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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藏武樓

第四十四章 辟邪劍法

我有一座藏武樓 紫衣居士 2866 2020-01-16 12:05:00

  話音落下,段毅以及林伯暉兩人各自施展輕功,縱上擂臺,顯露不凡造詣。

  段毅的身法如同一只勁射的利箭,直來直去,雖然看似簡單,但一個快字已經(jīng)道盡其身法的精髓。

  林伯暉的身法甚至比段毅還要快上一些,只是顯得十分粗糙,爆裂的真勁催發(fā)下,將腳下的泥土炸的飛濺起來,沒有段毅那種自然。

  “咦,此人的真氣似乎十分厲害,但卻桀驁不馴,不能被人運用自如的樣子,莫非林伯暉的真氣不是自己修持,而是外人灌輸進體內(nèi)?”

  圍觀此戰(zhàn)的高手不少,哪怕次一級的金鼎派資深入室弟子也能看出林伯暉的狀態(tài)似有不對,紛紛皺眉。

  平常之下倒也瞧不出什么,但剛剛兩人催動輕功,林伯暉的真氣外泄,卻是暴露出一些情況,不過或許是此人有意顯擺也不一定。

  倒是與安婆婆賀蘭月兒一同觀戰(zhàn)的裘公公面色猶疑,摸了摸自己的右腹,那里曾被嶺南福州林春望的長劍劃傷過,差一點點就將他開膛破肚,然而對方的真氣似乎與林伯暉所修的有所不同啊。

  “今日一戰(zhàn),林伯暉代表阮家與段毅決斗,所爭為何雙方都清楚,我也就不再多說。

  這一場比斗,不禁真氣,劍術(shù),以及其他,不過點到為止,取勝者不可趁機下殺手,明白了嗎?”

  曲東流不曾到場,因此這件事便是由劉志威主持,見到兩人紛紛點頭同意,領(lǐng)著兩人到了靠山壁一側(cè)的案臺上。

  那里早已經(jīng)備好紙筆以及一封決斗書,上面寫著勝者如何,敗者如何,大意就是將阮家要求段毅在阮棟靈前叩首斬手的事情寫下,以字據(jù)為正,而不是口頭約定。

  段毅對此毫無異議,大筆一揮,寫下自己的名字,字跡工整,筆畫如劍,鋒芒外露,也得多虧了段父的教導(dǎo)。

  而林伯暉就干脆一些,嫌麻煩,直接蘸著墨水用大拇指按了個指印。

  “好,你們可以開始了?!?p>  劉志威見到兩人如此干脆,收下這張斗書,退下擂臺,其余人也紛紛安靜下來,等待兩人決斗。

  許多吃瓜群眾對于兩人因何而斗不感興趣,只是好奇。

  一個是少年奇才,習(xí)武時間很短,卻驚艷眾人,另一個已經(jīng)是成名的劍手,家學(xué)淵源,手中之劍已經(jīng)挫敗七個成名劍手,兩人究竟誰更勝一籌?

  普遍來說,大家都更看好林伯暉一些,戰(zhàn)績在那里,名氣在那里,而段毅,或許有潛力,卻真的太年輕了。

  另一些人卻有不同心情,諸如白希文,賀蘭月兒等是擔(dān)心,阮祥徐管家則是一臉期待,期待段毅的失敗。

  段毅走到擂臺中央,緩緩拔出十煉劍,滋啦的金屬摩擦之聲分外刺耳,隨即擺了個起手式,正是嵩山劍法的一式。

  他深知,對付此人,必須全力以赴,絕不能如和阮棟那一場似的,以基礎(chǔ)劍法來驗證和磨礪自己所學(xué),不然結(jié)果只有一個,失敗。

  而此刻,他的狀態(tài)很好,握劍的手有力而且穩(wěn)當,心中也是無悲無喜,如同一片寂靜的湖泊,只等著對手拔劍。

  林伯暉同樣來到擂臺中央,看著段毅如臨大敵之狀,哈哈一聲傳出,略帶嘲笑之意。

  他的身形松垮,好似喝醉的醉漢一般,渾身都是破綻,似乎根本沒將段毅放在眼中,更不怕對方持劍來攻,

  “你叫段毅是嗎?年紀雖小,但很有勇氣,也很堅強。

  可惜實力不足就是實力不足,希望今天一戰(zhàn)你不要怪我?!?p>  “我”字字音剛剛落下,林伯暉一雙牛眼陡然迸射出驚人的寒光與殺氣,嗆啷一聲,手中的長劍已經(jīng)出鞘,劍光一閃而逝,如同晴空中的雷霆乍現(xiàn),朝著段毅劈去。

  在沒有決斗之前,段毅曾在藏武樓中以絕頂?shù)奈蛐?,有限的了解,去揣摩和猜測辟邪劍法究竟是什么樣子的,為此甚至做出了數(shù)個假想御敵的方法。

  比如在一開始便使出嵩山劍法的快劍路,以快對快,以攻對攻,伺機取勝。

  或者全程使用防守劍法,將自身的防御構(gòu)筑的滴水不漏,讓對方空耗真氣,體力,卻沒有建樹,直到十招開外,再行反擊。

  但直到現(xiàn)在真正見過辟邪劍法,段毅方才發(fā)覺,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因為不曾見過,是想象不到辟邪劍法的可怕之處的。

  林伯暉曾擊敗的七個劍手,風(fēng)格迥異,未嘗沒有人試過這樣的法子,但顯然失敗了,這就足以證明林伯暉的劍法并不簡單。

  不過再驚訝,再震撼,也沒有任何幫助。

  只因這一劍,段毅似乎已經(jīng)面臨了極大的危險。

  這突如起來的劍光跨越了空間,穿梭了空氣,直刺而來,攻向的位置乃是他的喉嚨,一旦喉嚨被刺,勢必難以活命。

  林伯暉的長劍不但快如閃電,而且蘊含極強勁的氣勁,一劍刺出,空氣咻咻作響,震得段毅的長發(fā)亂舞,要不是被紅色發(fā)帶箍住,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迷了眼睛。

  這一劍使出,場下的人雖未直面,但同樣看得驚心動魄。

  賀蘭月兒啊的一聲叫出,隨即捂住嘴巴,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擔(dān)心的看著段毅,生怕因為自己的出聲而干擾到他。

  裘公公見到這一劍,眼前仿佛已經(jīng)回到多年前的那一戰(zhàn)上,何等相似的劍法,何等詭異的劍法,辟邪劍法,說是辟邪,但實在是一門很邪很邪的劍啊。

  白希文也是面色微變,雙手抱胸,兩手手指連連敲動,顯然心中不平靜。

  這一劍固然厲害,他卻有一百種,一千種應(yīng)對破解之法,因為他的武功遠遠超過林伯暉。

  之所以不平靜,是擔(dān)心段毅應(yīng)付不來這般劍法從而受傷乃至身死。

  但他又不能立即阻止,一招都接不過去就上臺干擾,只怕這次的比斗就真的淪為一個笑話了。

  劍光襲來,勁風(fēng)迫面,殺機暗涌,確實是攻勢凌厲的一劍。

  段毅本人倒是雖驚不亂,因為他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辟邪劍法的精要便是一個快字,無論是身法快,還是出劍快,都不足為奇。

  既然早有準備,當然不會就此而敗。

  丹田之內(nèi)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寒冰真氣瞬間貫入手中的十煉劍,嗡的一聲自下而上反撩還擊,腳下步法后撤,乃是嵩山十七路劍法當中的最強防守劍路,拔地搖山。

  精要便在于無論對方劍法刺擊在正面何處位置,都能以此反擊,以守代攻。

  如果林伯暉執(zhí)意刺出這一劍,固然可以擊殺段毅,但也會被段毅的這一劍腰斬,若非尋死,沒人會這么選擇,對手只能變招。

  這一招不在預(yù)料之中,卻是隨機應(yīng)變下的產(chǎn)物。

  果然,林伯暉見到段毅這一劍也頗為驚奇,刺出的長劍中途回轉(zhuǎn),劃了個弧線與段毅斜撩而上的十煉劍交擊。

  叮的一聲脆響,兩人的長劍激烈的碰撞在一起,空氣中火星迸濺,兩人齊齊后撤,乃是被對方的劍中氣勁反震,只不過林伯暉退了半步,而段毅退了兩步。

  由此可見,林伯暉的內(nèi)功勝過段毅一些。

  不過好在比武不是單純的比拼內(nèi)力,段毅雖然握劍的右手陣陣酸麻,體內(nèi)的經(jīng)脈也在震蕩,但依然能夠承受下來。

  而也就在長劍碰撞的一剎那,從段毅的十煉劍上震出一股極為誘人的馨香,被氣勁刮掃到林伯暉的身體周圍,一飄而過。

  但也就是這一飄,濃濃的香氣被林伯暉吸入體內(nèi),讓他臉色微變,面皮發(fā)燙,只覺這種感覺極為熟悉。

  然而不等林伯暉去思考突如其來的香氣意味著什么,段毅就持劍攻來,不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

  只見段毅的長劍劍招威儀整肅,浩蕩而下,劍尖雖是一點,卻仿佛分化數(shù)十,劍光吞吐之間,籠罩了林伯暉的整個身體,當?shù)蒙弦宦暰钪Q。

  而且寒冰真氣運轉(zhuǎn)之下,劍中寒氣森然,凜凜如冰,便是林伯暉也吃了一驚。

  “好一招玉井天池,練的不賴。”

  白希文見到這一劍,暗中叫好,心里面終于松了一口氣。

  段毅憑借過人的天賦,以及大名縣處決死刑犯的蛻變,此時的武功足以與敗在林伯暉劍下的七個劍手論高低。

  就算不是林伯暉的對手,也不會輕易落敗,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更是不錯。

  這一招重不在招數(shù),更不在后續(xù)的變化,而是段毅敢于出劍的雄心。

  正如他教導(dǎo)段毅的那般,嵩山劍法乃是重招重勢的一門劍法,兩者并重才是根本,不然空有精妙劍招,沒有縱橫無懼的氣魄,也發(fā)揮不出這門劍法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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