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fēng)冷夜,烏鴉和狐貍拴在外面凍了一宿——秋千還算可以,尾巴多,可以當(dāng)被子蓋,鳥人就慘了點(diǎn),一直想湊到狐貍身邊,但狐貍不依,用尾巴抽它。
第二天,睡得暈暈乎乎的鳥人感覺有人踢自己,勉強(qiáng)睜開眼睛看,“哎呀哈!是你小子!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來的?”有兩個人站在他身邊,冰夷和洛神。
“呦,玉先生,過得不錯嘛~”河神嘲諷道,“聽說昨天流浪動物管理所有一場好鬧劇,一只烏鴉差點(diǎn)被閹掉,不會是你吧?”
“你個混……”烏鴉想罵人,但忽然想到洛神也在,沒罵出口。要說洛神長得那是相當(dāng)漂亮,又好看又有韻味,要不是之前與女媧等人有些心結(jié),鳥人說什么也得和她親近親近,在她面前要裝一下紳士,不能罵街。掙扎起身,伸伸懶腰,鳥人幻化為人形,單膝跪地欲給洛神行吻手禮。
“哎!做什么!”冰夷一把打掉烏鴉的手,“這是我妻子,你離遠(yuǎn)點(diǎn)。”
“就是因為是你妻子我才……”
“你才怎么?說呀,繼續(xù)說呀?!北牡?,“有能耐說出來,秋千和洛神都在這,你把你想說的說出來呀?!?p> “我偏不說?!睘貘f要講的話有些不適合小孩子和女士聽。他附身把還在睡覺的九尾狐抓起來扔進(jìn)衣領(lǐng)里,隨后轉(zhuǎn)身敲門,“玉知大人,請開門唄,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打擾你的約會,對不起,放我們進(jìn)去呀,我們好餓呀?!?p> 冰夷瞧著鳥人低三下四的語氣,笑道:“真是一點(diǎn)不長進(jìn)?!?p> “我愿意,你管得著嗎?”鳥人心里覺得有點(diǎn)丟臉,沒想到自己的如此窘態(tài)展露在冰夷、洛神面前,以后還怎么混?!爸ㄖǎs緊的,開門,別逼我野蠻哦。”
不久,帶著圍裙抄著鍋鏟的紫金麒麟打開了門。此時的吱吱還是半人形狀態(tài),昨天晚上,小家伙糾結(jié)好久,一會半人形一會獸形,一直折騰到早上,整晚沒睡。
“嘿嘿,玉知大人,您早呀?!兵B人賤聲賤氣地說道,“謝謝您開門?!弊蛱彀鲆凰?,烏鴉和狐貍感悟頗深,對自己二人打攪吱吱和花花約會的行為痛心疾首,深恐以后紫金麒麟以后不幫忙交水費(fèi)電費(fèi)房租,他們發(fā)誓從今以后一定要尊敬玉知先生。
有些黑眼圈的吱吱瞪了一眼烏鴉,沒說什么,轉(zhuǎn)而看向洛神和冰夷,很有禮貌地請他們二人進(jìn)屋。冰夷驚訝不已,沒想到倆流氓的同伴竟然如此有禮有節(jié)。洛神還是蠻熟悉吱吱的,笑了笑,拉著自己丈夫走進(jìn)房子。
“吱吱,我們……”鳥人尋思著和紫金麒麟套套近乎,可小吱吱直接轉(zhuǎn)身回廚房準(zhǔn)備茶點(diǎn)去了,沒搭理他。有些尷尬的烏鴉只能把門關(guān)上,低著頭來到客廳,坐在沙發(fā)上,小聲和衣領(lǐng)的小狐貍說道:“完蛋啦,他還在生氣呢。”
剛剛蘇醒的秋千說道:“都怨你,非要在人家心上人面前胡說八道,換誰不生氣呀。咱家吱吱這個年紀(jì)本就比較叛逆,你還火上澆油,故意挑事,他能不生氣嗎?!”
“哎!怎么都成我的錯啦,明明是你非要瞧瞧半人形的吱吱有什么表現(xiàn),還非說要幫他把把關(guān),明明開頭是你的錯?!兵B人將小狐貍拽出來扔到沙發(fā)邊上,“你還說要趁著吱吱和花花見面時想辦法訛他點(diǎn)錢呢。”
“哎哎哎!訛錢的計劃你也是很同意的吧。再說,不是沒訛成嘛,僅僅蹭了一頓飯而已?!?p> “反正吱吱生氣了,你說怎么辦吧。他如果以后不交水電費(fèi)房租,你這個小狐貍得給我出去賣藝賺錢?!?p> “呸!該你交錢才是!”
“你個小狐貍,怎么這么不聽話!”
“就不聽話!你個烏鴉精!”
倆個人越說火氣越大,幾乎要打起來。坐在另一邊沙發(fā)上的冰夷和洛神聽著烏鴉和狐貍的對話,簡單了解前因后果,超級無語,沒想到這倆流氓竟然故意破壞年輕男女約會,實在太惡劣了。
“咳咳?!兵B人和秋千即將開戰(zhàn),廚房里的吱吱咳嗽一聲,端著精致茶點(diǎn)走進(jìn)大廳,輕輕放下,對著冰夷和洛神微微一笑,示意他們隨意平常飲用,隨后轉(zhuǎn)過臉又瞪了烏鴉和狐貍一眼。
“額……”準(zhǔn)備胡鬧的兩個流氓立刻嚇得不敢吭聲,老老實實坐在那里懺悔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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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別低著頭流哈喇子了?!北膶θ耘f呈現(xiàn)“懺悔”狀的烏鴉和小狐貍說道,“人家吱吱和阿噠、阿汪已經(jīng)出門遛彎了,你們還要沉默到什么時候?不是早上沒吃飯嗎?吃點(diǎn)茶點(diǎn)吧。不得不說,你家吱吱的手藝真不錯,糕點(diǎn)清新素雅,甜而不膩,茶品濃香四溢,艷而不妖,真的不錯?!?p> 秋千和鳥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洛神仔細(xì)看了看,笑道:“他們哪是沉默,是睡著了?!?p> “什么?”河神起身拍了拍烏鴉,烏鴉直接傾倒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昂寐?!你倆敢情不是知錯,是困了呀?!彼ブB人領(lǐng)子狠拍他臉,“哎哎哎!起來了,都什么時候,還睡呀!起來了!”
“誰呀~大清早的,干什么呀~”烏鴉今天第二次睜開眼,看到的還是冰夷,話還是那句話,“哎呀哈,是你小子!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來的?”
冰夷這個氣呀,罵道:“怪不得吱吱讓你們在外面凍著,你個沒心沒肺的玩意?;钤摚 ?p> 鳥人打了哈欠,右手抓起一塊糕點(diǎn)往嘴里塞,并且左手隨便一拍?!芭椋 钡椭^睡覺的秋千小腦袋直接砸在茶幾上,腦門長出一個大包?!鞍ミ希 毙『偺鄣醚蹨I嘩嘩流,立刻清醒,“哎呀,怎么回事?怎么頭上又很痛?好奇怪呀?天天額頭早上都很疼,真奇怪?!彼蟾攀橇?xí)慣了,埋怨幾句后也學(xué)著她爹的樣子,抄起一塊糕點(diǎn)就吃,倆人根本沒搭理對面的冰夷和洛神。
冰夷氣得發(fā)抖,“你們!你們每天過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