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
呂曜飲盡了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點了點頭,道:“開門,迎接客人。”
張雅忐忑地站了起來,開了門。
一大群氣勢洶洶,正準備踹門的人。
怎么也沒料到張雅竟會開門。
“哎呀呀呀!”
驚呼中,一大群人沒收住腳,踉蹌跌倒,滾落了一地。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小子,昨天夜里,你都干了些什么???”
王鷹眼神陰沉,如同待將獵食的鷹鷲般,大踏步走了進來。
緊接著。
他看到了打開的箱子,眼中頓時冒出火來,看向呂曜,怒極反笑,咬著牙道:“你真是夠膽,今天,不拾掇得你生不如死,后悔生到這個世界,我從此就跟你姓!”
一群黑衣人也都終于爬了起來,手持砍刀鐵棍,一個個,齜牙咧嘴,變得兇狠陰戾,將呂曜與張雅兩人團團圍了起來。
“跟我姓?”呂曜看了王鷹一眼,淡淡道:“你不配?!?p> “小子,敢跟鷹哥這么說話,你想找死!”
一名黑衣人怒喝,手舉砍刀,向呂曜揮砍了過來。
“小心!”
張雅驚呼道。
只是,話音未落,只聽砰得一聲,那名黑衣人已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翻著白眼,沒有了知覺,當(dāng)場昏厥。
怎么回事?
四周眾人都是一驚。
都沒看到呂曜是怎么出的手?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
呂曜開始動了!
靜若處子。
動若脫兔。
這一刻。
呂曜如同化身虎蛟。
砰!
一名黑衣人被呂曜一拳轟飛,砸在地上,又不知滾了多少圈。
一名黑衣人手中鐵棍才舉起。
被呂曜五指一張,按著腦袋,狠狠砸在墻上。
晃晃悠悠。
癱軟倒地。
又有黑衣人被呂曜一腳踹飛。
平沙落雁。
一路滑了十多米。
還有人。
砍得太急,竟然砍在了自己人身上。
狂呼,怒喝。
然后變成哀嚎、呻吟。
頃刻間,客廳里躺滿了人,這些平日里耀武揚威、囂張跋扈的混子,此刻都蔫了腦袋,嗯嗯哼哼,呻吟不休。
“這……”
王鷹看呆了。
他的這些手下,虛雖虛了點,但這么快,就都被呂曜一個人收拾了,讓他這個做大哥的,還真是始料未及。
張雅微張著嘴,也是神情震驚。
這也太快了!
果然是魔王。
所以,他將王鷹這些人引來,是想要虐菜的吧!
呂曜撣了撣衣服,輕吐了口氣。
看了看四周七倒八歪的黑衣人。
呂曜有些懷念江杭城里,與妖獸們的切磋交流。
那才算交手。
眼前這些人,實在是太弱雞了。
呂曜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看這樣子,他竟像是不準備再出手。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眳侮卓聪驈堁牛f道。
???
張雅怔了怔。
剩下的,交給我?
現(xiàn)在,剩下的……
那不就是王鷹一人了嗎?
王鷹!
張雅猛地一個激靈,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呂曜。
你是認真的嗎?
按照正常套路,現(xiàn)在,不該是你跟王鷹這個小BOSS,終極對決的時候嗎?
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又落到了我身上?
張雅有些茫然。
“怎么,你怕了?”
看張雅猶豫茫然,呂曜問道。
呂曜指了指王鷹,“連這種人,你都不敢面對,不敢反抗,那你修煉,又有何意義?你是想考武院的吧,就算讓你考上了武院,就憑你這種心性,也敢在修煉之路上,與人爭鋒?這是給別人,去送人頭的吧???”
“我……”張雅咬著牙,內(nèi)心交戰(zhàn)。
王鷹聽得神情陰沉,臉色發(fā)綠。
他沒想到。
到頭來,呂曜竟讓張雅來對付他。
這算什么?
將他當(dāng)成陪練了嗎?
什么叫“連這種人”。
我特么不要面子的嗎?
“小子,你竟敢羞辱我,我殺了你!”
王鷹口中低吼,猛地大步跨出,身體躍出,右手五指戢張,如獵鷹撲食,向著呂曜腦袋探殺而落!
王鷹的修為,達到了青銅四品,距離五品都已不遠。出手間,五指如同澆鑄青銅,像是撕裂了空氣,傳出嘯鳴,令人心悸。
就在這時。
張雅霍然抬頭,眸中,流露出堅決神色。
“我來!”
低叱聲中,張雅跨步躍出,一腳踏地,修長右腿如鞭甩起,迎著王鷹,一腳飛出。
她終于想通了。
不再畏懼。
不再妥協(xié)。
不再懦弱。
砰然聲中,張雅飛起的長腿,與王鷹的五指撞在一起,迸發(fā)出一陣氣浪,轟然彌散。
張雅身體一晃,倒躍落地,手掌撐地,又是向后滑行了三四米,才穩(wěn)住身形。
俏臉微白。
她的實力,比之王鷹,還是差了些。
畢竟修為上,也是有著一品多的差距。
“別緊張,你在學(xué)校里,跟同學(xué),肯定也有實戰(zhàn)訓(xùn)練吧。那就當(dāng)這是場訓(xùn)練,放開打,不用顧忌什么。
或者,你也可以將眼前這人,當(dāng)成平日里最招人痛恨的綠茶表。遇到這種人神共憤的人,什么都不用想,揍就對了!”
呂曜身體靠在椅子上,淡淡說道。
“嗯!”
張雅重重點了點頭,緩緩站起。
王鷹沉著臉,陰沉得快滴下水來。
神特么綠茶表。
就算老子是表。
那也得是龍井茶!
唰!
張雅主動出擊,跨步擰腰,雙腿亭亭玉立,如只白鶴般,亮出潔白優(yōu)雅的翅膀,手臂揮出,化作臂劍,對著王鷹狠狠斬落。
“臭娘們,真當(dāng)老子不敢弄你!找死!”
王鷹獰然怒喝,骨骼暴鳴,身上肌肉膨脹,這一刻,像是將要化身妖魔,雙手五指戢張,欲將張雅撕裂,大吼一聲,迎著張雅沖了出去。
砰砰砰砰砰!
兩人輪番交手。
砰!
交撞中,張雅又被震得飛退,身體撞在墻上,臉色發(fā)白,嘴角都是滲出鮮血。
但她眸中眼神,變得越發(fā)堅定。
再沒有退讓。
抹去嘴角血跡,又是向王鷹沖出。
“誒,不錯哦?!?p> 看著張雅的表現(xiàn),呂曜微微點頭。
這株溫室里的花朵。
從這一刻起。
終于真正開始經(jīng)歷成長。
“看來,我也挺有人師的天賦呀。”
想了想,呂曜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一顆鋼珠,扣在手里。
視線隨之向王鷹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