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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藝江湖外傳

第34話 東家的眼睛

盜藝江湖外傳 我非少年 2970 2020-04-21 20:04:41

  九月的天氣人就是犯困,一覺睡到太陽西下,華燈初上。張春來坐在我的對面,見他在喝水,心里不是滋味,這都什么時候了,王宇找上門來,你難道沒認(rèn)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嘛!才醒了不久,不想大動肝火。睡了4個小時,還不錯。

  張春來進去洗臉了,我也坐一會兒,想想睡下之前王宇的事,心里又開始犯難。張春來說的應(yīng)該是我們走上前臺什么的,隱隱的感覺到事態(tài)嚴(yán)重到可能威脅到我。但是憑我是想不出來哪里不對,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不是我剛到,就和我沒什么大關(guān)系,人家李博生可不是好對付的,東家深不可測,啥也不好說。

  全聚德的包廂里,東家和我們兩個坐在大桌子邊,三個人簡直就是浪費了這么大的桌子。東家點的幾個菜很不錯,烤鴨又大又肥,這時候見到這些,胃口再好也放不開筷子。東家從我們進門就沒笑過,這不怪東家,下午的電話打過來,應(yīng)該發(fā)生了不少事。

  地有點臟,東家說蘇文他們剛走,換上一桌新菜。

  東家確實有些酒氣。

  端起酒杯對我們說了一些鼓勵的話,說什么這次在蜀王陵里得益于年輕人的勇敢之類的,我聽個大概,神經(jīng)都集中在舌頭上了。不管一會兒你會不會趕我走,我都要吃飽了再說。

  東家喝了一口酒,緩緩地說道:“今天中午蘇文就在這里,我們吃飯的時候定下了幾天后,就著手解決三十多年錢的事情。春來你打的電話說的那個小姑娘的事我認(rèn)為事情有點不對,她找蘇文找她的媽媽怎么會找到你們的?而且對方那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是怎么回事,我當(dāng)時就把事情說給了蘇文,他的臉色很難看。不過我們還是決定,不管對方什么來頭,這件事都要謹(jǐn)慎對待,從現(xiàn)在起你們兩個就盯好那個小姑娘,蘇文也說會處理好。畢竟我們做的都是別人無法理解的事”。

  張春來點了一下頭,對東家說道:“平常人不會相信會有吃人的腦漿的蟲子,我認(rèn)為這個王宇說的事應(yīng)該是她身邊真實出現(xiàn)的事,早年我的師傅給我講過‘尸虳’。其中有一種叫‘磕虳’的,就是在腦顱內(nèi)吃腦漿的蟲子,這種蟲子很難找,有些苛刻條件我?guī)煾狄膊磺宄薄?p>  說到他的師傅的時候臉上又出現(xiàn)了難堪的神色,眼神變得很猙獰,不過一閃而過。

  東家說話的確穩(wěn)重,不管是誰對那個女孩的父親動用了尸虳,我們只要注意那個女孩,和她所說的女人。

  東家說道:“在敘云山上的時候我叫季秋她們兩個和你聊聊天,是想看看你對盜墓了解多少,聽春來說你家在東北,做過幾年了是吧?”。

  我對東家說道:“是的,我在哈爾濱,給一個女老大萍姐手下做了近4年,不過我還是離開她們。因為我不能生活在他們那種沒有家的氣氛里,那里感覺很冰冷。我的確當(dāng)了5年兵,在內(nèi)蒙古邊防一線,這一輩子不管能活多大歲數(shù),我為國家算是盡到了公民的義務(wù),這也算是自我安慰吧,哈哈”。

  眼鏡下東家的眼角已經(jīng)有了輕微的眼袋,歲月不饒人。

  東家說道:“5年兵應(yīng)該是士官吧?”。

  “是的”我回答道:“是士官,按照部隊的規(guī)定我還是有黨票的呢,還有三等功在檔案里,邊防一線的部隊條件艱苦,能當(dāng)一期士官表現(xiàn)的良好就能給三等功”。

  “那你不是能分配嗎?”東家問道。

  我說道:“東家您也知道現(xiàn)在的東北什么狀況,我家是在農(nóng)村,家里沒什么‘硬實人’,沒啥好的工作能輪到我,讓我去工廠干活,我還不是個安分的人,在部隊里的生活值得留戀,但是已從那里出來,我總覺得我適應(yīng)不了平淡的生活”。

  東家不太喜歡薄餅,他夾菜的時候我看他的眼鏡下那深邃的眼睛,我所說的話并不足為信。在四川他叫季秋兩個和我聊天就是在試探,往往一點事情在他眼中都能看出問題,小來對我的告誡我記住了。此時的東家,面若冰霜,我的話他相信,但是這里的問題就在于誰會相信我做土賊是被生活所迫。

  我接著說道:“其實,要說到盜墓在我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要從我家太爺說起。我們兄弟兩個從小就愛聽老爸給講的故事,開始沒覺得什么,后來我們一天天長大,我就開始對一些故事產(chǎn)生了好奇,怎么老爸說的故事里都是有關(guān)古墓的,而且還講的很真實?”。

  不自覺瞄了一眼張春來,在四川他隨口告訴東家,盜墓是我家傳的。等一會兒你會有些小尷尬了,盜墓還真是我家傳的,你可別害怕。

  “嗷?”東家說道;“你還有個兄弟?”。

  “是的”我接著說:“我家有個哥哥,從小就在老爸的故事里度過一個個夜晚,睡覺之前必須要聽老爸給講個太爺和爺爺?shù)墓适?,要不不會讓老爸睡覺的”。

  這一切的緣起是我家太爺,我的爺爺是家中的老三,也是老疙瘩最小的。在他13歲那年村子里和我家太爺最要好的‘老毛驢’在一次進山打獵的時候出了事,死在了山洞里。當(dāng)時是冬季,大雪封山,尸體過了很長時間才找到。在山洞里尸體并沒有腐敗,找到以后就放在臨時搭起的棚子里停三天。我家爺爺還和其他小玩伴們不知害怕,就在棚子不遠的小院里玩。按照當(dāng)時老毛驢家人說的,要讓他體體面面的入土,我家太爺就和其他幾個人給老毛驢擦身換衣服。誰也沒想到這個老毛驢死在山洞之前不知被什么東西咬過,傷口在腋下,就在幾個人忙著給死了的老毛驢換衣服的時候,老毛驢的尸體突然詐尸。所有人跑的跑,昏倒的昏倒,只剩下我家太爺一人在棚子里。

  跑出棚外的幾個人驚動了幾個小孩子,有的孩子哇哇大哭了起來。我家太爺在院子里用一只手就將詐尸的老毛驢擊倒,只用了三下。我爺爺和幾個同伴都看見我家太爺是怎么擊打的尸體。這件事給我爺爺嚇得不輕,還大病了一場,家里不知跳過多少場大神兒,好歹算是‘叫回來’了。

  之后過了幾年,在我爺爺不斷地‘糾纏’下,我家太爺才對我爺爺說出了原因。

  東家給我們兩個倒酒,我和張春來都喝了一杯了,白酒杯不到三兩,我和小來的臉上都見了紅色。

  我接著說:“那是在我家太爺很小的時候,東北地區(qū)年年災(zāi)禍不斷,尤其是日俄戰(zhàn)爭之后,民不聊生,饑民遍野。就在我家太爺11歲那年,村子里的人們不知道染上了什么疫病,紛紛死去,有點錢的還好,可以看大夫,要不就離開村子。可我家太爺只和比他大幾個月的表叔活了下來。說是表叔只比我家太爺大幾個月,兩人還都是孩子。兩個小孩子的親人都死了,他們卻都說著大人的話。他的表叔表現(xiàn)出了過人的堅強,對我家太爺說‘雖然大人們都沒了,可我們兩個總要活下去,就剩我們兩個了,在這里餓著不是辦法,我們出去看看吧,要飯也要找找人多的地方啊’。他們兩個帶上僅有的一個凍饅頭,在壇子里撈出最后的咸疙瘩,走出了村子,我家太爺當(dāng)時每走一步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掉。他們兩個在臘月寒冬,出了村,走上了出山的路”。

  東家的眼鏡下深邃的眼神,我不得不將我家太爺?shù)氖虑楹捅P說出,這個時候,是東家在對我刨根問底,那我就有一說一。雖然老爸對我們兄弟說過,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說我家太爺?shù)氖拢?,留給我們兩兄弟的債,我總要擔(dān)起來。

  我吃了一點菜壓壓酒,我和張春來的酒量都不行。

  我家太爺他們兩個走出村子,在傍晚的時候還沒有出山,就在一個老榆樹的樹洞里兩個小孩抱在一起睡覺。天還是很冷,很快天亮的時候洞口來了兩只大狗,兇惡的叫聲把他們兩個嚇壞了,不大一會兒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漢子把兩只狗叫開,手拿兩只‘盒子炮’低頭貓腰向樹洞里看,這個中年漢子看見樹洞里是兩個孩子,回身吐著口水罵著娘。這個中年漢子是大黑山里龍五爺手下的馬夫,給山寨里放養(yǎng)著十幾匹馬,山寨里的馬匹不多,也不太敢在官道附近放養(yǎng),所以時常經(jīng)過小路驅(qū)趕馬群。這個馬夫名叫江娃子,我家太爺對我爺爺說他是我家第一大恩人,記住他的名字。江娃子看見樹洞里有兩個小孩子,凍得四肢發(fā)黑已經(jīng)奄奄一息,再晚一會兒就危險了。就把他們兩個抱出來放在馬背上,蓋上一張騎馬用的毯子,帶進了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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