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這樣做嗎?這樣做打亂的僅僅是我軍的整體部署,若不是這場戰(zhàn)爭的結(jié)果或許也將因此改變。”
吳戰(zhàn)神色凝重的說。
吳辰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本就是兵法之精髓。若他真的來,我們毫無準(zhǔn)備的話,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吳戰(zhàn)深色凝重,明顯有些猶豫。
“依我看吳辰小友說的有些道理。若到時真的被那小子打的措手不及,怕是到時候我們連反制的機會都將失去,成了那待宰的羔羊。”蘇定方道。
“若是這樣,那這一切便有蘇定方將軍定奪?!眳菓?zhàn)道。
蘇定方道:“可是,你要拿四十多個人是做什么?”
吳辰道:“我們必須有足夠的誠意,那老鷹才會下來捕食,若是這里只剩下一堆骨頭,誰回來?”
“既然如此,那便讓百人留下,隨你一起?!?p> “是,吳辰領(lǐng)命!”
“傳令!天黑之后,隊伍分三部分向后撤,繞道龍云谷,天剛亮攻打旭陽城!”
“是,末將領(lǐng)命!”
天色將晚墨色占據(jù)天空,一支隊伍悄悄集結(jié)。悄無聲息的向后山的山林涌了進去??蓭づ裰車?,依舊是篝火通明。是不是一兩隊守衛(wèi)進過巡邏。
“畫好了嗎?”
中軍帳里,吳辰坐在桌子后面,面前站著五六名士兵。
“稟將軍,駐地八個方向。十六個痕靈,已經(jīng)全部畫好。其上用帳篷遮蓋,不會被摩擦?!睘槭椎能姽倩卮鸬?。
“既然這樣,勞煩各位了。時間不早了,各位歇息去吧?!?p> “這……”
“怎么了?”吳辰道。
“我等是奉將軍之令,留下來輔助將軍阻擊叛賊的,如今叛賊將來,我等如何睡得著。”
吳辰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在這里睡下吧。大家都是男人,便靠著歇息一會兒吧,他若來了,我通知各位醒來?!?p> “這……”眾將士還是猶豫。
“對了,再去叫來三個人,讓他們一起來。九個人,全部在這里睡覺?!?p> “可是……”
“這是軍令!”吳辰的聲音加重了幾分。
眾將士這才領(lǐng)命辦事,又叫來三個人,在這帳篷之中抱著長矛睡去。
吳辰長出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
“接下來,好戲才真的登場!”
黑夜之中,狂風(fēng)呼嘯,林海之中,破濤洶涌,那風(fēng)聲似野獸怒吼一般,吹得火焰咧咧作響。
此時,月上樹梢。睡意漸濃。正是一天之中最困之時。
中軍帳中,緊閉著雙眼的吳辰突然之間驚醒。微微一笑,道:“來了?!?p> 他把目光撇了一眼,睡得正酣的九名將士。走到幽幽篝火旁,抓事先準(zhǔn)備好的火焰灰燼。
隨后,他眼睛微微瞇縫,面前懸著一張透明的薄膜,吳辰睜開眼睛。隨著意識的移動,那薄膜之上開始出現(xiàn)一道道火紅的痕靈。
世間痕靈千萬種,單筆跡,稱痕筆。數(shù)十道痕筆組合在一起,稱為痕靈。幾道痕靈按照一定得規(guī)矩組合在一起,便成為——痕陣!
吳辰長出一口氣,痕靈成。吳辰猛然將那把灰燼扔在這紅色痕靈之中。
忽然之間,這帳篷之中。所有的事物,瞬間消失!
“將軍,這里就是那吳宗的帳篷?!?p> 蒙面的黑衣男子邪笑一聲,目光一狠。手掌一翻,掏出一枚刻畫著痕靈的玉簡。
“走!”
那蒙面男子怒喝一聲,一下子掀開帳篷,一下子將那痕靈在地上摔碎。一只虛幻的白色猛虎直接朝前撲去。
因這猛虎是痕靈所做,不是靈力可以阻擋,若是若是碰著人,輕則成傻子,重則當(dāng)場斃命。
可現(xiàn)在,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怎么可能?”
“將軍,這里怎么沒人?”
“這……怎么回事?”
“將軍,我們怎么辦?”
“不好,我們中計了,走!”那蒙面男子突然道。
眾人一聽,拔腿就跑,可前腳剛走出帳篷,一陣白色煙霧直接在眼前略過。
“捂住鼻子!”
蒙面男子慌忙的呼喊了一聲。
眾人連忙用袖子捂住閉口?;琶ο蚯芭苋?。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吳軍駐扎地的門口。
“不對呀,將軍。為什么根本沒人追我們?”其中一人回頭看了一眼。
那蒙面男子拽下面罩來?;仡^看著這吳軍駐扎地,低聲呢喃道:“難道譚恩知道我們要來,已經(jīng)先撤了嗎?可若是這樣,剛才的士兵巡邏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直接撤走,要留下他們。難道……難道是在迷惑我們嗎?”
“可是,為什么要迷惑我們,他們分明什么都沒有做,這里根本就沒有人埋伏?!蹦敲擅婺修D(zhuǎn)念又道。
“將軍,你看?!?p> “什么?”
“天……亮了。”
此時,東方天際,一片青色過后,露出魚肚白。那一片云彩已經(jīng)被染的通紅。再遙望頭頂天空,已經(jīng)沒了月亮,漫天星辰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們走了這么長時間嗎?”
后面的黑衣人疑惑道。
周鵬凝視這那緩慢升起得月亮,心里不知為何有些發(fā)毛。
“不對,我們中計了?!敝荠i面色一冷道。
“中計?沒有吧,這里分明沒有一個人,怎么會中計的。你就不要疑神疑鬼的了?!鄙砗蟮煤谝氯?,直接放松的躺在地上。
“你們沒有感覺,因為你們不是痕師。這里的空氣,分明彌漫著不一樣的氣息。我們不過進去那帳篷一會兒,怎么會突然之間日出。這一切,都是有人在作祟。我現(xiàn)在正處在他的圈套之中?!敝荠i道。
洛恒冷笑了一聲。
“切,你說中計就中計了嗎?當(dāng)初你是硬要來,說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說什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備?,F(xiàn)在人跑了,人早就想到你會過來,人家早跑了?!?p> 羅恒低頭俯視著周鵬,因為羅恒一米八,周鵬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樣子。
“現(xiàn)在計劃落空了,就托辭我們中圈套了,怎么我堂叔找了幾個廢物來?還TM痕師?你配嗎?”
周鵬壓下怒火,道:“現(xiàn)在走還有機會。想走的人,拉著我的手,借助我們十個人的魂魄力量,一定能夠沖破這結(jié)節(jié)?!?p> 十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動作。洛恒是洛中城的侄子,而他不過是一個外來人。他們怎么敢得罪前者。
“切。都跟我走,我們回去。告訴堂叔,他們暫時撤離,短時間內(nèi)不會進攻旭陽城了。”
“是。”
那十幾個人跟在洛恒身后,慢慢遠去。身后的周鵬一臉謹(jǐn)慎的看著那身后的吳家駐地。
“不對,陣樞一定在這里。”
說完,他一轉(zhuǎn)身,就要跑回去。
“將軍!你看?!?p> 身后傳來驚叫聲,周鵬忽然駐足,回頭一看。頓時屏住呼吸。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