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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沙雕血族老婆是什么體驗(yàn)

95.依賴還是肉骨頭?

  夏源正要一口咬上去,卻突然停了下來。

  他沮喪地垂著眉頭,眼神中充滿了自責(zé)。

  夏源啊夏源,你怎么能為了獲得力量就要像個血族一樣去咬一個血族呢?

  嬴思瞳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diǎn),他就像是一個剛充滿電的蘋果,生猛地想要打一把游戲,結(jié)果剛到一半?yún)s因?yàn)楹碾娞焱蝗缓诹似痢?p>  血族美少婦的眼眸中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眼神從之前的驚訝轉(zhuǎn)成了疑惑。

  “對,對不起?!?p>  夏源別過頭去,站到地面上。

  嬴思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見砰的一聲。

  夏源已經(jīng)拉開門走了出去。

  只剩下血族美少婦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床沿,怔怔地看著房間的大門。

  “這家伙,今天是發(fā)的什么瘋?”

  ……

  夏源獨(dú)自一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帝都下著細(xì)雪,天空霧沉沉的。

  四周雖然寒冷,可他卻渾然未覺。

  夏源走得累了,找了個街角的石凳坐了下來。

  遠(yuǎn)處一棵柳樹發(fā)了新芽,一只流浪狗在樹底下撒尿。

  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他需要嬴思瞳,究竟是喜歡她,還是渴望她給自己帶來的力量?

  按理說當(dāng)他開始退化的時候,對于他來說應(yīng)該是一件好事才對。

  因?yàn)檫@樣就能解除他跟嬴思瞳之間的聯(lián)系,他從此以后不用再受制于人,成天提心吊膽,也不用再每個月為嬴思瞳供血了。

  可是,他卻一點(diǎn)都開心不起來。

  相反,內(nèi)心就像3月的帝都大街一樣,霧蒙蒙的空蕩蕩的。

  但夏源不清楚這種原因是來自于對失去力量的悵然,還是即將要離開嬴思瞳而感到遺憾。

  他就這樣坐著,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遠(yuǎn)處那條在樹底下撒尿的狗不知道為什么一直盯著他。

  夏源心想,也許這就是單身狗對已婚人士深深的惡意吧?

  當(dāng)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他這才驚覺過來,自己離開酒店已經(jīng)很久了。

  街道上刮著寒風(fēng),刮得臉生疼。

  帝都的空氣干燥多霾,所以風(fēng)是干冷,就像是被人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臉上,只是痛,卻并不冷。

  夏源摸摸自己的嘴唇,發(fā)現(xiàn)有些干裂。

  【退化】之后,好像身體也變得脆弱起來。

  拿出手機(jī)一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20多個未接來電了。

  大部分都是嬴思瞳打的,還有幾個是姜小靈。

  正是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起來,是張詩婷打來的。

  夏源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

  小姨劈頭蓋臉就問他,“你是怎么了?剛才我打電話給思瞳,她說你今天有點(diǎn)奇怪,到現(xiàn)在都沒回酒店。

  打你電話也不接,還怕你死在外面了呢?!?p>  “……”

  夏源苦笑一下,有這么詛咒自己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的嗎?

  “我沒事,”夏源輕描淡寫地說著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我就是在思考一個哲學(xué)問題?!?p>  街對面那條流浪狗換了個姿勢趴下來,繼續(xù)看著他。

  或許,這就是時間培養(yǎng)出來的好感吧?

  他跟嬴思瞳是不是也是這樣因?yàn)槿站蒙?,其?shí)彼此都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呢?

  跨越物種的感情,也許就跟他和這條狗一樣,只不過是彼此的眼神交匯產(chǎn)生了依賴,僅此而已。

  “什么哲學(xué)問題?”小姨的聲音放緩一些,關(guān)心地問到,“你說出來,小姨給你解答一下,答完了趕緊給我回酒店?!?p>  “額……”

  夏源想了想,不知道怎么給她解釋才好。

  你總不能說嬴思瞳是個血族的事情吧?

  他思考了一會兒,問到,“在這個世界上,有一棵植物,它勵志要長成參天大樹,有一天,它的身上長了一棵槲寄生,這棵樹覺得槲寄生怎么這么討厭,不但纏著它,還天天吸取自己的養(yǎng)分。

  直到有一天,當(dāng)他偶然間發(fā)現(xiàn)它可以擺脫這棵槲寄生的時候,它才終于意識到——

  原來,它才是真正的槲寄生,它才是不斷從槲寄生身上吸取養(yǎng)分,茁壯成長的那一個。

  那么,這個自以為是的卑微植物究竟該怎么做呢?”

  聽了夏源的話后,電話那頭陷入一陣沉默。

  如果沒有小姨沉重的呼吸聲,他還以為自己在對著空氣說話。

  張詩婷的情緒有些失控,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在電話那頭擦著眼淚。

  天吶。

  這個孩子,終于長大了,意識到他這么多年是如何榨干小姨的,但是小姨是心甘情愿的啊。

  “你聽我說,”小姨一把鼻涕一把淚,聽到這樣的話,她突然覺得單身這么多年都是值得的,“你要這樣想,其實(shí)它們不是寄生的關(guān)系,是母與子的關(guān)系?!?p>  “母與子?”夏源皺起眉頭,陷入沉思之中。

  “母親養(yǎng)育孩子,并不是說他就是母親的寄生蟲,奉獻(xiàn)不求回報是母性,但是正因?yàn)樗龑@個孩子愛得深沉?!?p>  “唔……”夏源咬著牙,仔細(xì)品味著她的話。

  “但是,你怎么能確定這就是愛呢,萬一你因?yàn)樽约旱囊患褐剑Φ盟e過了本該屬于她的愛情,本該屬于她的人生呢?”

  夏源停頓一下,神情暗淡地嘆了一口氣:

  “或許沒有這個寄生蟲,她能活得更快樂吧?”

  “怎么會呢?”張詩婷聽得熱淚盈眶,“這不是他的錯啊,也許只是母親還舍不得放手呢,你為什么不問問她是怎么想?”

  “她是怎么想……”夏源突然愣住了。

  對啊,嬴思瞳是怎么想,他好像從來沒有關(guān)心過。

  “母親愛孩子,是希望他能茁壯成長,最終還是要放手。

  當(dāng)有一天長大后的孩子能體察到這份心意的時候,他會變成那個足以令母親驕傲和值得依靠的參天大樹的。

  這不是寄生,這是愛,是糾纏,是互相奉獻(xiàn)。”

  說到動情之處,小姨已經(jīng)泣不成聲。

  ……

  “好的,我明白了?!?p>  跟張詩婷交流過后,夏源心頭的郁結(jié)解開了一些,他決定不依靠血族的力量,努力成為值得嬴思瞳依靠的人。

  夏源從椅子上站起來,剛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對面的流浪狗沖了過來。

  夏源被嚇了一跳。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搞了半天,這家伙并不是對他有依賴,而是因?yàn)樗淖坏紫掠袎K肉骨頭。

  ……

  晚上還沒回到酒店,夏源在街角處先遇到了姜小靈。

  “我聽說你跟女公子鬧矛盾了?”

  夏源沒有看她,邊走邊說,“對,我今天差點(diǎn)咬了她。”

  “哈?”

  姜小靈緊緊跟著他的步伐。

  “弄反了吧?”

  “是不是覺得我像個神經(jīng)病?”

  “您這是……”姜小靈欲言又止,不忍心去刺激他,怕繼續(xù)擴(kuò)大矛盾。

  她砸吧著嘴唇,嘆了口氣,“其實(shí)我懂這種心理。”

  夏源突然停了下來,一個急剎車差點(diǎn)沒被后面趕上來的姜小靈撞到。

  “我以為像你這樣強(qiáng)大的人類不需要這個。”

  “再強(qiáng)大的人也是有欲望的?!苯§`退開一步,耐心地說,“你知道狗嗎?”

  “哈?”

  “狗在電線桿下撒尿是為了標(biāo)記地盤,宣示主權(quán)?!?p>  夏源皺起眉頭,表示怎么越來越聽不懂了呢?

  “血族咬你,也是為了留下記號宣示主權(quán)?!苯§`一臉平靜地看著他,一副我懂你,老娘門兒清的表情,“你咬她,就是宣示主權(quán),跟狗狗尿是一樣的。”

  “……”

  我特么,你懂什么了啊你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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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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