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和安德烈商量著讓他再做一次烤蛋糕，恰巧松和香也回來了。聽到我們的談話，香說她已經(jīng)學(xué)會怎么烤蛋糕了，這次就讓我們也嘗嘗她的手藝。
香做飯確實有天賦，她烤的蛋糕一點都不比安德烈的遜色。
我們四個在廚房里吃著美味的蛋糕，開心地閑聊著。
松說安德烈回來真好，宿舍里有一段時間沒這么熱鬧了，每天的廚房都是冷冷清清的他都不愿意待在這里了。
我問他的生意怎么樣？
松說銷售量和在大市場上生意好的時候還是沒法比的，盡管這樣柳波力諾的租金也還是漲了。如今莫斯科的營商成本越來越高，盧布還一直貶值，俄國的生意實在是太難做了。
松對安德烈說：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可以去大公司里工作掙錢，我們也就只能做些小買賣養(yǎng)家糊口。
我說我們公司一直裁員，就連我們總經(jīng)理都不看好公司的前景，這也是我辭職的原因。如今想要在莫斯科掙點錢誰都不容易呢！
松說還是安德烈好！那么穩(wěn)定的工作太讓人羨慕了。
我以前一直覺得安德烈對俄國的社會環(huán)境很不以為然。特別是他們事務(wù)所東歐部撤銷以后，我覺得他似乎已經(jīng)對俄羅斯很絕望了。
可是他今天卻和松一直探討著這里的經(jīng)商環(huán)境、機會和困難……好像他要在莫斯科有什么作為一樣。安德烈表現(xiàn)出的對在莫斯科的工作興趣讓我有些驚訝。
晚上，躺在安德烈那結(jié)實的臂彎里，我撫摸著安德烈那瓷實的臂肌說：
——“看來這三周的軍訓(xùn)還挺有效呀！我一直擔(dān)心你這大半年飛來飛去的連健身的時間都耽誤了……我還想你是不是需要去布里亞特也泡泡溫泉什么的，尤里帶我們?nèi)ンw驗?zāi)抢锏臏厝?，我感覺還真的不錯呢！”我說。
——“噢？怎么個不錯？”安德烈垂下眼睛看著我問道。
——“嗯！我們那時是冬天，盡管我只泡了一天，但是感覺效果倒是挺明顯的：好像體內(nèi)積攢很久的寒氣一下子就不見了，我覺得自己身輕如燕，頭腦也清醒了……嗯！還有就是我覺得皮膚變得特別光滑……唉！要不是謝爾蓋著急回公司，我真想在那里多待幾天呢。親愛的，還記得我們約好去看貝加爾湖嗎？我真希望能和你一起去那里待一段時間，安德烈，那里浪漫得讓人能忘卻一切……”我說。
——“我答應(yīng)你，親愛的，我覺得也許我們很快就能有機會去那里的！”安德烈說
——“那太好了！安德烈，我保證那里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高興地說。
——“你說謝爾蓋顧不上在那里泡溫泉就因為公司里的事物吧？他經(jīng)營這樣一個公司一定很辛苦。他是不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沒有休假的工作？他平時也不怎么娛樂嗎？”安德烈有些同情地問
——“我倒沒發(fā)現(xiàn)謝爾蓋喜歡什么娛樂！他好像對羅曼舉辦的交際晚會什么的也有些排斥。我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具體的業(yè)余愛好？我感覺他最熱衷的——要算美食了。不對！他還是對掙錢更熱衷！是不是掙錢對他來說就是最大享受呢？
哈哈……既然他樂在其中，那還休什么假呀？可沒人逼他這么拼的，累死也是他自己愿意……你說，是不是李白玲的男朋友也是他那種人？反正李白玲之前是怎么也勸不住他的！
噢，對了！安德烈你可別學(xué)他們！健康是第一位的，你看看李白玲的男朋友，掙那么多錢有什么用呀！”我說。
聽到我的話，安德烈俯下身來盯著我的眼睛說：
——“琳娜，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什么對我更重要？”
——“你想明白了嗎？”我問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最重要”安德烈說
——“就象現(xiàn)在？”我看著安德烈那認真的眼神，笑著問
——“是的，就象現(xiàn)在，我們不再分開好嗎？”安德烈說道。
我被安德烈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弄糊涂了，我實在想不清楚他說的不再分開是什么意思。
——“我留在莫斯科怎么樣？”安德烈忽然問道。
《留在莫斯科》——我覺得安德烈這是在癡人說夢。那他在事務(wù)所的事業(yè)怎么辦？他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那好呀！親愛的，謝爾蓋不是在籌建自己的公司嗎？我覺得他也許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呢。你比我聰明，能干，會多種語言，還有博士學(xué)位，也許他給你開的工資也比給我的多呢？哈哈……要不要我明天問問他？”
我的玩笑并未讓安德烈發(fā)笑，他看著我表情嚴(yán)肅地說：
——“琳娜，我是說真的！或者你和我一起去美國！”
——“什么？”安德烈的話越發(fā)讓我摸不著頭腦。
——“琳娜，難道我真的就沒有辦法讓你留在我身邊嗎？”安德烈的眼神很是執(zhí)拗。
——“告訴我，親愛的，美國是怎么回事？”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