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雷海沖擊著輪回之地的海岸,不時有暗紫色的晶體被沖刷上海岸。
雷海翻滾,似有東西在里面游動,翻滾漸漸平息,一條小道便出現(xiàn)在雷海里。
兩個人影走在小道上,人影一小一大,漸行漸近。
小路上的人正是蘇言和李真仙,他們在這條路上走了很長時間,終于今天才看到盡頭。
他們頭頂一條紫色的雷龍翻滾著遠(yuǎn)去,李真仙踮起腳跟它擺手,這條雷龍是他們在路上遇到的,沒有什么害人之心,一路跟隨著他們到輪回之地,現(xiàn)在離開。
“你長大不要亂跑哦!等我轉(zhuǎn)世回來找你當(dāng)我的坐騎……”李真仙喊著,見雷龍頭也不回游進(jìn)深處,她不滿的嘟起嘴。
“這家伙虧我還給它那么多東西吃,一點(diǎn)感激之情都沒有!”
“小丫頭,你想用一點(diǎn)你的零食騙它給你當(dāng)坐騎,想的可真是美?!碧K言笑瞇瞇的揉揉她的頭。
李真仙舒服的瞇起眼睛,差點(diǎn)發(fā)出舒適的聲音,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默默的離開蘇言的手掌,站到蘇言一旁,小臉上滿是糾結(jié)。
“什么想的美。”
李真仙嘀咕一句。
蘇言笑笑不說話,這小丫頭口是心非,時蠢時聰,經(jīng)過蘇言的努力對蘇言非常親切。
蘇言搖搖頭,我這該死的魅力。
蘇言走在前面,他略帶笑意的說道:“出去的時候小心一點(diǎn),我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得小心有沒有陷阱,也不知道這片雷海能不能阻擋另一邊的動靜。”
蘇言心里有一點(diǎn)擔(dān)憂,另一邊那位帝境分身的波動也不知傳到這邊沒有。
李真仙點(diǎn)著自己的下巴說道:“應(yīng)該不能傳播到這里,我聽說輪回之地是一塊封閉的地方,不過帝境實(shí)在太強(qiáng)大了,我們的確要小心?!?p> 李真仙拽拽蘇言的衣角,蘇言轉(zhuǎn)頭看過去,李真仙正拿著她手鐲上的鐲子遞給蘇言。
“這是做什么?”蘇言問,他的手沒有去接,摸了摸她的頭。
李真仙抿抿嘴,“給你護(hù)身!”
“不用了,我有防身的東西,你只要保護(hù)好自己就行了?!碧K言說道。
李真仙不滿的說道:“你有什么東西防身?你的實(shí)力……還沒有我強(qiáng)!”
李真仙咬咬牙說道。
蘇言揉著她的頭說道:“有時候你看到不一定是真的?!?p> 蘇言把玩著手里的項(xiàng)鏈,身上帝境氣息一閃而過,看著李真仙震驚的神色蘇言兩只手放在李真仙臉上捏了捏道:“知道了吧!”
蘇言向前走去,李真仙看著前面蘇言的背影,突然想小豬一樣哼哼兩聲。
李真仙的臉攀上兩朵紅暈,為自己的哼聲害羞。
她追上蘇言問道:“你……算了,你這么強(qiáng)不早說……”
她本想問問蘇言為什么,想了想又沒有問。
“好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感情了,這是親情嗎?”李真仙拉著蘇言的衣角,看著他得背影,心里暖暖的。
李真仙弱弱的問一句:“我能叫你哥哥嗎?”
蘇言回頭看她一眼溫柔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能,以后我就是你哥哥?!?p> 李真仙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小路逐漸到了盡頭。
蘇言認(rèn)真對李真仙說道:“做好準(zhǔn)備了嗎?”
李真仙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做好了!”
“那我們出去吧!”
蘇言拉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雷海之外不是真正的沙灘,而是非常堅(jiān)硬如鐵的石巖,石巖黝黑,碎石雜亂的鋪在石巖上。
雷海不時的沖擊著石巖,雷海,石巖,它們向兩位將軍一樣,一個進(jìn)攻一個防守,這樣對峙了不知多少年。
一個女人蹲在石巖上提個籃子撿著石巖上的紫色晶體,紫色晶體都是雷海沖擊石巖形成的,可以用來煉體,紫霄神雷用來鍛煉身體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女人穿著短袖短褲,披頭散發(fā),面貌精致漂亮,氣質(zhì)也溫柔。
她在這里不知疲倦的撿著紫色晶體,時間似乎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某一刻,她突然抬起頭,她看到雷海分出一條細(xì)微的界限,一條很小很小的界限,她看到有兩個小的黑的小點(diǎn)從那里走出來。
她的瞳孔收縮,她知道那是什么,從外界進(jìn)來的人!
她瞬間在原地消失。
離此處有千里之遠(yuǎn),有一處竹林,竹林里有一座竹屋,竹屋做的精美,每一處小細(xì)節(jié)都是經(jīng)過仔細(xì)的打磨,做竹屋的人似乎有非常多的時間用來做竹屋。
因此竹屋做的非常對稱,每一處都達(dá)到快要完美的平衡,但,總是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別人自然是很難察覺到這點(diǎn)小小的不平衡,但是在竹屋的主人眼里卻被放的極大。
竹屋的主人唐哲正看著一本書,竹屋的不平衡無法影響他的心情,這本書已經(jīng)破破爛爛了,都是被他翻閱的。
這時他感到了莫名的波動,一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進(jìn)入了這個世界,對于他來說就像一個黑夜的月亮耀眼。
他搖搖頭,看來這片大陸又要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了,平衡被打破了!
“我也該出去走走了,這是不是屬于我的時機(jī)呢?”
唐哲眼睛里帶著沉思,他微微偏頭看向東方。
“你……會出現(xiàn)嗎?”
他一直在等一個人的出現(xiàn),可是每次那個人都沒有出現(xiàn),唐哲心里對那個人失望。
“如果你這次還不出來的話,你就……死吧!”唐哲想到。
凡是阻礙他入道的人都需要死!
一陣風(fēng)吹過他已不在竹屋。
風(fēng)吹過樹林帶走樹上最后幾片樹葉,飄飄然樹葉落在一個男人的頭發(fā)上。
男人喝著酒坐在一個孤墳前,地上同樣也有一杯酒斜斜的放著。
男子叫王琦,面前是他師父的墳。
樹林外走來一個人,面容跟他有些相似。
“父親,我們確定要這樣做嗎?”這是王琦的兒子王碩,他真的不相信跟前的這個人,自己的父親會下達(dá)那樣一個瘋狂的命令。
王琦抬起頭對王碩一笑,又低下頭把玩著手里的酒杯。
“我確定?!蓖蹒唤?jīng)心的說道。
“父親,可是……”王碩欲要說些什么。
王琦輕輕的揮了揮手,他道:“不用再說?!?p> 王琦站起來拍拍王碩的肩膀,道:“你終有一天會明白我的做法。這些天你不要再出去,在自己屋里帶著?!?p> 王碩身體一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父親:“能給我一個理由嗎?為了這個早就死去的人?你要放棄我們整個家族嗎?你可知那些都是你的子孫,里面還有在襁褓里的孩子!”
“你的心是鐵做的嗎?!??!你說?。 ?p> 王琦合了合眼睛,說:“你不懂?!?p> 王碩非常想要在自己父親臉上打上一拳。
王碩怒吼:“我……非常想要打死你,我不懂?!我不懂!你特娘的會不會說?你沒有嘴嗎?!我不懂你就不能讓我懂?讓我明白!”
王琦一臉踹出去,將王碩踢飛。
“你不是我老子,而我是你老子!你既然想要挨打,我就成全你!”
王碩咬牙,終究沒有反抗,閉上眼睛,準(zhǔn)備承受父親的打。
王琦的拳頭停在王碩的眉心沒有打下去,他收回手,平淡的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滿,幸虧你沒有反抗,你反抗的話這個月就躺床上吧。
我不是不講理的人……”
王碩睜開眼,恰巧聽到“我不是不講理的人”這句話,心里腹誹:你不是誰是?你最不講理了!
“怎么你不同意?”王琦問他。
王碩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您是最講理的人了!”
你講理講就在那拳頭最大!
王琦在兒子頭上打一巴掌,自己這個傻兒子心里什么想法就顯示臉上的習(xí)慣也不知哪里來的。
“我自然會給你解釋,還真當(dāng)我是不講理的人了?”
王琦又在兒子頭上打一巴掌。
王碩呲牙裂嘴揉著頭道:“我哪有說過?”
再打就被你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