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我的朋友圈又發(fā)生了變化,以前是聶紹南、安宇我們二男一女的組合,現(xiàn)在聶紹南帶隊去外地做項目、安宇也忙于演出,所以我、艾麗麗、杰森二女一男又成了新的組合,艾麗麗經(jīng)常讓我邀杰森一起吃飯,答應人家做紅娘,我也不好意思推,杰森也和她熟絡了起來,他們倆之間并沒有男女告白過的尷尬,艾麗麗留學加拿大,那也杰森的祖國,他們倆個好像有更多的共同話題,有的時候看著他們倆,我感覺他們更像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而我是游離于他們的圈外人,不過也好,這樣的關系更好,我并不想與這個男人有著更深的糾葛,峰回路轉處,他能找到更適合自己的人,很好,如果這個人是艾姐,那更好。
一個月后聶紹南回公司了,我也已經(jīng)慢慢地收起了心里的戾氣,喜歡一個人可能就是這樣吧,心里可以容得下山川湖泊,即使他的心里打了一個死結,我也想著可以將它系成一個蝴蝶結,琳達將我的這種感情稱之為愛的作死。
我游走于兩群人之間,聶紹南、安宇不在的時候,有艾麗麗和杰森,于我最便利的是大多的時候不要為晚飯發(fā)愁了,東家吃完吃西家,如果這兩撥人都不在的時候,那我就開始減肥。
我不怎么喜歡去聶紹南家里了,那副畫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可見他是經(jīng)常將它拿出來看,我對這個認知感到非常的郁悶,而且去他家,我總感覺并不是我們?nèi)齻€人,好像不知在哪個角落有一雙死之眼神悄悄地窺探著我,這讓我只要踏進這里全身就寒氣凝結。
“小薔,你最近氣色有點低迷?!边@天我們?nèi)司墼诰瓢?,安宇看著我問?p> “天太冷了,我只要冷就會精神萎靡?!奔亦l(xiāng)的氣候偏濕熱,我不是太適應P市的季節(jié),在這里讀書的那幾年,只要到了深秋,我的手腳就都冰冰涼涼的。
“真的很冰。”安宇伸過手捏了我的手指一下。
聶紹南看著我,眼神比秋天的風更冷,他冷冷地說,“那就穿厚點?!?p> “怎么穿厚?在這個形象值百萬的時代,辦公室的同事都穿著絲襪,我穿著秋褲來上班,你聶總也就不怕我給你的公司丟人?”不在公司,他也不是我的上司,我現(xiàn)在不用服從他。
“哼!”聶紹南冷笑著,“我從來就沒有注意過你們女人穿什么,我需要的是人才,并不是擺著好看的花瓶?!?p> “那聶總關注哪一種女人?長發(fā)飄飄,對水而立的女人?”我冷言冷語地譏嘲,不走心的話,往往容易踩雷,說完我就后悔了,有些底,不是我可以揭的。
我看著聶紹南眼神由明轉暗,他死死地盯著我,氣息粗重,在這種時候我也不想落了下風,反正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了,我也繃緊下巴回看他。
他全身肌肉緊繃,我也覺得頭發(fā)好像快立了起來了,安宇神色不明地看著我倆,他伸出手握住聶紹南青筋暴起的手,再向我輕輕地搖了搖頭,幾個意思?是示意我現(xiàn)在不要惹他嗎?為什么向著他?明明看起來想要殺人的是聶紹南,又不是我。
我一口喝掉杯中的粉紅瑪麗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夜色中的寒風讓我打了一個冷顫,我是被這兩個男人給甩了嗎?即便是平日里護著我的安宇也沒有出來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