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萱面帶微笑地上前扶起兩位,輕聲道:“兩位快起來,我身為仵作,本來就是專為受害者討回公道的?!?p> 被葉萱扶起的兩人,淚眼婆娑地看著葉萱,眼里的感激無窮無盡的。
“天色也快快不早了,兩位先把死者帶回去安葬吧!愿她早登極樂世界?!比~萱真誠地說道。
死者李茹兒的父母抹了一把老淚,轉(zhuǎn)身把死者李茹兒抬出了縣衙大門。
此時(shí)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劉宇的父母就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了縣衙。
葉萱一看這陣勢,她眉頭緊鎖,看來又要加班了,什么時(shí)候才能吃飯?她摸著餓得咕咕直叫的肚子。
“爹,娘親,快救救孩兒,他們要把孩兒打入那臭烘烘的大牢?!?p> 像瘟雞一樣的劉宇,看到走進(jìn)來的劉恒和翠花(他母親),像打了雞血般地飛奔而去。
翠花一把抱住劉宇,哭腔道:“兒??!你放心,我和你爹不會(huì)讓你下獄的?!?p> 翠花一邊擦眼淚,一邊安慰著像個(gè)長不大的孩子的劉宇。
劉恒老臉一橫,怒聲問道:“是誰要把我兒子打入大牢的?”
看熱鬧的百姓們紛紛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活像了老鼠見到貓。
高堂上坐著的縣太爺,明顯被這氣勢嚇了一跳,臉上一點(diǎn)官威也沒有。
葉萱敝了一眼不中用的縣太爺,站出來大聲說道:“是我!”
劉恒聞言,不屑地抬眼看向葉萱,“哦!你?你是誰啊你?不過是一個(gè)小小仵作,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
前去稟報(bào)劉恒的家丁,已經(jīng)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他,故而他才知曉了葉萱的身份。
劉恒的話語極其的囂張,那護(hù)犢子的表情也是霸氣外露。
葉萱也毫不遜色地怒懟道:“仵作又怎么了?你又算個(gè)什么東西?竟敢在縣衙大呼小叫的,你又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虧你披了這一身人皮,連做人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你怎么不去撞墻死了算了?”
縣太爺恍然,心道:“沒想到這葉先生,懟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p> 被葉萱懟得氣得七竅生煙的劉恒,抬手就朝葉萱臉上重重打去,沒成想打了一個(gè)空,重心不穩(wěn)的他還摔得個(gè)狗吃屎。
“哎呀!你這行的禮也太大了,我還真有點(diǎn)承受不起。”
躲過去的葉萱,眉眼帶笑地朝地上的劉恒調(diào)侃道。
坐在高堂上的縣太爺,一臉憋笑的表情,那瘦瘦的小臉憋得紅彤彤的。
從地上爬起來的劉恒,氣惱地朝葉萱踢了一腳。
葉萱一閃,劉恒生生地踢了桌腳一腳,痛得他頓時(shí)哇哇直叫。
葉萱扶額,這人是來搞笑的嗎?
“喂!老東西,你鬧夠了沒有?本公子可沒心情和你鬧。”葉萱炸毛地吼道。
就早上吃了一點(diǎn)東西的她,現(xiàn)在餓得要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才沒有耐心陪劉恒打哈。
劉恒連在葉萱這里吃了憋,他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可又不敢再對(duì)葉萱做什么。
“走,我們回府!”說著,就朝緊挨著的翠花和劉宇走去。
“走,兒子,咱們回家。”翠花眼含熱淚地牽著劉宇的手。
劉宇一臉欣喜如狂地點(diǎn)頭應(yīng)道:“嗯!”
眼看著翠花就要把劉宇帶走了,葉萱一連白了好幾眼膽小沒事的縣太爺,厲聲阻止道:“你們可以自便,犯人劉宇得留下,自古以來,殺人償命,乃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他豈能逍遙法外?”
劉宇緊緊抓住翠花的手,可憐巴巴地看著翠花,又望向劉恒,“爹,娘親,你們可得救救孩兒,孩兒還這么年輕,我還不想死?!?p> 一聽這話,葉萱就來氣,怒聲懟道:“你也怕死?也知道自己還年輕?那你逼著那李茹兒喝下千日醉的時(shí)候,怎么不想想她也那么年輕?她是否也不愿意服藥自殺?”
聽到這里,大家也都終于明白了,原來那李茹兒是被劉宇逼著自殺的。
“我…!”劉宇被堵得啞口無言。
葉萱拿起案桌上的罪狀書,繼續(xù)說道:“你可是白紙黑字寫著的,還有你的畫押認(rèn)罪,你當(dāng)真認(rèn)為這罪狀書是擺著好看的?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劉恒和翠花看到葉萱手上的罪狀書,劉恒看清了紙上的字跡后,眼前一黑,向后退了好幾步,翠花更是捂唇無聲哭泣。
劉宇見狀,連忙跑上去跪在地上,抱緊劉恒的大腿,“那是他們框我寫下的,爹,爹,你一定要想辦法就孩兒呀!爹!”
劉恒低頭看向真的知道怕了的兒子,心一橫,打算來個(gè)硬碰硬,杖著他在這淮江縣的勢力,打算強(qiáng)行把劉宇帶走。
“走,咱們回家,勞資看誰敢把你怎樣?!?p> 可惜他太低估葉萱的手段了。
縣太爺雖然是個(gè)孬的,不敢把他們怎么,可葉萱可不是吃素的。
葉萱眼神一瞇,屈指朝劉宇彈了一下,暗自數(shù)道:“一,二,三!倒!”
只見快要走到門口的劉宇,朝地上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眼睛一白就一動(dòng)不動(dòng)了。
這下可怕翠花嚇得,那叫一個(gè)魂不附體,蹲下身子,抱起劉宇的尸體就放生大哭。
“兒啊!我的兒?。鑶鑶?!”
“嗚嗚嗚…我的兒啊!”翠花哭得悲慘至極,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劉恒則是木楞地看著地上滿臉鮮血的兒子,不知所措的臉上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宇,宇兒,宇兒…”他顫抖著手指,跌坐在地上抖著手指,撫摸著劉宇的臉。
閃開的百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縣太爺輕瞟了一眼葉萱,雖然并未從她臉上看出什么,但他始終覺得,這坑定和葉萱脫不了關(guān)系。
葉萱心里暗自說道:“法律面前,豈容你撒野,那那李茹兒豈不是白白送命了?你兒子的命是命,那別人的命就不是了?”
葉萱冷眼看著劉家一家人子,那劉宇那般的目無王法,草菅人命,還有那劉恒的膽大妄為。
葉萱又豈能就這么任他們把劉宇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