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給杰森打了止痛針,慢慢地他好像疼痛減弱了,可還是拉著我的手不放。
“能不能先松開,我去給你交一下費用?!蔽业氖侄急凰蠹t了。
“你不會偷偷跑了吧?”他不信任地看著我。
“你為什么不給艾麗麗打電話,要來騷擾我。”我這才想起了事情的關鍵,被人誤認為和他是夫妻,我憑什么要遭受這種不白之冤。
“我為什么要給她打電話?”杰森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們不是在交往嗎?”趁他現(xiàn)在被疼痛沖昏了頭腦,我探一下口風。
“誰說的?”杰森一臉的置疑,看來艾麗麗雖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但好像這個男人好像還沒有松口。
“你們最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如果不是我所想像的,他為什么不來找我了?
“我回了一次加拿大,前幾天剛回來?!?p> “喔,我沒聽艾姐說過?”
“少把我和她拉在一起?!彼鋈徽Z氣不耐煩起來,看來那一針的效力還在增強,他現(xiàn)在又硬氣了起來。
“人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我用手指戳戳他的眉心。
“我不要和她有什么福氣?!彼麅墒掷业氖挚拷?,“你才是我的福氣?!彼麤_著我的眉心吹了一口氣。
端著托盤路過的的護士斜著眼朝我們這里看過來,我一臉羞紅掙脫他,“你還是痛死吧!”
這個男人真的是非常害怕打針,不知道加拿大給不給小朋友打疫苗,我對他的媽媽深表同情,雖然醫(yī)生說了不打針,但他還是緊張得臉色慘白,連聲哀求,“讓我女朋也進手術室可不可以?!?p> 這個混蛋,隨時隨地揩我的油,我干嘛要看他赤身裸體,我和醫(yī)生異口同聲地說,“不可以!”聽著手術室內杰森發(fā)出殺豬一般的嚎叫,我笑得流出了淚。
扶著杰森走出醫(yī)院,“醫(yī)生說沒事了,你為什么還靠著我?!蔽彝犷^看將頭搭在我肩上,一雙手死死拉住我胳膊的男人。
“有沒有事我自己知道,你腳扭了算沒算過我抱了你多少回?!彼_始和我翻舊帳。
我理屈詞窮,誰讓我曾欠了他那么一個天大的人情呢?
“你去哪?”我問。
“去你家?!彼卮稹?p> “開什么玩笑,你又不是沒有家?!?p> “我的家里沒人照顧我,沒人給我做飯,沒聽醫(yī)生說我要吃清淡點嗎,飯店和外賣都口味比較重,我這幾天怕是吃不成那些了?!?p> “我根本不會做飯,而且每天還要上班,哪有時間照顧你?”這個狗皮膏藥看來想賴上我啊。
“我也不吃什么復雜的,熬個粥你會吧?隨便弄個小菜也行,我不挑口,你中午不用回來,我自己熱一下粥,晚上回來再隨便弄點吃的就行?!?p> “我每天都很忙的,你是要累死我?你有錢人一個,可不可以雇一個看護?”我到底從哪里惹了這么一尊瘟神回來,真的是冤死了。
“以前你受傷......”
“你閉嘴?!蔽也幌肼犓倪哆?,“我家里只有一張床。”
“那就去我家?!蔽以趺绰犞幸环N小紅帽要被狼外婆吃了的感覺。
“不行,還是去我家吧?!蔽彝讌f(xié),在不熟悉的環(huán)境我越沒有安全感了。
杰森好像知道了我在想什么,表情曖昧地貼近我耳邊說,“我們即使睡在一張床上也沒關系,我受傷了,什么也干不成的?!?p>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一下子臉頰緋紅,這壞蛋,這不是赤裸裸地性騷擾嗎,我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在他快要撞到墻上前再將他撈起來,粗聲對他大喊,“李墨白,你信不信我踹你一腳讓你這輩子什么也做不成。”不過說實話我確是是因為這點安全感才讓他住進來的,我又不傻。
就這樣杰森厚著臉皮和我開始了為期一周的短期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