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教訓楚芳蕾
靜梟南放下筷子看她,“你說,要是有一天你再不回來,老三也不在了,她們?nèi)绾巫员???p> 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樓婷緘默。
他知道,樓婷是理智的。
“世上不會有那么多像楚芳蕾那么閑那么野蠻的人?!彼矒?,大手順著她的毛輕撫,“放心吧!”
“我沒看到就說,現(xiàn)在我看到了呀!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吧!你想怎么作弄她?”靜梟南無奈。
“她不是說,小莫她們是青樓出身么?就打暈了,給她穿上青樓那袒胸露臂的衣裳,丟大街上,要有那么露,就穿那么露?!?p> 濃眉蹙起,“這樣不好吧?”
“怎么?你還心疼上了?”她還更心疼炊煙她們呢!她保護得好好,安排得好好的小女生們,卻因為出身低下而被欺負,這叫人怎么忍!
在現(xiàn)代,炊煙她們才不過中學的年紀,那么點大,還被家里萬般呵護著,在這古代,就已見識過人間冷暖。
那楚芳蕾,根本就是被家里寵壞的千金大小姐,吃飽撐著,專找人麻煩!
“我沒讓她脫剩肚兜,已經(jīng)很仁慈了!”
靜梟南搖了搖頭,知道她氣在頭上,只能給她順毛。
“好好好,你想如何就如何,橫豎不過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罷了,給她點教訓也是好事?!边@次是老三息事寧人,否則,傷害王爺,楚芳蕾何止封號被廢那么簡單,分分鐘是丟命的事?!暗忍锎笥谢貋?,就讓他去辦,偷個人換個裝,對他來說易如反掌?!?p> “…………”剛走到門口的田大有,開始懷疑跟錯了主子。他果斷的腳下一轉(zhuǎn),匆匆離去。
樓婷打定主意教訓楚芳蕾,卻在當天晚上,楚芳蕾被傳召入宮。
靜漢洋被她鞭子所傷的消息,不知怎的傳到皇帝耳中,饒是她有救駕功勛,也惹得靜皇勃然大怒!
一夜之間,南朝郡主封號被奪,楚芳蕾被罰了二十大板,小懲大誡。
念在她曾對皇帝有救駕之恩,靜皇吩咐了御醫(yī)給她治療,并讓宮里的馬車送她回楚府。
聽說,她是被抬著走的。
樓婷聽到這個消息,簡直不要太解氣。
“氣消了吧?”靜梟南遞來一杯茶水,她仰頭一飲而盡。
“是你做的?”
他搖頭。“是皇后?!?p> “她有那么正義?”樓婷明顯不信,小臉有著錯愕。
“借事打壓罷了,她一直想鏟除楚淮紳,湮滅當年算計我人證,如今楚淮紳癱瘓,她正想辦法打壓他身邊剩下的勢力,包括楚域白,近來邊關(guān)不太安寧,聽說父皇正考慮派楚域白到邊關(guān)把守,若他走了,皇后的計謀又向成功邁進了一步?!?p> “說起皇后,也很久沒見著靜文謀,坊間連他的消息都很少。”樓婷低頭想了會兒,覺得那人不可能那么安靜吧?
抬起頭來,就撞入一雙深沉陰涼的眼眸,她愣了一下,連忙陪笑。
“我這不是好奇嘛!”
“看來是我讓你太閑了?!彼鲃菀獧M抱起她,樓婷見狀,馬上退開了去,閃到門邊。
剛好田大有進來,她一邊往外跑,一邊道:“我出去逛大街,你和小田增進感情??!就這么決定!天黑前肯定回來!”
田大有滿臉黑線,看著她跑遠。
靜梟南并沒去追,而是坐著閑適的呷酒。
“有消息了?”
田大有回過頭來,“已遷移了大半的人,再過半日就能把蒼月五千精兵都困在村子里?!?p> “嗯,辦得好?!?p> 田大有走了進來,站在桌前,靜梟南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他猶豫了半晌,最后還是沒有矯情。
接過靜梟南遞來的酒杯,他壓抑不住心里的好奇。
“云外金殿里的居民,都去了哪?”是什么樣的力量,能夠讓整個村子的人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搬了。”靜梟南言簡意賅。
見他不愿多說,田大有臉上出現(xiàn)自嘲的神色。也對,他于他們,只是剛投誠的手下敗將,為了活命而投誠,他們不信他,情有可原。
靜梟南卻在此時開口:“別想太多了,樓婷也不知道,她并沒有問?!?p> 田大有一愣。“她少根筋,我不是?!?p> 靜梟南聞言笑了出來,要是讓樓婷聽到,這家伙保準吃不完兜著走!
“還有十天,父皇就會攜同司豐羽,到蓬勃寺齋戒七日,第八日,就會祭天祭祖,密切留意著太子黨和皇甫延的行動,隨時向我匯報?!?p> “是?!钡貌坏酱鸢?,田大有不太爽,但也沒有繼續(xù)問。
逃出了御樓的樓婷,好死不死的,就在轉(zhuǎn)角撞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靜文謀!
她在心里暗呸自己的烏鴉嘴。
“放肆,還不快向太子道歉!”靜文謀的貼身侍衛(wèi)厲聲喝到,伸手就要抓住樓婷。
“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喊非禮。”樓婷沒在怕,索性拉高了袖子,露出潔白無瑕的藕臂,舉到侍衛(wèi)面前。“碰,你就碰!”
侍衛(wèi)被唬住,僵著臉色不敢動手。
樓婷此時是個青春靚麗的少女,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表現(xiàn)得不知天高地厚也屬正常。
侍衛(wèi)不敢上前,靜文謀反而盯著她露出笑容。
“沖撞了本太子,你也不怕?”
“怕什么,太子仁厚,哪像有些人,狗仗人勢,得理不饒人!”樓婷微微一福,對靜文謀十分禮待,“奴家給太子賠罪,剛才魯莽亂跑,沖撞了太子,望太子恕罪?!?p> “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膘o文謀長指托起她下巴,審視起來。
樓婷心里一咯噔,呼吸都忘了。
靜文謀脂粉味極重的臉,靠近了她,細細審視那張青春靚麗的臉龐。
一個人的臉可以偽裝,但眼神很難,樓婷屏住呼吸,巧妙的脫離了他的手,退開兩步。
“太子殿下,請自重?!彼湎履榿恚瑪肯旅冀?,遮掩了剔透晶瑩的眸子。
靜文謀低笑,那笑頗有調(diào)戲的意味?!耙詾橐痪滟r罪,就能讓本太子寬恕你?”
樓婷蹙眉,“您想如何?”
“也沒如何,陪本太子喝個茶吧!”他說完,握住了她的手就往御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