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破天看到自己終究雙拳難敵四手,也是心中憤懣不已,正要再出手反抗之時,一個身影卻從不知何處上來,只聽見那身影大吼一聲:“我來救你!”,一出手便將還沒來得及防備的“江一刀”江安和打翻在地,殷破天定睛一看,這不是花宇么,他怎生知道我有難了?
心緒未定,半空中突然又殺出來一人,只見那人身穿僧袍,一手“大菩提掌”耍得果然漂亮至極,卻不是大悲寺方丈靜深是誰?只見他出掌擊向“笑面金蟾”高巖,一掌下去直把他打得在地上連翻了好幾個滾,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登時沒了剛才的氣焰。
朱逸軒見到瞬時間自己就損失了兩員大將,對手的實力更是大大增強,不由得怒火中燒,大叫道:“花宇!你個吃里扒外的老雜種,你到底是哪邊的?”花宇正色道:“掌門,江兄弟,冒犯了,我只是覺得還是要以理服人才是,不能做那些不正當?shù)氖??!?p> 朱逸軒更是暴跳如雷,對著花宇罵到:“就你還以理服人?我交給你的事你沒辦好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和那些人在一起一塊來跟我對著干?”
“掌門,這《正陽訣》現(xiàn)在下落不明,大悲寺內(nèi)也是沒有,不如在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我一定雙手奉上?!?p> 朱逸軒卻不愿意和他廢話,直接說道:“好啊,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把殷破天給我拿下,我就不追究了。”
“這也不成,殷大俠我打不了?!?p> 朱逸軒心中有一百萬個不相信,依然覺得他們已經(jīng)勾結(jié)在一起,看來自己這個掌門之位怕是做不長久了,不行,掌門做不成命還是得保住,現(xiàn)在機會已經(jīng)失去,只能等下次了,就招呼著高巖和江安和準備先走一步,臨走還道:“殷破天,你給我等著!至于花宇,我倒是會記住你這個叛徒的!”殷破天聽著,也是想立馬趕過去將他們殺個干凈,可是想了想,至少花宇不會這么做,靜深佛門中人更不可能,便只能作罷。
這一場風波過去,花宇算是和朱逸軒結(jié)下了梁子,也無心回去,便和靜深一同陪著殷破天。
殷破天還奇怪為什么花宇會找到這里來,花宇笑著道:“其實當時你在救沈柏霖的時候我就在想會不會有一天我家掌門也會查到這里來,那天聽到你說他們憑空人馬居然消失不少,就想著可能出大事了,我親自去他們那里問了一下,這一問果然如此。我知道朱逸軒一定會選擇他住的客棧關(guān)押沈柏霖,實不相瞞,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救出沈柏霖沈掌門,無意間卻發(fā)現(xiàn)你在這里。我知道他武功被廢,皮肉之苦定然吃不了多少,便加緊趕來。對了,不知道沈……”
“唉,這可怎么說,他就在你們來的前一刻,被那個拿鬼頭刀的殺了!”
殷破天此話一出,三人也是不約而同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靜深才開始輕聲念往生咒,殷破天接著道:“不過他也是個漢子,到死都不愿意說出是我給他治的傷。花兄弟,你家掌門現(xiàn)在迷了心竅,一心認為這普天之下除了《正陽訣》就是我的內(nèi)力能治他,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花宇也是沉思狀,心中道:“看來一定得把《正陽訣》給他搞到手,不然又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禍事,掌門確實也太年輕氣盛了些?!?p> “對了,不知道靜深大師又是如何得知?”殷破天又問道。
“這個,我怕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就叫上他一同前來,本來是想讓他和我家掌門當面說清楚,現(xiàn)在看來也沒這個機會了?!?p> 一旁的靜深卻開口道:“善哉善哉,我此行正是想與朱施主當面交流,一同想辦法找回《正陽訣》,到時候我自愿意將此書借給朱施主,可是……唉?!?p> 殷破天沒想到靜深也是一片好意,也是感慨道:“這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朱公子啦。那個,花宇兄弟,我還有一事不明。”便開始吞吞吐吐起來,花宇不明白,便直白道:“殷大俠想問什么?”
“不……不知道……百靈妹子……”花宇看到殷破天剛剛還正色的臉上忽然起來一片紅暈,一下子就知道了他要問什么,便大笑道:“哈哈哈……這個可不用你擔心,我把她接到大悲寺,沒什么危險的,你放心好了。”花宇沒想到他還關(guān)心著花百靈,心中也是欣慰萬分。
“那便麻煩靜深大師了。還有,殷某也多謝靜深大師和花宇兄弟的救命之恩!”
花宇和靜深隨便笑著說了幾句,算是接受了他的感謝。
三人又在一起談起《正陽訣》的事,都覺得這本書既然不在大悲寺,也不是全部都在朱逸軒手中,必然是還有另一方勢力參與進來。而且按照之前的分析,這股勢力還不是很弱,起碼和大悲寺一個等級。
說起《正陽訣》,殷破天腦子忽的一下想起來了蕭啟明,才知道耽擱了這么長時間,卻連他一點下落都不知道。不禁心中有些沮喪,好在這里有大悲寺方丈。殷破天便道:“靜深大師,在下有一事相求,卻是十分緊急的事?!?p> “施主但講無妨?!?p> “我一直身邊有個少年,名字叫做蕭啟明,這幾日卻是不知道跑到哪里找不見了,還想請方丈動員寺里面幾位師父一起幫忙尋找?!彪S即描述了蕭啟明的衣服,大致的面貌。靜深便道:“想必是小孩貪玩,不著急,我馬上派人去找便是。有任何消息一定立馬告訴施主,那老衲先走一步了?!闭f完便離席拂衣而去,也不在多加停留。
花宇問道:“你家那個公子……?”
“還沒找到,我也要去找找看了,花兄弟要不要一起?”
“自當一起,兄弟有難豈能袖手旁觀?”說完也和殷破天出門而去。
三個人走得一個不剩,卻沒一個人把酒錢留下,掌柜的看見他三人武功極高,更是不敢上前阻攔。只能暗自在心里說今天倒霉至極,以后得雇個武功更高的護衛(wè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