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兜兜轉(zhuǎn)轉(zhuǎn)

　　“我們先去找兩張身份證和與之對應的頭發(fā)。”倫敦的一家麥當勞中，喬爾給謝爾蓋敘述接下來的計劃，“然后再……”

　　“嗯，我知道了?！比瑑纱味紗柌怀鰡虪柕耐暾媱?，謝爾蓋也放棄了這個想法，專心致志盯著手里的可口可樂。

　　“你這么喜歡喝可樂，干脆賺了錢之后買一堆回學校吧?！眴虪柨粗x爾蓋的嘴巴就沒從吸管上拿下來過，不由打趣道。

　　一向喜歡直來直去的謝爾蓋并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悶悶應了一聲。

　　喬爾把自己托盤里的那份薯條吃完，把未開封的可樂遞給謝爾蓋。

　　謝爾蓋把自己懷里的那一杯可樂喝完，又去續(xù)了一杯，然后一只手抓著一杯可樂跟在喬爾身后離開了麥當勞。

　　今天是英國節(jié)假日，公交車上人不算少。

　　喬爾和謝爾蓋故意來到鬧市區(qū)，乘坐了最擁擠的一趟公交汽車，在這種交通工具上，魔法部的蹤絲根本不起作用。

　　他們兩個借著身材矮小，他們兩個偷偷摸摸掛著幻身咒用魔杖把人家錢包劃開，將身份證和頭發(fā)一并取了，然后貼心的用恢復如初把錢包封死，還順便放了幾張零錢當作身份證掛失的補償。

　　當然，礙于身高，他們只能偷取那些坐在座位上的乘客頭發(fā)。

　　得益于英國“出色”的水質(zhì)，乘客們每天早上腦袋上都有一堆脫離了毛囊的頭發(fā)，讓喬爾和謝爾蓋不費吹灰之力就取了下來。

　　第二天，他們從破釜酒吧出發(fā)，去往國王十字車站旁的快餐店，衛(wèi)生間里把之前那身厚大衣和鞋子換上。

　　“這還能用嗎？”謝爾蓋看著復方湯劑臉色有些猶豫。

　　他們倆的復方湯劑在蘇聯(lián)幾乎用光了，更何況裝有復方湯劑的瓶子里已經(jīng)放過別人的頭發(fā)，在謝爾蓋的印象中，這顯然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按我這種做法就可以，”喬爾面不改色，將兩人的復方湯劑倒在一起，蓋上蓋子上下?lián)u晃均勻，然后再往謝爾蓋的瓶子里倒了一半，“我之前問過艾倫了，我對他的魔藥學知識很有信心?！?p>　　“就是變的不太像而已。”

　　“而已？”謝爾蓋壓低了聲音，“這還不夠嚴重嗎？”

　　喬爾聳聳肩膀，“臉和身份證稍稍有差別不是很正常的嗎？或胖或瘦或禿或……好吧沒有下一個或字?！?p>　　“……你說是那就是?！敝x爾蓋嘆了口氣，從喬爾的袖珍小包中拿出可樂，吸管往里面一捅抿了一口。

　　“喏，喝下去吧，剩下的這些量很難支撐一個白天，我們得快點干活?！眴虪柊言俅畏湃腩^發(fā)的復方湯劑遞給謝爾蓋，然后他把三千余克黃金從包里掏了出來，然后將自己的那份復方湯劑一飲而盡，身體的每一寸骨骼都在變化，腿骨和手骨拉長拉細，變成了一個病懨懨身體瘦削的中年男人。

　　謝爾蓋看向喬爾，手里拿著一張身份證，“你別說，還真看不出有什么明顯差別?！?p>　　二人拎著一大袋子黃金趕往典當行。

　　“這些黃金，”典當行的經(jīng)理看了一眼證件，將目光轉(zhuǎn)移至坐在對面喜怒不顯于色的兩位中年男子身上，“來路是不是……”

　　喬爾假扮的中年男人冷聲說，“但是黃金是真黃金，剛剛你的部下也驗證過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些黃金的來路——北面?！?p>　　經(jīng)理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一抹精光，“二位別著急，黃金我們當然是收的，就是價格……”

　　“300美元/盎司怎么樣？”經(jīng)理首先提出報價，這批黃金來路不明，他盡可能壓低價格。

　　“我得提前說明，”喬爾翹起腿來，“我們后續(xù)還有非常多非常多的黃金從北面來，你們?nèi)绻眠@種誠意來談判的話……”

　　“310美元！”經(jīng)理脫口而出。

　　喬爾身子往后仰了仰，兩只手交叉在一起，似乎掌握了價格談判的主動權，“我們不要美元……我們怎么會要美元呢？”

　　“我們要白銀來換，你們有嗎？”喬爾臉上露出云淡風輕的笑意。

　　經(jīng)理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當然有，這些黃金全部都換成現(xiàn)貨白銀嗎？”

　　“沒錯，全換成白銀?！眴虪栒f，“價格是3.8美元/盎司對嗎？

　　“年前最后一天已經(jīng)變成3.86美元/盎司了……”經(jīng)理露出笑容。

　　1991-1992年，黃金白銀比達到歷史峰值，這為喬爾的計劃提供了更廣闊的盈利空間。

　　“就按照3.9美元/盎司吧，你們這里的貨足夠嗎？”

　　“今天下午就能湊齊?！苯?jīng)理撥通電話，把這件事吩咐下去。

　　258730克白銀，合計258.73公斤白銀，典當行還特地用車把貨送到查令十字路。

　　送走典當行的人之后，喬爾和謝爾蓋白銀裝進袖珍小包中。

　　“總算是把白銀全部塞進去了?！眴虪柨嘀樥f，無痕伸展咒拓寬的空間并不是無底洞，而是和原本物體的空間息息相關，一個行李箱和一個小錢包同時施展無痕伸展咒的效果截然不同。

　　這個袖珍小包能裝這么多白銀已經(jīng)是極限容量了，喬爾盤算著賺了錢之后再換上一個空間更大的包。

　　二人通過查令十字路上的破釜酒吧進入對角巷的古靈閣。

　　同樣是那個戴著眼鏡的老妖精接待了他們。

　　“我想問一下，你們收白銀的對嗎？”喬爾上前附在妖精耳邊輕聲說道。

　　老妖精的耳朵動彈兩下，“當然，古靈閣作為巫師世界唯一的貨幣發(fā)行機構，收購金、銀和銅，并把它們制作成加隆、西可和納特，作為貨幣在全球流通?！?p>　　“金加隆是純金制作的嗎？”

　　“其中含有純金，但是我們也加入了其他金屬！”說到此處，妖精明顯有些不滿，“我們古靈閣使用的都是最優(yōu)良的金屬，這是古靈閣數(shù)百年積攢下來的信譽！”

　　“那如果我有100公斤白銀，你們會出多少錢？”喬爾問道，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妖精。

　　謝爾蓋倒吸一口涼氣，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們不單純收購白銀，”妖精目光灼灼，“我們只接受制作銀西可的委托，通常我們會收取一定額度的加工費?！?p>　　“先生你真的要兌換100公斤白銀嗎？”妖精眼神中充滿希冀，他覺得自己這個月的獎金要多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