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嫣退燒,是在她被送進(jìn)醫(yī)院的第二天下午,顧年華愣是守了兩天,沒敢離開。
一睜眼是滿眼的白色,寧嫣滿臉都是迷茫。
蘇明媚看到了她睜開眼睛,“丫頭,你醒了,怎么樣?”
寧嫣這才有了反應(yīng),眼神短暫的混沌過后,她看清了旁邊的人。
“我怎么了?”
顧年華一臉笑意地回道,“發(fā)燒?!?p> 蘇明媚坐在她腳下,“要不是顧師兄送你來醫(yī)院,我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呢?”
“謝謝顧師兄?!?p> 顧年華輕咳一聲,迅速地轉(zhuǎn)移話題,“我去問問醫(yī)生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看著顧年華離開的背景,寧嫣猛然驚醒,剛剛顧年華一臉意味不明的笑意,以及眼前的蘇明媚和許心瑩兩人,笑得一臉曖昧不明,她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蘇明媚,我干了什么?”
“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蘇明媚攤手回道。
“我要是記得,問你干嘛!”
許心瑩上去戳了戳她的額頭,“人家都是喝酒斷片,你這發(fā)燒也斷片?”
寧嫣努力回憶著,卻只有零星半點。
蘇明媚看著她的表情,瞬間了然,“乖,你剛剛醒了,休息好了再想,不著急。”
大概身體虛弱的原因,寧嫣很快又進(jìn)入夢鄉(xiāng)。
被夢驚醒的時候,天已然黑了。
猛然坐起身的寧嫣,愣是把一向沉穩(wěn)的顧年華嚇到了。
“寧嫣,你怎么了?”
聽到顧年華的聲音,寧嫣一臉羞愧。
她糊涂的時候都做了什么,還抱著人家的腰不撒手,簡直就是瘋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寧嫣強(qiáng)行擠出一個微笑,“我想喝水?!?p> “好?!?p> 喝完水后,寧嫣翻身換了個方向躺了下去。
“還沒有哪里不舒服?”顧年華的聲音里有些急躁。
“沒有沒有,我想再睡會兒。”
“嗯,你好好休息?!?p> 寧嫣手緊緊攥著被子,內(nèi)心的惶恐和緊張簡直肉眼可見。
想了想總覺得忘了什么,兩分鐘后寧嫣終于想起了要問的問題,“顧師兄,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啊?”
“醫(yī)生說了,明天早上就可以。”
寧嫣猶猶豫豫地開口,“那...那明媚她們明早來嗎?”
“有課,我說了我直接帶你回去。”
“那麻煩...”
顧年華迅速打斷她的話,“不麻煩,你好好休息?!?p> 寧嫣點了點頭,此刻只希望趕緊進(jìn)入夢鄉(xiāng),忽略尷尬的一切。
第二天回到學(xué)校后,寧嫣一直不停的在回憶,她到底還有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以及她到底是如何泰然自若坐上顧師兄的車回了學(xué)校。
因為發(fā)燒的緣故,金老放了寧嫣一周的假,蘇明媚又生怕她復(fù)發(fā),根本不讓下床。
于是一周腐朽在床上的時光徹底開啟,而此也成為了對顧年華避而不見的最佳理由。
這天,蘇明媚剛剛上完課,買完飯,馬不停蹄地奔向宿舍,結(jié)果一開門,寧嫣卷著被子躺在地板上。
“丫頭,什么情況?”
寧嫣睜開眼睛,“明媚,這里好舒服,我要再睡會兒?!?p> “快起來,再涼了怎么辦?”
“別吵,我睜不開眼睛?!?p> 說著,寧嫣還認(rèn)真地用雙手強(qiáng)撐著兩邊的眼皮。
“乖,你去床上躺著?!?p> “不行,我拒絕?!?p> 說完,直接卷入了被窩中,徹底蜷曲成了一條“毛毛蟲”。
后來,寧嫣被隔壁舍友直接圍觀,各種肆無忌憚地拍照,并上傳朋友圈。
蘇明媚哀嘆,現(xiàn)在的寧嫣簡直就是“茍延殘喘”。
那天,圍觀的人走后,蘇明媚無奈地強(qiáng)迫她“直面現(xiàn)實”。
“丫頭,你這避而不見得演到什么時候?”
“你說誰呢?”
“顧...”
蘇明媚剛一開口,就被寧嫣捂住了嘴,死活不讓發(fā)音。
“咱能一天不聊八卦嗎?”
“你能一天好好的嗎?加油,你要學(xué)會勇敢面對慘淡人生?!?p> 寧嫣撫額哀嘆,蘇明媚簡直就是自己人生失敗史的推進(jìn)者,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