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乖巧,這么的迷人,這樣的讓人瘋狂。可是這一切,卻從來都不是獨屬于自己的,有另一個男人享用過她。
自己今天在蕭薔身上得到的還有另一個男人也得到過。
霍齊閉上眼睛,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真想就這么不管不顧的掐下去,可偏偏雙手停在脖頸前就怎么也下不去了。
霍齊啊霍齊,真的沒有比你更沒用的了!!
霍齊收回雙手,雙肩一垮坐到地板上。雙手握拳狠狠捶了兩下地板,極重的‘砰砰’兩聲,沒有喚醒蕭薔卻砸傷了霍齊的手。
深吸一口氣,不再看蕭薔一眼,霍齊站起身,恨恨的走出去。
這往后的幾天霍齊一直都沒再回來。別墅里的蕭薔也是一天比一天沉默。有時候在書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就連吃飯,也總是吳伯催促著才稍稍進取一點。
看著蕭薔羸弱的身姿,像極了一朵漸漸凋零的花朵。
吳伯常兀自嘆息。他也年輕過,可是,唉,霍齊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還是有些了解的。
別看臉上一副恨不得撕碎的狠厲,可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估計連他自己都沒有理清。
如果真恨,報復(fù)的手段多的是。如當(dāng)年的李氏就是最好的例子。雷厲風(fēng)行的處理了就是。
即使把人攆出J市都再簡單不過??善?,霍齊把人死死的圈了起來。
說是慢慢的折磨,誰又知道不是因為內(nèi)心想要把人留在自己身邊呢。
這天,吳伯敲響書房的門,得到應(yīng)答后推門進去。
“蕭小姐。”
從蕭薔第一天來到這里吳伯對她就很是恭敬。
“有事嗎?吳伯?!?p> 蕭薔放下手里的書,眼睛看著吳伯,聲音卻輕的如風(fēng)中蘆葦,稍不注意就要被風(fēng)吹散在空中。
眼前的這個女孩像極了展柜里易碎的瓷娃娃。眼神澄澈的沒有半點雜質(zhì)。吳伯活了半輩子了,看人的眼光不會差。他實在是不能相信這樣的一個女孩子會那么的傷害過他疼愛的少爺。
心里即使有再多的懷疑揣測和不可置信。吳伯面上半點也沒有露出來。在霍家待了半輩子,該說的不該說的,該做的不該做的,自己還是清楚的。
僭越的事,不可做。
“晚上有慈善晚會。少爺派了車晚上來接您。”
吳伯站在門口,雙手交握放在身前,神情不卑不亢,語氣平靜無波。
蕭薔從窗前的軟凳上站了起來。身上的棉麻裙子因為坐的時間過長起了幾絲褶皺。
“慈善晚會?”蕭薔重復(fù)了一句。
“是?;瘖y師服裝師等會就到?!?p> 吳伯說完,朝蕭薔微一點頭便躬身退下。
沒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開門進來的仍是吳伯,后面恭敬的跟著幾個女孩,每個女孩的手里都捧著盒子。
“蕭小姐,他們到了,您是在這屋還是?”
蕭薔低頭沉默了兩秒,輕聲說了句‘去化妝室吧?!?p> 鏡中的人有著傾城絕色,白皙瑩潤的皮膚,優(yōu)美的天鵝頸,精致迷人的鎖骨。即使氣質(zhì)冰冷,仍能夠讓人瘋狂。
化妝師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一臉平靜的拿著化妝工具在蕭薔的臉上涂涂抹抹,心里卻浪潮翻涌。
這T媽讓她干嘛來了,這等絕色,干嘛要化妝,知不知道,一個畫不好,會讓珍珠蒙塵的。
大大的房間,沉默的連空氣都慢了下來。就怕一個氣流太快擾了誰。
吳伯帶來的幾個女孩機械的做著自己應(yīng)該做的工作。只有蕭薔,從始至終安靜又僵硬的坐在板凳上。像一個由人擺弄的木偶。
任她們給她化妝,任她們給她弄頭發(fā)。
“蕭小姐,這是您的禮服?!?p> 一個包裝精美的紅色禮服盒安靜的放在桌子上。蕭薔從鏡中盯著看了一會又轉(zhuǎn)過頭盯著看了幾秒。
“需要我留下幫您嗎?”
剛才說話的女孩半天沒等到蕭薔的回復(fù)和旁邊的人對視了一眼再次問到。
“不用,你們先出去吧?!?p> “好的?!?p> 所有人都出去后,蕭薔起身踱到禮盒前,伸手打開禮盒上大大的蝴蝶結(jié)。取下禮盒蓋,一件疊放整齊的白色抹胸禮服安靜的躺在盒子里。
禮服入眼的一瞬間蕭薔的心臟便被利箭擊中,疼的她不由自主的彎下了腰。
這件禮服,和三年前她穿著和霍齊分手的那件,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蕭薔微顫的指尖從禮服上緩緩劃過,那上面似長滿了尖銳的小刺,刺的蕭薔指尖銳痛。都說十指連心,竟是真的。
穿在身上,又該是怎樣千瘡百孔的傷,血流如注的痛。蕭薔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緩了緩后才抬手拿出禮服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