱,趕在他前面,救治陳家的小兒子,雖然不能將他踩在腳下,但是能讓回鶴觀出口氣。

  借著打壓他,翻身!

  張意遠和天虛道長走進小院的時候,看到了幾個丫鬟的背影。

  她們手挽著手,聚在一起,好奇的向房間里張望,竊竊私語。

  “看那藥盒上的珍珠,比我娘給我的傳家珍珠,還圓、還亮?!?p>  “我要是沒看錯,那是金絲楠木做的,可值錢了?!?p>  “哎,你們看,里面的藥丸,還發(fā)著金光呢!”

  陳棟梁帶著一妻一妾,在小兒子的房間里,接待王玄才、馬玄承兩位道長。

  回鶴觀的金曲霜,他也聽說過。

  但他一直當個傳說,從沒想過真有這樣的神藥。

  王玄才沉穩(wěn)的微笑,打開藥盒,露出里面金黃的藥丸。

  說這藥丸冒著金光,卻也不是說誑語。這藥丸本身金黃,不知道用了什么藥材,燈光一打,藥丸表面反射著幽幽金光。

  “這藥,真能救我兒子?”陳棟梁問,他覺得這話可能有些唐突,又找補道:“不是不信兩位道爺,只是我兒已經(jīng)病了五年?!?p>  此時,陳家小兒子還沒睡,他好奇的盯著眼前那道士手中的藥盒,皺皺鼻子,悄悄拉著生母的衣袖,委屈的小聲道:“姨娘,我不想吃藥?!?p>  這藥丸散發(fā)出來的味道讓他反胃。

  因為犯病,他自小到大沒少吃藥,已經(jīng)成了一個藥罐子。

  吃藥從來不犯怵。

  可現(xiàn)在這顆金燦燦的藥丸,卻讓他感覺惡心。

  張意遠和天虛道長走進門,笑著對眾人行禮。

  王、馬二人還禮。

  對于先請了法海、天虛道長,然后又緊接著迎王、馬二人進門這種事,陳棟梁一點也不覺得尷尬,道:“法師和道長來的正好,正有機會,見識一下回鶴觀的神藥,金曲霜。

  依法師來看,這藥,如何?”

  天虛道長心說你個老狐貍。

  說藥好,就是承認自己救不了人,將臉送過去,給回鶴觀打,說藥不好,如果這藥真能救了那孩子,就是被動打臉。

  他越想,越覺得今天要吃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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