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落娘娘您何故這副表情。我方才見您家婢女就是如此扶著我家娘娘的,這各院各府內(nèi)的禮儀本來就各有不同,我便照了她剛才的樣子學了做來,表達對您的尊敬,您卻如此瞪著我,莫非,我學的不對?”
喬落的笑容淡了淡,回頭瞪了芙芙一眼,隨后道:“那姐姐,我們走吧,我們?nèi)セ▓@走一走?!?p> 她這么說著,倒是沒有再去碰越簡謠。
兩位麗人主子在前頭走,兩位貼身婢女在身后身跟。原本同宋北北并排的芙芙,時不時要挨上宋北北的推搡,還被宋北北刻意伸到她跟前的腳差點兒絆了跟頭。
這芙芙是個紙老虎,沒禁幾下,就蔫了。
為了避開宋北北的偷襲,便慢了步子,同她的主子落了好些距離,臉上也是欲哭無淚苦不堪言的表情。
宋北北看她那樣,嫌棄地睨她一眼,懶懶地不再搭理她。
若是那些個惹不起的,也就罷了,能忍則忍,先苦后甜。偏是個同她們一個處境,既沒有沐浴到王君的恩澤,又不受太后待見的同位麗人,不說守望相助,齊心協(xié)力,反倒是動手動腳欺負她的主子,簡直是自不量力。
莫不是在不受寵里頭,還得排個一二三不成。
芙芙遠遠的懊惱道,那個軟趴趴的娘娘的侍婢怎么如此兇悍,像個母老虎一樣。
宋北北像是聽到了她的抱怨,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嚇得她立馬停住了腳步。只見對方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她在原地呆愣了半天。
“這是誰家的侍婢啊,怎么總是欺負別人呢?”
溫潤悅耳的聲音從花園的另一側(cè)傳來,那人如精雕細琢的白玉,五官絕美,深深的笑意漾在那眉眼中,長袖白衣,隨風揚起。
碧空白云下,他便是那耀目光華。
四人中,三人朝那方向望去,只有宋北北沒有動。
越簡謠最先認出了對方,驚訝之余款款施禮:“臣妾見過勤王?!?p> 喬落在選妃之日該是見過勤王的,但是那天的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能或得王君的青睞,沒有細瞧,今天猛地一見也認不出來。
她聽越簡謠這么喊,也慌慌張張依樣畫葫蘆行禮。
“不必多禮?!?p> 旻子易話尚未說完,目光便先朝那個像塊木頭一般的背影看過去。
“這位宮婢,見到勤王不知行禮,是想挨罰嗎?!?p> 肖玄在勤王身后如此問。
他打大老遠就瞧出來了,那是粟芮,故意要逗她,板起一張公事公辦的黑臉嚇唬人。
宋北北見逃不過,便也認命了。她把腰使勁弓著,頭低垂,不讓對方看到她的臉,再面對著旻子易恭恭敬敬行了大禮。
肖玄對粟芮的了解不如嬰檸那樣多,接觸也很少。他向來跟著王爺,她們則總要去外頭完成任務。
在他印象中,粟芮是個冷冰冰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女子,同嬰檸有著天壤之別。
而自從潛伏在領將府尋找奉召令沒有成功,還意外落了水后,似乎就變了性子,變成了個六親不認,不認嬰檸也不認王爺?shù)闹鲀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