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月眼眶泛紅:“我不信,你次次舍命為我,我不傻我能感覺的到。你對我…”
應無渙:“我已經定親了。”
一句話將江沉月所有的言語統(tǒng)統(tǒng)壓下,她艱難的吸了一口氣,五內俱傷、片片俱碎。
“她自幼便傷了臉,當初那株荀草就是為了她?!?p> 應無渙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刀,一刀一刀狠狠的插進她的心里,江沉月腳步踉蹌了一步,她鼓起了一輩子的勇氣將自己的真心捧到他面前,而他卻已經將別人的心捧在手心。
江沉月沒有再說話,眼角泛紅,好像稍微眨一下便能落下淚,但是她卻兀自強忍,安靜的轉過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進風雪中。
應無渙看著她一步一步離自己越來越遠,那顆早就冰冷的心現(xiàn)在徹底死了,躲在屋內的陰影里,暗暗落下了淚。
應無渙腳步踉蹌的走到床邊,手心里都是血,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換上了一身白衣,將這一身的藍衣小心的收好。只身站在院中環(huán)顧四周,即便以后的她人生里都不會有他的存在,起碼他曾經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里,能聽到她說出喜歡自己這樣的話,也不枉此生了。
遠遠的對著江沉月離開的方向道了一句:珍重。
便御劍離開。
……
云兒在回廊上一直等著,看到江沉月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肯定出事了,連忙問道:“月兒姐,發(fā)生什么事了?”
江沉月的眼神沒有焦距,只是徑直向前走,一言不發(fā)。江沉月此刻的神思已經不能思考任何東西了,即便是云兒在她身側嘰嘰喳喳個沒完,她也聽不到一絲聲音,只覺自己置身于一個安靜無比的只有她一個人的世界。
云兒見她始終不說話,急的不行了,直接沖向應無渙的住處。
云兒站在院子里喊道:“應無渙,應無渙,你給我出來!”卻是沒有任何回應,早已人去樓空,只有漫天的飛雪靜靜的飄落。
白殊坐在回廊上,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微微嘆了一口氣。
云兒見到他,立即跑到白殊面前,道:“爹爹,你知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月兒姐來找了應無渙之后,就變得失魂落魄了?!?p> 白殊沒有說話,云兒著急的問:“爹爹,你到底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p> 白殊輕嘆:“好了云兒,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旁人無從插手?!?p> 云兒:“可是他們明明相互喜歡,應無渙到底說了什么?”
白殊抬頭看著遠處:“這世間錯綜復雜的事太多,如果彼此喜歡就能廝守終生,那世上就不會有那么多的癡男怨女了?!?p> ……
第二天天色微亮,江沉月臉色蒼白的坐在床邊,一夜未眠。晨間的第一束陽光照在她的臉上,逐漸感受到溫暖的她似乎清醒了幾分,站起身朝著白殊的房中走去。
江沉月跪在地上,道:“師尊,請您盡快幫弟子喚醒靈脈?!?p> 白殊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道:“起來吧?!?p> 江沉月沒有起身“請師尊成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