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誘人
裴嚴似是也沒有想到她會靠的這么近,眼前的少女眼睛如琉璃一樣明亮,此刻正一眨一眨的勾動人心,嘴巴小巧殷紅,格外誘人,心臟難以自持的跳的越發(fā)的快,不自覺的吞咽著口水,喉結(jié)隨著它的動作上下滾動著,手里捏著的棉簽因為使勁啪的一聲斷了。
“你可以不用靠這么近!”聲音帶著隱忍的低啞。
她是在勾引他嗎?大可不必,因為他只是看著她就想把她剝皮拆骨吞入腹中。
蘇墨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哦了一聲,往后靠了靠,耳朵卻不可自抑的紅了起來。
她這是又在犯傻了。
裴嚴冷靜了一瞬后又恢復(fù)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淡定自落的重新在棉簽盒里拿出了一根。
抹上藥之后動作不算很溫柔的在她湊過來的臉上涂抹著,藥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消除了火辣辣的感覺,很是舒服,蘇墨情不自禁的像小貓似的慵懶的瞇了瞇眼。
裴嚴看在眼底,眼睛彎了彎,心情莫名好了幾分,手下的動作越發(fā)繾綣。
臉上舒服了,蘇墨話也多了起來,抬眼看向裴嚴“裴嚴,你為什么要住在我們那棟小區(qū)???”
裴嚴小的時候經(jīng)歷過那樣的事,按理說,一般人都不會想住在那里的,她之前一直覺得裴嚴沒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才一直住在那,可是看了看眼前這個有些豪華的房間,蘇墨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有些膚淺。
裴嚴頓了頓,為什么呢?他還未曾想過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懶,也可能是因為住哪對他而言都一樣,他對生活早已沒有了什么期待和欲望。
可是后來自從蘇墨搬來了這里,裴嚴覺得回家的感覺好像還不錯,至少偶爾可以看到她,以至于對回家開始有了期待。
蘇墨見裴嚴沉默,以為自己戳到了他的痛點,趕緊把這個話題帶了過去,笨拙的抬手拍了拍裴嚴的肩膀。
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明顯。
蘇墨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
“裴嚴,我有些餓了”委屈巴巴的聲音帶著點討好的意味。
眼前的女孩俏生生的模樣讓裴嚴心里很舒服的,他很喜歡她嬌嬌軟軟的模樣,像極了他童年時養(yǎng)的一只小兔子。
只是后來那只兔子因為不聽話想要逃走,被他關(guān)了起來,再不許它出籠子一步,后來就郁郁而終了,它死的那天,裴嚴也沒覺得自己有多難過,很淡漠的把它的尸體給處理掉了,只是后來,卻再沒有了養(yǎng)寵物的習(xí)慣。
裴嚴在內(nèi)心認真思考著這個方案的可能性,畢竟他是真的很喜歡蘇墨,小兔子尚且只有他,可是蘇墨不是小兔子,她的生活與他的生活完全是兩個世界,在她的那個世界,生活是美好的,陽光的充滿正能量的。
可是在他的世界里,卻只有黑暗與骯臟這種不可把握的感覺讓他很是煩躁。
裴嚴收回自己的心思,神色不明看她“阿姨走之前燉了點粥,我給你端上來。”
蘇墨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蘇墨吃飽喝足了之后,就有些困了,與那男人掙扎耗費了她太多的精力,之前強撐著,這會放松了之后全身都都跟著疲乏了下來,只想好好的躺在床上睡個覺。
眼皮耷拉著看了眼裴嚴,他怎么還不走。
可裴嚴似是完全感受不到她的目光,自顧自的在一旁坐著。
猶豫再三蘇墨也沒敢上前叫他出去,磨著磨著,睡意漸漸地淹沒了她,靠在床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良久,裴嚴揉了揉眉心,止住了自己的思緒,回過身這才看見已經(jīng)睡了過去的蘇墨。
彼時窗外夜色正濃,屋內(nèi)暖光照在蘇墨身上讓裴嚴竟產(chǎn)生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如果一直這樣,生活倒也沒有那么難了。
裴嚴輕輕撩開蘇墨的頭發(fā),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繾綣,他低下頭,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額頭,良久,才關(guān)上了燈走了出去。
屋外裴燃似乎一直在等著他,裴嚴皺了皺眉,“你怎么還不走?!?p> 裴燃眉角跳了跳,有這么過河拆橋的人嗎。
“嘖嘖,瞧瞧你大半夜的還趕人走,好歹我也是你哥。”裴燃漫不經(jīng)心的打趣他。
裴嚴沒有理他,走到酒柜前拿了瓶酒,兩個杯子。
“喝完就走?!闭f完,裴嚴就到了杯酒移到了裴燃那邊。
裴燃接過,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下個月就是外公的生日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說著,裴燃狀似不經(jīng)意的喝了口酒,一邊打量著裴嚴的神情。
然而裴嚴表面看起來并沒有過多的情緒,只不過緊握住杯子的手泄露了他真實的情緒,半晌,低啞開口“他叫你問的?”
裴燃皺了皺眉,猶豫一會,搖搖頭。
裴嚴嘲諷似的低笑了一聲,搖了搖手中的杯子“我去了,他會不會當(dāng)場氣死。”
“其實老人家就是嘴硬而已,他一直挺想你的,畢竟你是她唯一的外甥。”裴燃對于這對爺甥也是頭疼的很,一個脾氣差,一個倔的像頭牛,仿佛天生不和,叫他也是難做的很,偏生這兩個人一個還比一個不領(lǐng)情。
裴嚴不在意的模樣,拿過裴燃手中的酒杯,“你該回去了。”
裴燃抬了抬眼鏡,該說的他都說了,眼前的少年面龐堅毅,冰冷,確實是長大了,但在他心中,他仿佛還是當(dāng)年那個剛接回來的小男孩,父母雙雙被去世,他卻表情似不溫不淡,寒涼徹骨,那時候的裴燃就打定主意會照顧好這個后來的表弟。
雖然他大多時候都不是很領(lǐng)情。
“行,我回去,不打擾你了?!?p> “哎,對了屋里面那個女孩,你可要照顧好人家。”裴燃促狹的開口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個表弟對一個人這么緊張,尤其還是一個女孩子,只是他這個表弟性子偏執(zhí),陰狠,甚至是有一些自卑,肯定是會讓自己受傷。
“不用你管”裴嚴抬了抬眼,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蘇墨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醒來之后思緒停滯了片刻,這才想起來這是裴嚴家,腦海里不禁又想起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情,那種事后的害怕竟然這時候浮現(xiàn)了出來,如果,如果裴嚴沒有來的話……
正想著,裴嚴就走了進來,早上的裴嚴頂著一頭有點凌亂的頭發(fā),眼神還有些早起的朦朧,看起來柔和了許多,倒是少了很多白天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