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千重山已經(jīng)沒有了威脅,其他問題在花知憶眼里就是小毛病,絲毫不用擔心。虞司業(yè)還在四處巡邏,而花知憶卻在千重山最深處,搭建了一個小木屋,設下了結(jié)界,悠閑的躺在躺椅上乘涼。
“姑娘,不好了。”這時候落兒慌慌張張的從結(jié)界外跑進來,看這模樣似乎是有什么緊要的事情發(fā)生了。
“何事如此慌張?”
“右相讓人彈劾易少卿,誣陷易少卿勾結(jié)奸細,殺了周長康,現(xiàn)在易少卿已經(jīng)入獄正等待提審了?!?p> 花知憶聽到這個消息,趕緊坐了起來,神情凝重。心想,此刻正是易楠安他們歷練之際,沒辦法將事情告知他們,讓他們分心,看來只能自己先去看看了。
“現(xiàn)在誰在審這個案子?”
“御史大夫陳正廉。”
“好,現(xiàn)在你去跟虞司業(yè)說一聲,讓她好好看著歷練,歷練結(jié)束前我一定回來?!被ㄖ獞浾f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刻的莊北城他們,正巧碰上了,杜淺析的隊伍。
大皇子看到莊北城,趕緊行禮,說道:“皇叔,好巧。居然在這里碰面了?!?p> 大皇子掃了一眼莊北城身旁的人,看到一個不認識的楊夙愿有點好奇,盯著看了許久。
楊夙愿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偏過頭當做沒有看見。
伊寧公主經(jīng)常聽見杜淺析談起莊北城,也知道,自己這個表姐是喜歡上了瑜親王,所以對皇叔定親的花知憶十分不喜,還包括跟花知憶交好的易楠安。
“皇叔,我們一起做任務吧。人多力量大?!币翆幑髋苓^去,拉住莊北城的袖子,結(jié)果被莊北城有些嫌棄的掙脫掉,伊寧公主看著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
“不了。我怕你們拖我后腿。既然你們是你們先到,那我們就走好了。走吧走吧?!鼻f北城轉(zhuǎn)過身剛要走。
“殿下。天色已晚,不如我們一起在這里歇息吧。附近也有水源。兩隊人也好相互照應?!倍艤\析看著莊北城,眼中無時無刻不充滿了期待。
“杜姑娘,本王怕有狼,還是算了吧?!鼻f北城轉(zhuǎn)過頭裝作一臉驚恐的模樣,說道。
“狼?哪里?”楊夙愿被莊北城的話嚇到,慌張的四處看了看,身子不自覺的往莊北城身上靠過去。這一幕自然是落入了杜淺析的眼里,惹得杜淺析連帶楊夙愿也跟著惱了去。
“殿下。這哪里有狼。這個點沒有狼。殿下,您真愛說笑?!倍艤\析聽著莊北城的話,壓下心中的羞愧,裝作不懂的回道,在說著話的時候還試圖扯了扯嘴角,想要讓自己表情更親切一點。
“也對,杜姑娘還是閨閣中人,又是名門閨秀,哪里懂得殿下什么意思。殿下,我們還是走吧。”王狄季一臉壞笑的看著杜淺析,樣子就像個流氓。
色狼這個詞還是那個人寫的小雜書里面提及的,雖然大家都不明白,為什么要把色胚子比喻成色狼,但是看過小雜書的人,都明白這個梗。
“什么狼,表姐,你們說的是什么意思?哎,你,就是你,你趕緊說,皇叔說的是什么意思?”伊寧公主也是一頭霧水,看了看杜淺析,看見杜淺析絲毫沒有要解答的意思,又指著王狄季問道。
王狄季指了指杜淺析,說道:“這你要去問問你的表姐了。不知道你表姐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p> 杜淺析趕緊拉住伊寧公主,不想讓她再這樣丟臉下去,不然接下來丟臉的就是她自己了。
“伊寧公主還小,王公子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欺負伊寧公主嗎?調(diào)侃我不要緊,調(diào)侃皇族公主,你這可是對皇室的大不敬,可是要問罪的。”杜淺析拉著伊寧公主,一副為伊寧公主討公道的模樣,給王狄季扣了一個藐視皇權(quán)的大帽子。
伊寧公主還想說,被杜淺析暗中掐了一下胳膊,疼得伊寧公主眼淚都出來了。而王狄季被懟的無言以對,這杜淺析也真厲害,就會狐假虎威。
暗中被派來保護易楠安一行人的大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搖了搖頭,隨手抓了一條無毒的蛇,對準杜淺析的頭的位置放了下去。
杜淺析隊伍中的開光期修士首先發(fā)現(xiàn)了蛇,立即提醒,揮劍想要撩開那條蛇,卻被大漠的一顆石子擊中,身子往前摔了下去。
這下,蛇已經(jīng)掉在身上的杜淺析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驚慌失措的尖叫。伊寧公主對于這些也是怕的不行,想要幫忙,又不敢下手。大皇子忍著惡心,想要上手抓住。
這時候王狄季高聲喊到:“大皇子,男女授受不親呀。”大皇子在這一瞬間停下了手,一臉抱歉的看了看杜淺析,往后退了幾步,實則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杜淺析現(xiàn)在恨死了王狄季,怎么哪哪都有他。同時,心中對于大皇子也是埋怨,不想幫忙用得著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嗎?手上的劍是擺設嗎?
摔倒的開光期修士爬起來,趕緊用劍挑開杜淺析身上的蛇。
經(jīng)過這一折騰,杜淺析腿軟的跌坐在地,伊寧公主趕緊跑過去將杜淺析扶了起來。
王狄季小聲嘀咕了一句:“哼。壞女人,惡有惡報?!?p> 這句話碰巧讓楊夙愿聽到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惹來王狄季一個大大的白眼。
莊北城擺了擺手,說道:“走吧走吧。這里不僅狼多,蛇也多?!?p> “也是,安安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碧K易南笑著對易楠安說道。
易楠安臉微紅,低下頭,害羞的說道:“嗯。有易南哥在。我不怕。”
杜淺析在他們后頭看著眼睛都要冒出火來,這樣的場景真是諷刺。
而這邊的花知憶打探到易少卿在哪之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了易少卿的牢房前。
“易少卿。”花知憶拉下面紗,下了個結(jié)界隔絕聲音,喊了一聲正在躺著的易少卿。
易少卿一聽,立馬跳了起來,走過去,對著花知憶行了禮,說道:“花前輩,您來啦,在下就知道您一定會來。”
“廢話不用多說,先說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朝堂上,右相一脈拿了份周長康死的那晚的守宿名單,還有其中幾個人的口供筆錄,誣告在下那晚給了守宿獄吏一些銀兩,暗示他們擅離職守去喝酒吃肉。偏偏,大部分的獄吏都偷跑出去,也就是這個空檔期,周長康就死了?!?p> “那晚你去過大牢嗎?”
“在下根本就沒在那日的守宿名單上,更別說要去看,犒勞獄吏這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p> “你不在守宿名單上,又有人證實了你試圖支開獄吏,這就更加加深了你的嫌疑。若是真不是你干的,這就有兩種可能了,要不就是有人借你的名義給了錢,不然就是他們說了謊。聽瑜親王說,有個獄吏在那晚也一樣守宿,但是第二天告假至今沒有回來,你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ㄇ拜呉馑际?,此人是關(guān)鍵?”
“或許他真的知道了什么,才會至今都不曾出現(xiàn)。易少卿你先安心待著,這人我會盡快去把他找出來,查個水落石出。對了,你與御史大夫關(guān)系如何?此案現(xiàn)在由他來審,你與他若是熟識,倒是可以讓他不要那么著急定罪?!?p> “在下與御史大夫交往甚少,倒是與刑部尚書是多年的同窗好友,若是拜托他,應該可行?!?p> “嗯?!?p> “花前輩,楠安那邊……”
“放心。我會先瞞著她。”
“多謝花前輩。”
花知憶蒙上面紗,離開了牢房,出了大牢之后,吩咐在外頭守著的長河去做事:“去跟公良散士說一聲,歷練結(jié)束,帶著易楠安去閉關(guān)修煉,短期內(nèi)不要回鑫州?!?p> “那王狄季?”
“他?隨公良散士的意思?!?p> “喏?!?p> 隨后花知憶又傳信讓阿孤去找人,自己則偷偷摸進了刑部尚書王尚書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