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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不想死

036、花瓶千金(36)

女配她不想死 孟妝 2053 2020-07-13 12:31:00

  蘇瑾瑾又被送進了搶救室,只不過蘇瑾瑾是揣著手,飄在半空中,冷眼旁觀著醫(yī)生們給手術(shù)臺上的身體做手術(shù)。

  系統(tǒng)化身的灰貓又蹦跶了出來,它的尾巴搖得歡騰,圍著半空中的蘇瑾瑾直轉(zhuǎn)。

  系統(tǒng)很是高興:“宿主,你也成阿飄啦,真是太好了,很快你就可以進入下一個世界啦?!?p>  蘇瑾瑾冷漠地甩了一巴掌在它頭上,發(fā)現(xiàn)自己能觸摸到系統(tǒng)后,她怔了片刻,又很快回神:“怎么說話的?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系統(tǒng)被挨了這么一下子,委委屈屈地瞅了蘇瑾瑾一眼,卻是不敢再亂說話了。

  搶救室外的燈一直亮著,里面的儀器滴滴聲不絕于耳,仿佛構(gòu)成一道悲鳴的聲線。

  “灰灰,我可以再和他們告?zhèn)€別嗎?”蘇瑾瑾看著床邊的ecg監(jiān)測已經(jīng)幾欲呈現(xiàn)水平基線,護士們焦急的聲音也不斷響起,她緩緩出聲詢問。

  系統(tǒng)愣了愣,“當(dāng)然可以?!?p>  下一秒,蘇瑾瑾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被什么撞擊了一般,天旋地轉(zhuǎn)間,她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那片雪白的天花板,還有周圍刺眼的燈光。

  門終于打開,與此同時上面的急救燈也滅了。

  看著醫(yī)生出來,李默安揪著手指頭,心頭間莫名地一顫。

  葉紀(jì)棠全身都是在抖著的,蘇先秦難得安撫般地扶住她的肩,兩人都默契地沒有出聲。

  李醫(yī)生摘下了口罩,一臉的為難,他小心地措辭:“蘇總,蘇小姐她……她想再見見你們?!?p>  這話里的意味不言而喻。

  當(dāng)下,葉紀(jì)棠的腿就是一軟,直直地往地上倒去,好在蘇明宴一個箭步上去攙著她,旁邊扶著她的蘇先秦更是不敢撒手。

  此時說再多都是沒用了。

  幾分鐘后穿著隔離服的蘇家眾人,依次進了搶救室。

  手術(shù)臺上的蘇瑾瑾依舊眉眼精致,只是臉上幾乎血色盡失,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并沒有發(fā)出警報聲,就要讓人以為她是不是不在了。

  “寶貝,瑾瑾……”見到了蘇瑾瑾的葉紀(jì)棠,哀聲地輕喚著,她忍不住地落下淚來!

  不是她生的又怎么樣?是她把瑾瑾養(yǎng)大的啊,教她彈琴畫畫,聽瑾瑾第一次叫她媽媽,即便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她就是她的女兒啊……

  聽著聲音,蘇瑾瑾艱難地撐開了眼皮,她幾乎沒有力氣了,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用目光挨個地看過去。

  蘇先秦父子不禁地撇過頭去,將眼角的濕潤隱在黑暗中,蘇瑾瑾的目光落在李默安身上時,李默安緊抿著唇角走上前去。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蘇瑾瑾的眼里是哀求,同那天在房間里,她向她介紹窗外花時的神情,別無一二。

  難過蔓延上心頭,李默安強忍著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直直地看著她,緩慢又堅定地點下頭。

  得到李默安肯定的回答,蘇瑾瑾釋然地掀起唇角,眼角滑下一顆滾燙的淚水。

  這輩子她依舊高傲到了十八歲,同樣受盡了父母的寵愛,卻沒再讓媽媽對她失望至極,也沒讓爸爸逼得抬手幾欲扇下耳光,更沒使哥哥那溫暖的目光化成冰涼。

  還有,那個和她一般大、前半生卻飽受折磨的女孩子,也終于沒再恨她。

  真好。

  她原以為,她想要的是讓別人替她承受一遍這樣的苦楚,可現(xiàn)在所有人看她走時,都是這樣的難過,她突然明白,她真的錯了……

  伴隨監(jiān)測器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床上的少女也終于慢慢合上了眼眸。

  所有人哭得泣不成聲。

  被擠出來的蘇瑾瑾,一臉懵逼:“剛才那個是原主?”

  系統(tǒng)也有點驚了,它把下巴托回原位,鎮(zhèn)定地道:“是的?!?p>  它一邊領(lǐng)著蘇瑾瑾走,一邊暗自思忖,這個世界意外頻發(fā),現(xiàn)在原女配的靈魂竟然能把宿主給擠出來了。

  是不是它有什么故障了???唔…看來該給系統(tǒng)界打個電話,叫人來修修了……

  ******

  蘇家大小姐蘇瑾的喪禮,舉辦在深秋時節(jié),快十月底的日子里楓葉都紅了一大半。

  墓園里,神父沉重地吟念著禱詞,最后一個字落下時,身著一身黑裙李默安挺著腰板,以從容的姿態(tài)上前,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她臂彎里那束已經(jīng)干枯的鳶尾,整齊地擺在少女盈盈而笑的照片下。

  十月的鳶尾早就謝了,這是她早就收集晾曬好的,本想在蘇瑾瑾生日時送上一束染上水彩的鳶尾花。

  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那個生來就高傲、骨子里卻又格外善良的女孩,沒能活過十九歲。

  這天,蘇家的所有人都沒哭,前來哀悼的人都心說,這沒血緣的孩子果然就是沒那么親近。

  不遠處,一抹站得筆直卻很僵硬的身影站了許久,久到風(fēng)中刮來細細的雨絲。

  沈約的懷里抱著一束白色郁金香,他的指骨攥得微凸,下頷繃得緊緊,他盯著遠處蘇瑾瑾的那張照片,眼眸中露出掙扎的痛色。

  “少爺,我替您送過去吧……”齊叔猶豫地出聲勸道,他哪里看不出自家少爺?shù)漠悩印?p>  向來對任何事都鎮(zhèn)定自若的人,聽了蘇家那小姑娘的喪詢后,不聽勸阻地撇下了一眾來聽演講的座談會,上車的時候他分明瞧見了少爺有些紅了的眼眶。

  即便少爺對著蘇小姐有諸多例外,可自先生去后,少爺別說參加過誰的葬禮了,就是連先生的墓地都不曾踏進去過。

  不等齊叔再勸他回去,沈約的步子就邁開了,一步又一步走得堅定又沉穩(wěn),仿佛是向著他一生拼命所求的東西走去。

  在齊叔驚詫的目光,慢慢地緩淡下來,擰了半輩子的眉終于也松了半分,可他臉上的神情也不知是該喜悅還是該悲傷。

  他看著沈約過去后,是一片不出意料的輕嘩,誰人不知這位m國要來爭搶的年輕教授,華國赫赫有名的醫(yī)界泰斗,傳聞中不管閑事看淡生死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個小姑娘的喪禮上。

  的確是夠驚訝。

  沈約眼光都未給這些人半點,放下懷里的花,他再看了眼照片里的少女,眼眸垂斂下去。

  沒有人知道,他在心中暗下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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