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哈!”只不過一瞬,沈湛連帶著他的鋪蓋卷滾落床下。只聽那“哐當”一聲。
因為與地面的“親密接觸”導致沈湛嘴里的東西被撞出來了,待他反應過來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哀嚎。
只是任他如何哀嚎,都無人應答。
江瑭瑾獨自一人坐在夜瀾庭正廳后殿的一個名叫“不知名”的小院里品茶。在江瑭瑾身后的院房里,那就是噪音的聲源處,沈湛昨夜被江瑭瑾安置的容身之處。
院中
江瑭瑾右手舉著茶,左手揮著扇,真是一副清閑的模樣。
青灼進不知名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恬淡的景象,只是沒有那陣哀嚎的話會更好。
“瑭瑾...”青灼欲言又止。
“嗯?”江瑭瑾不以為然的回應著。
“托線孫被摘瓢了?!边€是說了出來。
“哦?”興許是好奇。
“昨晚來的消息,林淵暴露了。那老東西可真是說到做到,不再給凌樂派一次機會。連你這個太子也不聞不問?!焙笠痪淝嘧屏x憤填膺,怎么發(fā)泄都不夠。
那陣哀嚎早已停止,江瑭瑾握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早已消逝多年的血腥,在江瑭瑾的體內的隕骨的作用下卷土重來。
頓時血光乍現,一些畫面在他的腦袋里像放電影一樣,一幕幕的播放,多是些痛苦的回憶,例如,十五歲的自己初上戰(zhàn)場,所到之處無一不血流成河,到處是嬰幼兒的哭聲,無一例外。
可今日與往日不同,往日只是自己的經歷,可今日卻是一段他既陌生又熟悉的故事:
“皇上,臣妾是念華?。〕兼悄幕屎?,可是這碩大的后宮的高位者,執(zhí)掌鳳印的人??!您不是說那世虧待了臣妾,可是昨日,臣妾就站在皇上您的面前,您...”
畫面跳轉了,
這次畫面中,那個女人不再是滿臉淚痕而是陰沉沉的笑了,不過不是對著他,是對著跪坐在一旁的狼狽的貴妃。
“元城王氏與國賊勾結,蓄意謀害皇帝,處以死刑,明日斬首?!睘槭椎拇罄硭虑?,向著念華稟報。
“不了,本宮等不及了?!闭f罷抽出鳳椅暗格內的瑢柯劍,向著貴妃直直的刺去,眼里充斥著恨意。
“皇上,臣妾是真心愛您的。我等你來找我?!弊詈笠痪錄]有君臣之分。
樂安16年,玥儀皇后自刎于殿前。(這個玥儀不是別人,是念華的封號。)
【這個念華,長得好像我的徒兒?!?p> “念華!”江瑭瑾猛地回神。
這些日子,沈九歌睡得很不安穩(wěn),總是有一個夢,夢里:自己的懷中,有一位男子,長相像極了師父,可他卻對自己說:“若有來世,朕定當真心對你,我現在才認清自己的心,你愿意等我來找你嗎?”
每次都會在這時驚醒,心底卻有個聲音:“答應他,我愿意,陛下,臣妾會一直等著您,哪怕皇上忘了臣妾?!?p> 太奇怪了。
沈九歌穩(wěn)了穩(wěn)心神,去院子里練了練樂譜,已經十分熟練,得心應手。便想找?guī)煾?,教她第二式?p> 沈九歌踏入不知名時,江瑭瑾正和青灼談話,偷聽似乎并不好,沈九歌便想一會再來。
剛轉身,只聽見江瑭瑾說:“徒兒進來吧?!?p> 沈九歌心下一驚,隨即一想【對啊,師父那么厲害肯定發(fā)現我了?!?p> 便走了進去:“師父,青灼師兄?!?p> 江瑭瑾偏過頭,帶著笑意問:“徒兒來找?guī)煾负问???p> 沈九歌走進了些:“師父,第一式我已經很熟練了,能否教徒兒第二式?”
江瑭瑾揉了揉沈九歌的腦袋:“徒兒這是心急了?你雖熟練,但是還缺乏實戰(zhàn)經驗,與青灼比試一番吧?!?p> 沈九歌緩緩點了點頭:“師兄,還請賜教?!?p> 比試過后。
江瑭瑾滿意的點點頭,隨后將第二式演示了一遍,沈九歌按照江瑭瑾教的演奏了一遍。
“這第二式的情感注入相比第一式更盛,需用心揣摩,來,我手把手教你。”
江瑭瑾走到沈九歌的背后,彎腰,握住了沈九歌的手演奏了一遍。
沈九歌的心中如有小鹿亂撞,慌忙不已,分了神。
“注意,不要分神,”江瑭瑾湊在沈九歌耳邊說。
一旁的青灼淡淡的說了句“禽獸”也就離開了。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