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娜,這里還可以吧?”餐桌對面劉總看著我笑盈盈地問道。
——“這里……天呀!我都不知道BJ還有一家這么正宗的俄餐廳!”
我環(huán)顧著四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劉總帶我來的是位于雅寶路附近的一家新開的俄餐廳。
餐廳不大,俄漢雙語的菜譜上是最傳統(tǒng)的俄式菜肴。
這里的裝潢也是地道的俄式風格,甚至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俄國服務員。
——“他們說這里的俄餐雖然趕不上老莫的,可也是俄國廚師的手藝,琳娜,你一會兒給評判一下,這里的俄餐是不是正宗?”劉總一邊翻看著菜譜一邊對我說道。
——“說實話,我都快有半年沒吃俄餐了,還真是有些饞它了呢!”我看向劉總說道
——“看來,我還真猜對了,琳娜,你喜歡俄餐?!?p> ——“當然喜歡了!要說我如今最想吃的除了俄餐還真沒有別的。謝謝您,劉總!您昨天說請我吃飯,我可是做夢也沒敢想是吃俄餐呀!我真的是……真是太高興了!”我手舞足蹈地說著
——“先別謝我,咱們還是看看,他這里的飯菜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那么好吃吧!”劉總笑道
我和劉總點了兩份地道的俄式套餐:傳統(tǒng)色拉,紅菜湯,土豆燒牛肉,黑面包,奶油蘑菇。
俄國服務員笑著對我倆說,他保證他們的飯菜是最正宗的。
——“我們拭目以待!”劉總和服務員開著玩笑。
這時,我看向劉總,他今天穿了一條深色的便裝褲,和一件帶有黑色花邊的白色真絲T恤衫。整體給人的感覺時尚得體。
其實,不僅僅是裝束,劉總給我的整體印象也是聰明文雅的。他從來不像我們公司的其他老總們,那樣言語粗俗喜歡吹牛和說黃段子。
劉總為人一向是彬彬有禮的,感覺他實在對什么不滿意了,最多就是和王總說笑著發(fā)發(fā)牢騷也就過去了。
所以,劉總給我留下的總是很寬厚,善良的印象?。。。?!
——“琳娜,我們這次能和《阿爾法》集團的承包商合作,你可是功不可沒,我還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謝你呢!”劉總笑瞇瞇地看著我說
——“這個,也算湊巧吧,我朋友認識他們。其實,我也沒幫上什么,咱們中國公司的實力是明擺著的。和我們合作原本就是他們最明智的選擇?!?p> ——“話可不能這么說,假如《阿爾法》只和韓國公司合作,就算我們最后會承接這個工程,那也會被韓國公司狠狠滴剝一層。你說要那樣,我們是不是太冤枉了?”
——“那我們就不接這個工程,讓韓國人自己去做唄,他們做不了,《阿爾法》自然就想到我們了?!?p> ——“哈哈……琳娜,哪有那么簡單的!
假如真是韓國公司承包了,我們能否接到這個工程都是個未知數(shù),韓國公司會在全世界找有施工能力的公司合作,到時候他們開出的條件會更加苛刻。”
——“韓國公司都做不了,那能做這個工程的公司也該不多吧?
——“韓國公司是不是都沒有能力承接這樣的工程我不清楚??墒牵羞@個施工能力的中國公司可遠不止我們一家。特別是那些有能力可是還沒有海外施工履歷的公司,他們更看重的是海外施工的經(jīng)驗和聲譽,這對以后公司在國外的招投標都非常有利?!?p> ——“嗷!是這樣啊!”我恍然大悟
劉總看著我包容似的笑了。
——“琳娜,你的朋友可以和這個機場的招標公司說上話嗎?”
劉總喝著紅菜湯語氣輕松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可以問問他們。你想投標這個工程嗎?”我問
——“是呀!說實話真是個好項目,我希望能把它拿下來。”
——“那我現(xiàn)在就問問謝爾蓋,看看他能不能幫我們找找關系?!?p> 我說著拿出手機給謝爾蓋發(fā)信息。
沒過一會兒,謝爾蓋就會回復說,他可以了解一下。
我放下手機告訴劉總謝爾蓋的答復,看到他正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謝爾蓋就是你們那個長得超帥的領導嗎?”
——“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我好奇地問
——“噢,王總和我說起過,她描述得可夸張呢!說他比瓦吉姆帥多了,是真的嗎?”劉總笑著問道
——“謝爾蓋的確長的不錯??晌覜]見過瓦吉姆,只是聽咱們公司的翻譯們說他長的蠻帥的,所以,我沒法比他們倆誰更好看。”我笑著答道。
——“哈哈哈……”劉總笑著
我們正聊著,謝爾蓋的信息又過來了。
他告訴我,俄國商會有一個副會長正是這個機場的股東之一,也許他會對這個工程了解一些。
聽到這個消息,劉總激動地都快坐不住了。
他讓我問謝爾蓋,幫我們牽線認識一下這個副會長需要什么條件。
看到劉總那急迫的樣子,我撥通了和謝爾蓋的語音通話。
——“呵呵呵……琳娜,你好??!看來對這個工程,你們這是勢在必得了?”我又聽到了謝爾蓋那清亮磁性的嗓音。
——“是??!謝爾蓋,你說的不錯,我們就是勢在必得。不行嗎?”我笑著答道
謝爾蓋說,他和這個副會長的關系不錯。不過,事關他們公司內(nèi)部的業(yè)務,這個謝爾蓋就不便多問了。引薦劉總和他認識,只是舉手之勞。至于,他是否想和劉總達成什么交易,這就要他本人的意愿了。
我把謝爾蓋的意思轉(zhuǎn)達給劉總。
劉總說,只要副會長同意,他會盡快和俄國公司的負責人去莫斯科拜訪他。
謝爾蓋說他會把我們的意思轉(zhuǎn)達給副會長的,如果他同意會面,謝爾蓋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結束了和謝爾蓋的通話,劉總滿意地看向我說:
——“琳娜,你這個領導可真有效率呀!這一點他可不像俄羅斯人。”
——“是的,謝爾蓋就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他那個《工作狂》的綽號怎么會在整個集團里都叫的響呢!”我說
——“在《工作狂》手下聽差,琳娜,你可真幸運呀!”劉總開著玩笑。
——“唉!誰讓我這人命大呢!不僅累不死,還嚇不死呢!”回想起清關公司里經(jīng)歷的那一件件驚心動魄的事情,我感嘆著。
——“沒看出來,謝爾蓋對人還很嚴厲嗎?”
劉總顯然并不很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還以為我是怕謝爾蓋。
——“我這是不在他手下工作了,之前,我最怕和他通電話了?!蔽掖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