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方向的一個(gè)房子里,老人家看著眼前鏡子里的畫面,手撫摸著黑貓,很不解的問道:“怎么看不清楚了?這些人是走了嗎?”
黑貓用頭蹭了蹭老人家的手,喵了一聲,又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鏡子里顯示的是老人家的院子,而院子似乎被一層?xùn)|西掩蓋,有一塊地方是看不清楚的。
“走倒是沒走,你是不是很失望?”
一道充滿著冷意的聲音從老人家背后響起,嚇得老人家身子僵在原地,而黑貓立馬豎起尾巴對著花知憶等人齜牙,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
老人家心知這下事情敗露了,開口說道:“你們真是厲害。還能找到這里。老身認(rèn)輸?!?p> 老人家說著,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花知憶。
扛著王狄季的大漠直接一揮繩子連同黑貓一起綁了起來。
被綁起來的老人家能夠感受到繩子上的力量,隨即看了看大漠,又看向花知憶,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是老身冒犯了。不知前輩到我們巖石村是要做些什么?”
大漠隨手扯了張椅子給花知憶坐下?;ㄖ獞浂⒅先思业难劬?,說道:“你先告訴我們,你為什么要用陣法對付我們?”
老人家先是一愣,隨后問道:“前輩覺得呢?”
“別磨磨蹭蹭的。趕緊說?!?p> 老人家不理會大皇子的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花知憶,等她的回答。
“這個(gè)陣法傷不了人。只能嚇人。你只是想趕我們走。問題是,你為何要趕我們走?”
莊北城和大漠一聽,有些吃驚的看向花知憶,剛剛他們可是感受的十分深切呀,差點(diǎn)就陷進(jìn)去出不來了。
“沒錯(cuò)。老身確實(shí)是想要趕你們走。理由到底是什么,不妨前輩先告訴老身你們來干什么,老身再說也不遲?!?p> 大皇子自知被人戲弄,還表現(xiàn)出這么丟臉的行為,覺得十分羞恥,聽到老人家這番話,語氣暴躁的說道:“你好像沒搞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已經(jīng)落到我們手里了。還敢提條件?你是不是活膩了。你信不信,我也能讓人給你扒皮抽筋?”
老人家也知道這樣不妥,連忙說道:“不是不是不是,小伙子,不要這么沖動嘛。老身也是迫不得已的呀。最近一個(gè)月里,這外來的人可不止五波人。都把這些村民嚇的不敢出門了。老身這也是無奈之舉呀。”
“你知道他們到這里是要做什么嗎?”
“他們要找張大福?!?p> “他們找張大福!”大皇子驚訝的叫了出來。這張大福就是花知憶這一行人要找的人。
“對,他們找張大福,不是,小伙子,你怎么這么驚訝,不會是你們也找張大福?真是奇了怪了。這張大福做了什么呀。你們一個(gè)兩個(gè)的都要找他。”
聽到老人家說的話,眾人一默,看來,已經(jīng)有人找上這個(gè)獄吏了。就是不知道這個(gè)獄吏現(xiàn)在情況如何了。
“張大?,F(xiàn)在還在村子里嗎?”
“張大福一個(gè)月前回來過一趟,不過第二天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你們找他是做什么呀?”
“張大福要去哪?你知道嗎?”
“老身怎么可能知道,老身也只是清晨拉菜刀去縣城的時(shí)候碰到他出村了,之后就再也沒見到他才察覺到他又走掉了。”
“既然你是這個(gè)村的村民,這張大福住哪?帶我們?nèi)?。?p> “這……”老人家動了動被綁的死死的手臂,有些尷尬的看著花知憶。
大皇子不滿這人總是耍滑頭,又開口嗆聲道:“怎么?不樂意?”
“不是不是不是。老身這被綁著了,也帶不了你們?nèi)パ?。不如先松松綁??p> “大漠,扛他?!?p> 聽到花知憶的吩咐,大漠默默地走過去,直接一只手將老人家拎起來。老人家還想說,結(jié)果被花知憶一個(gè)眼神嚇回去了。
大皇子看著被扛在肩上的王狄季,建議道:“大漠兄,我看你也挺不容易的。不如你把你肩上的那個(gè)拍醒?”
“我……其實(shí)早就已經(jīng)醒了?!奔缟系耐醯壹救跞醯某雎曊f道。
這聲音一出,嚇得大皇子后退了半步,隨后又覺得驚奇,語氣帶著不可思議的味道,看向大漠問道:“這人什么時(shí)候醒的?”
“在抓人的途中……”王狄季抬起頭看著大皇子,委屈的說道。
大皇子意味不明的看著面無表情的大漠,略微糾結(jié)的問道:“那為何不把你放下來?”
大漠看了眼大皇子,略微嫌棄的說道:“走的太慢?!?p> 聽著大漠的理由,王狄季捂著臉哭訴道:“大漠兄,我沒有?!?p> 大皇子看著王狄季一路被這樣扛著都快要吐的模樣,默默地加快了步伐,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著有些可怕。
老人家?guī)еㄖ獞洷娙说搅藦埓蟾5奈葑?,一進(jìn)門,撲面而來的陳年灰塵嗆得王狄季和大皇子不斷咳嗽。
“咳咳咳。這房子是有五十年沒住過人了吧,這么臟。”已經(jīng)著地的王狄季皺著臉,揮了揮空中飛揚(yáng)的灰塵。
大漠瞥了一眼王狄季,很嫌棄的揮了揮手,打散了王狄季面前的飛塵,才讓王狄季透了口氣。
“哇。舒服。我終于呼吸到空氣了?!?p> “這不是張大福住的房子吧?!被ㄖ獞洯h(huán)視了一圈屋子內(nèi)的擺設(shè),雖然落塵很多,但是平時(shí)用的器物卻擺放的很整齊,而根據(jù)收到的情報(bào)所得,這張大福賊眉鼠眼,好賭。
“怎么會,這就是他的房子,不信你去問村長?!崩先思乙宦牷ㄖ獞洸幌嘈抛约?,頓時(shí)急了。
“嘖,你騙三歲小孩呢?一個(gè)月,屋子里能落這么多灰?你再看看,來來來,這鍋碗瓢盆、還有這茶具,來看看,擺放整齊,絲毫沒有被用過的痕跡。這是你擺來給我們看的吧。老頭?!鼻f北城直接將老人家拎過來,抓著他走了一圈,讓他看。
老人家硬著脖子說道:“這,老身怎么懂。他一直住這,這房子是他爹給他留的。他又長年不回家,沒用過這不是正常的嗎?哎喲?!?p> “有些人嘴硬,不肯說實(shí)話。阿憶上。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鼻f北城將老人家丟到花知憶面前,還踢了一腳。
花知憶對著莊北城翻了個(gè)白眼,心里吐槽道:“上上上,以為我是狗嗎?上去咬他嗎?你這白癡。”
花知憶看著莊北城一臉期待的目光,強(qiáng)行按下心中的想法,轉(zhuǎn)而對老人家說道:“你不說實(shí)話也可以。我正好會攝魂術(shù),只不過被攝魂的人在被攝魂的過程中會很痛苦,在攝魂之后,這個(gè)人將會少一魂變得癡傻。老人家,你覺得呢?”
“不可能。哪里會有攝魂術(shù)邪術(shù),你休想嚇唬老身?!闭f這話的老人家明顯是慌了神。
“那我就不跟你多說廢話了,大漠,給我抓著他?!被ㄖ獞浺贿呎f著,一邊勾了勾手指頭,讓大漠過去抓著老人家。
“不不不!我說我說我說?!崩先思乙呀?jīng)徹底緊張起來,不斷掙扎著向花知憶磕頭,嘴里還說著,“我說我說我說,求您了,不要攝我的魂?!?p> “我勸你省省心。別給我撒謊。雖然我不知道張大福是你的什么人,你為什么要護(hù)著他。但是只要你說實(shí)話,我們可以保他一命?!?p> 老人家微微一怔,隨后拼命向花知憶磕頭,情緒激動的說道:“公子是來救我兒子的吧?多謝你們,多謝你們,你們終于來了?!?p> “兒子?”
“兒子!”
“張大福是你兒子?”
除了花知憶和大漠,剩下的幾個(gè)人聽到老人家的話都大吃一驚。花知憶一副了然的模樣,心中終于明白,為何整個(gè)村,就這位老人家大費(fèi)周章的要把外來人趕走,還要隱瞞張大福真正居住的地方。
老人家被這幾個(gè)人的反應(yīng)給嚇到了,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對……對呀。張……張大福確實(shí)是我兒子。我名為張清福?!?p> “那你為何有開光期大圓滿的修為?”王狄季實(shí)在沒忍住,出聲問道。
“你不是連筑基期還沒到?你怎么知道的?”
看著張清福一臉驚訝的模樣,王狄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漠兄,說的?!蓖醯壹菊f著,還指了指大漠。
張清??戳丝创竽?,又看了看一路上指使大漠做事的花知憶,這下終于意識到,自己先前的行為踢到了鐵板,還是很硬的那種,還好他們不是來殺張大福的。
“小人祖上就是煉器的,我們張家有一套煉器的法子,一代傳一代,只要從小跟著學(xué),到一定時(shí)候,有開光期大圓滿的修為是很容易的,只不過我們張家的祖祖輩輩都只是止步于開光期大圓滿。沒有突破到融合期的。”
“你們沒有突破到融合期,是因?yàn)槟銈儫捚鞯墓Ψㄖ坏昧艘话?。還有一半,你們祖上的人沒有得到。在修真界就有很多套煉器的功法都是可以讓人提升修為的。”
“修真界?!”張清福瞪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花知憶。
“抱歉,我好像說的有點(diǎn)多了。好了,你趕緊跟我們說,你兒子是什么情況?!?p> 一眾人除了大漠,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花知憶。眼神中都透露著一絲忍不住要揍人的沖動,怎么會有人可以忍得住說話只說一半,成心讓人憋得慌的?在場的人,大概除了大漠和花知憶,心中都有只小貓?jiān)趽习W癢,不過想想自己打不過花知憶這種大神,只好咬咬牙自己給自己抓兩把,解解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