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光陰似箭,轉(zhuǎn)眼我們的生日又到了!
當初曾和安德烈認真地約定:以后我們的生日都要一起過——這是個多么浪漫的設想??!
現(xiàn)實情況卻是——我們只在一起過過一個生日!
收到安德烈的生日賀卡。
盯著午夜的表針給安德烈打去了電話,電話關(guān)機!過了一個小時,還是關(guān)機……
無奈之下,我給安德烈回了一封郵件,祝他生日快樂。
兩天以后,我接到了安德烈的電話,他問我是在莫斯科還是BJ?我告訴他我在BJ,問他是在紐約還是蘇黎世?
安德烈笑著說他在倫敦……
他看了郵件知道我生日那天給他去電話了,當時,他正在飛往倫敦的航班上。他為沒有接我的電話向我賠罪。
我說,我知道你安全就好哦,要因為關(guān)機道歉,那我是不是應該更多地向他道歉?
一直以來,在我們的通話中,主要是安德烈給我打電話。
我對安德烈說,你還讓我去美國呢,我就是在那里又怎么樣?你如今不還是三天兩頭的世界各地跑。
對了!這樣全世界跑你身體受得了嗎?
安德烈說,我還說他呢,我自己不也是東奔西跑的,還總算錯時差,我們倆更要注意身體的應該是我才對!
我不理解,既然安德烈的分公司在美國,那他還總往歐洲跑什么呢?
安德烈說,如今全球處于后危機時代,比起歐洲美國的投資環(huán)境恢復地比較快,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時機,搶奪那些歐洲的投資人,讓他們的事務所在華爾街站穩(wěn)腳跟!
他們在華爾街的客戶主要來自他們的事務所,還有一部分是通過大衛(wèi)引薦的銀行客戶。這些人基本上都來自歐洲。這些客戶大多保守,多疑,且自負,傲慢……和他們打交道,安德烈都必須親自登門拜訪!
安德烈說,他如今發(fā)現(xiàn)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了:在同客戶的溝通上他的法,德,英,意的語言優(yōu)勢可是派上用場了。這讓他比那些華爾街的本土公司更受歡迎!還有就是,他身體好,別人每天工作八小時,他可以工作十六個小時……滿世界飛對他來講就是小菜一碟!他可以隨時出現(xiàn)在投資商的公司里,這也是那些歐洲老爺們喜歡和他的公司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安德烈信誓旦旦地說,如今他就是熬也要把華爾街那些對手熬出局!
我一直弄不太清楚安德烈在美國的公司是如何經(jīng)營的,不過,我越來越能感受到安德烈對自己事業(yè)的那份執(zhí)著了。
安德烈就是這種個性,一旦他認準什么,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
忽然安德烈問我:
——“琳娜,你生日收到謝爾蓋的賀卡了吧?”
——“哦!親愛的……你忘了……我已經(jīng)早就不在謝爾蓋公司工作了!”我答道,同時心里一驚。安德烈的問題讓我很敏感,因為我發(fā)現(xiàn),自從上次情人節(jié)我和安德烈通完電話以后,他提到謝爾蓋的語氣又有些怪異了!
盡管,我自己感覺問心無愧,可是,我不知道那天我和羅曼、謝爾蓋在一起喝酒這件事,到底對安德烈有什么樣的影響?
——“安德烈,你覺得謝爾蓋會記得我的生日嗎?”我說,想起生日前一天,我收到的卡佳發(fā)過來的賀卡,我平生第一次對安德烈說謊了!
——“謝爾蓋就算忘了你的生日,可是,琳娜,你不該否認他還是挺關(guān)心你的吧!呵呵……就連你在BJ的工作他都能幫上忙,這可真是我做夢都沒想到的?!卑驳铝夜致暪謿獾卣f。
——“他什么時候幫我了?是那個叫瓦列里的老先生為人特別好,我才答應做他助理的!”我說。
我一面答著,一面想,這個安德烈他難道是故意的嗎?
我怎么在貝加爾湖見到羅曼,又怎么來BJ工作的經(jīng)過,我對他說過可不只一次了。
我萬萬沒料到的是:在安德烈的邏輯中,他就是認定我是聽了謝爾蓋的話才搭理羅曼的,也才會有我后來BJ的工作。
安德烈說得過程沒錯,可是,事情的本質(zhì)卻和他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
原本我以為,安德烈早就對謝爾蓋沒什么成見了。自己還曾經(jīng)為此暗自高興過……
可是,如今安德烈說起謝爾蓋時,那曖昧又讓人感覺不太對味的話,讓我很壓抑,我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才能讓安德烈釋懷。
為此,我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情人節(jié)那天的言行。
謝爾蓋甚至還因為自己不知道我在為羅曼工作的事而遷怒于羅曼,這怎么能理解成是謝爾蓋幫助我找的這份工作呢?
然而,假如我為了說明事實,把謝爾蓋的言行原原本本告訴安德烈,天知道!這些還會引起安德烈怎樣更多的莫名其妙的聯(lián)想?
此刻,我明白了:無論我多么努力,可是語言并不能化解安德烈的問題,畢竟,在我和安德烈分開這兩年里我和謝爾蓋見過幾面。這才是安德烈最深的心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