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黎元的好奇,冉信也是解釋了起來,老朽并非巫族人,而是一名漢人,至于老朽為何會成為這朝廷官員,
這就不得不提起我九黎王朝推出的科舉制度,科舉制度是本朝大儒邱夫子根據(jù)中原王朝的科技制度,而借鑒過來的一套制度,
現(xiàn)在九黎王朝的漢人只要拜得一位巫人作為老師,就有資格參加朝廷每五年舉辦一次的科舉
只要得到當(dāng)?shù)卮彐?zhèn)大祭司的推薦信,就可以在附近最近的郡衙參加考試,要是僥幸從考試中脫穎而出,就可以前往九黎城參加殿試,只要在殿試中取得前十名,就可以獲得朝廷的官職,
老朽也是五年前僥幸以第七名的成績獲得了朝廷的翰林官位,至于這翰林究竟是幾品官位,由于朝廷這項制度尚不完善,
且邱夫子也已經(jīng)告老還鄉(xiāng),所以這項制度也就沒有人再繼續(xù)完善,只好弄的這么個虎頭蛇尾的半截制度,至于像冉信這種每五年獲得前十名的人,目前朝廷的辦法是隨便給一個官職,不給品階,又沒有具體的事務(wù),就相當(dāng)于朝廷負責(zé)養(yǎng)的幾個幾個閑人,
就像冉信這個翰林,如今九黎王朝壓根就沒有翰林院,而且就九黎王朝這種統(tǒng)治方式,也沒有翰林院存在的意義,就這翰林這個官職,還是根據(jù)中原王朝那邊得來的幾個管職,
而且九黎王朝說到底還是一個全是巫人統(tǒng)治的王朝,那些朝中大臣想來也是不樂意見到官場上出現(xiàn)過多的漢人官員,不過想來那位九黎王朝的皇帝倒是樂意出現(xiàn)漢人官員來改變目前朝廷這種全是巫人當(dāng)選官員的場面,
畢竟相對巫人而言,漢人無疑是要更聰明很多的,巫人不管從思考能力還是學(xué)習(xí)能力,都遠遠不及漢人,這是血脈上帶來的差異,不會因為個體的突出而有所改變
至于這個冉信為什么會混的這么慘,說到底,這也是因為他自己咎由自取,冉信拜的巫人老師也是一名朝廷官員,而冉信本來就是朝廷養(yǎng)著的一個閑人,可是為了幫助他的老師,而得罪了另一名手中權(quán)柄龐大的朝廷重臣,
那名朝廷重臣見到這樣一個小卒子還敢得罪他,一個不高興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抄沒了冉信的全家,
而冉信的這位老師,不但沒有領(lǐng)情,為了撇清關(guān)系,反而開始落井下石,本來冉信最多也就是流放到蚩尤陵墓,去當(dāng)一名打雜的下人,
雖然要處處受人欺負,不過好歹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經(jīng)過冉信老師這一插手,直接以一個奴隸的身份被發(fā)配到這座石林礦脈,開始了沒日沒夜的挖礦,
要是沒有黎元這一插手,恐怕這冉信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聽完冉信的這番言論,黎元不禁感到一陣唏噓,這整個九黎王朝對漢人的壓制是無處不在呀,
不過黎元對這九黎王朝也沒有什么歸屬感,盡管黎元明白,按照這種制度下去,九黎王朝的國力只會越來越弱,
不過,雖然明白歸明白,但黎元也沒有想改變朝廷制度的想法,畢竟沒有得到任何朝廷的恩惠,而他本身的性格受前世記憶的影響,對于這種封建王朝并沒有太大的好感,
但黎元也沒有想著推翻這種封建王朝,建立一個新王朝的想法,黎元是一個自私的人,他所追求的不過是隨心所欲,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沒有什么遠大的目標(biāo),只想痛痛快快的在這江湖上,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下去,
黎元收回思緒,抬頭看向冉信,老丈今后可有想法?如今我已解決掉這些監(jiān)工,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是不會有人再強迫你們挖礦了,如果你們想要離開,我倒不介意護送你們一程,
冉信苦笑了一下,面帶愁容的說:少俠有所不知,我等已是奴隸之身,如今在朝廷戶籍上早已沒有了我們的姓名,如今離開了此地,沒有戶籍我等就只能淪為流民,天下之大,又有何處能是我等的容身之所?
黎元聽完面露難色,自己倒沒有考慮這番結(jié)果,只是見到看不慣的事,出手幫他們一把罷了,至于這些奴隸今后如何生活,說實話黎元并沒有考慮過,而且也沒有想繼續(xù)幫助的想法,
說到底這些人的死活,在黎元看來根本不算什么,自己與這些人也并不相識,能出手幫他們一把,黎元就已經(jīng)能過這些心里這關(guān)了,
但為了防止這些人賴上自己,黎元沉吟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說到:“我看此地多山,要不你們還是進山去吧,以后的事先不提,如今是考慮如何保住這條性命,
雖然我殺掉了此地的監(jiān)工,不過要是其他的監(jiān)工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常,定會再次派人前來查看,到時候發(fā)現(xiàn)此地的結(jié)果,你們不但要再次沒日沒夜的挖礦,而且萬一上面怪罪下來,那些監(jiān)工為了擺脫罪責(zé),說不定還要拿你們出來背鍋”黎元說這一番話,倒也不是危言聳聽,只是根據(jù)九黎王朝這幫官員的尿性,是很有可能干出這種事情的,
畢竟對巫人而言,漢人的性命實在不算什么,
聽完黎元這番言論,底下的奴隸們不禁一陣嘩然,都面露恐懼之色,開始互相交論了起來,畢竟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冉信見周圍這些奴隸談?wù)摰膬?nèi)容,臉色也是一陣難看,他見黎元出手幫助他們,以為是一名出入江湖的年輕少俠,本想讓黎元替他們解決這些難題,可沒成想,黎元壓根就沒有這種想法
冉信還是有點不甘心,咬了咬牙,又再次上前想要求助,可還沒來得及開口,黎元就看出他的意圖,沒等冉信開口,黎元就再一次上前大聲說到:“現(xiàn)在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留在這兒等待新的監(jiān)工到來,看看他們會如何處置你們,二是我護送你們上山,是走是留你們自己決定”
我時間有限,只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考慮
說完便不再開口,靜靜的站立在一邊,冉信知道事不可為,沒有辦法只好返回人群,跟另外幾位看的是領(lǐng)頭人的奴隸交談了起來,
期間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不過黎元也并未在意,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開始大聲爭論,
一炷香后奴隸們見黎元轉(zhuǎn)身欲走,一個個不由得著急了起來,這時冉信又急急忙忙攔住了黎元,拱了拱手對黎元說道:“這位少俠,我等已經(jīng)商量好了,煩請少俠護送我等上山去吧”
黎元聽完似笑非笑的看了冉信一眼,看的冉信一陣尷尬不已,畢竟自己剛才的小心思,這位年輕的少俠可是一清二楚
黎元倒也沒有為難冉信,點了點頭,開口道:既然你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那就跟著我一起進山吧,說完朝著一個離山最近的位置,走了過去,身后一大群面黃肌瘦衣衫破爛奴隸開始浩浩蕩蕩的跟著黎元走進了山,一時間場面倒是頗為壯觀,
走了大概兩個時辰,黎元一行人來到了山林外圍,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阻欄,倒是有不少村民見到這怪異的一幕,黎元也沒有在意,
等自己任務(wù)完成就會離開這里,根本不在意暴露行蹤,等到那群監(jiān)工發(fā)現(xiàn)追來,那時候就是冉信這幫人頭疼的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到了山林外圍,黎元停了下來,看了看這幫奴隸,本想一走了之,可轉(zhuǎn)頭一想,這幫人一個個骨瘦如柴,步履蹣跚,一看就知道是很久沒有吃過飽飯了,想到這幫人很快就要入山,按照這幫人目前的體質(zhì),怕是根本撐不過第一個夜晚,
想了想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心軟了,“你們在此地等我一會”說完便不再搭理這幫人大踏步的朝山林里奔去,
沒過一會兒黎元身上扛著兩只野豬,步履如飛的飛奔下山,走到進前,放下這兩只野豬,對著這幫奴隸說道:我見你們一個個步履虛浮,一看就知道沒什么力氣,還是等你們把這兩只野豬分了都補充補充體力再上山吧,
黎元帶回來的兩只野豬加起來足足有千斤重,足夠這些人飽餐一頓,黎元能做的也只有這么多,
冉信這幫人見黎元如此行為,一個個感動不已,冉信上前拱手問道:“敢問少俠名諱,少俠大恩,我等沒齒難忘,說完就一個跪地開始朝黎元磕起頭來”身后之人見此情景也一個個開始跪地磕起頭來,
黎元沒有阻止這些人磕頭,也沒有告訴這些人姓名的想法,主要是怕事發(fā)之后這些人出賣他,別看這些人現(xiàn)在一個個感恩戴德,可一旦危己生死,做出什么都有可能,畢竟人心隔肚皮,黎元也并不需要這些人的回報
黎元看也不看這些人跪地磕頭,一個轉(zhuǎn)身翻身上馬,就開始策馬狂奔,直到身后之人變成了一個個小黑點再也看不清,黎元才一拉馬韁停了下來,轉(zhuǎn)頭又看了一眼,這才繼續(xù)馭馬前行,
黎元前行了一段距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即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從一個新的方向前進而去,
沒過多久再次來到石林礦脈,黎元翻身下馬,走到一些已經(jīng)倒地的監(jiān)工尸體,開始在身上摸索了起來,一邊摸還一邊數(shù)著尸體數(shù)量,發(fā)現(xiàn)少了一具,想了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還是江湖經(jīng)驗不足,大意了啊,居然都忘了殺人要補刀這件事兒,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有人受傷未死,現(xiàn)在應(yīng)該跑去通風(fēng)報信,自己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里為好,一共從這些尸體身上摸出20銀左右的銀幣,還有兩張價值10銀幣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