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品天賦的榮耀戰(zhàn)士是所有組織都希望招攬的。
在對寧仁發(fā)出邀請之后,孔邦國雖然面帶笑意,可其眼神中的那抹擔憂卻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一旁的李世清神色間也多了一絲期待,但當其看到寧仁緩緩搖頭之后,李世清忍不住暗自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孔哥,我想做一名自由戰(zhàn)士......”
如果說在進入虛空幻界之前寧仁還會慎重考慮是否加入炎黃,可當寧仁發(fā)現(xiàn)腦海里青銅種子的神奇能力之后,寧仁已經(jīng)完全打消了加入任何組織的想法。
“做自由戰(zhàn)士?”
孔邦國明顯愣了一下,待其反應(yīng)過來之后,神情有些慍怒,指著寧仁氣道:
“炎黃是整個華夏國的脊梁,沒有炎黃哪里能換來華夏的安穩(wěn)!你作為一個華夏人,自打生下來就享受著炎黃的庇佑,你是不是認為這就是你應(yīng)得的?你知道每天有多少炎黃成員為之犧牲,才換來你的安穩(wěn)生活嗎?”
“我......”
寧仁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孔邦國的質(zhì)問。
作為一個華夏人,寧仁打心底是非常敬佩炎黃的,可是對于擁有青銅種子的寧仁來說實在是不適合加入任何組織。
只要有足夠的成長值,寧仁就相當于擁有了無限的靈力,這種逆天能力寧仁不敢泄漏,而加入炎黃勢必會結(jié)伴而行,這樣反而會大大限制寧仁的發(fā)展。
看著寧仁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平日里一向溫和的孔邦國不知為何心情突然暴躁起來,語氣激動道:
“寧仁,就算每天都面臨著犧牲,可作為炎黃成員沒一個退縮的,如果連我們都退縮了,那華夏國怎么辦?華夏的人民又該怎么辦?”。
孔邦國越說越激動,根本沒有停止的跡象,一旁的李世清趕緊上前,拉住孔邦國的肩膀,勸說道:
“邦國,你和他說這些有什么用?他還是一個孩子,他這個年紀又能懂什么?”。
“哎......”
孔邦國看了寧仁一眼,深深的嘆口氣,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之意。
李世清拍拍孔邦國的肩膀,扭頭,看著臉色通紅的寧仁,笑著叮囑道:
“寧仁,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這個我們不會強求,但你既然作為一個榮耀戰(zhàn)士,我希望你能行正道,走正途,千萬不要做出危害人民,危害華夏的事情......”。
寧仁眼神堅定,鄭重的點頭,道:
“李哥,巍巍炎黃,護我華夏,雖然我不能加入炎黃,但我一定會謹記這句話的......”。
“好,好,好,不在炎黃,身系華夏,這才是作為一個華夏人的根基所在......”
李世清拍著寧仁的肩膀,眼神里有熾烈光芒閃耀。
......
離開禮堂之后,寧仁的心一直沉浸在剛才的情景里。
雖說之前內(nèi)心里對于炎黃一直都很敬佩憧憬,但那很大一部分是來源于對華夏第一強者的崇拜,可剛才僅僅作為炎黃里默默無名的兩名軍人,為何卻讓寧仁的心產(chǎn)生如此強烈的悸動呢!
“這應(yīng)該就是叔叔們經(jīng)常說的魂吧......”
回想起幾位叔叔平日里教導(dǎo)自己的話語,寧仁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了魂字的魄力。
搖搖依然有些昏沉的腦袋,寧仁拿出手機給栗小強打了一通電話。
栗小強此刻在陪孫甜甜和蔣雯麗逛街,身體不舒服的寧仁堅定拒絕了栗小強哀嚎般的求援聲,獨自一人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從學(xué)校出來步行了約莫十分鐘左右,寧仁便來到了一條名為三里巷的巷口。
三里巷里大部分都是三層樓的低矮建筑,一層是商業(yè)門面,二層三層則用來住人。
行走在空無一人的巷子里,看著兩邊老舊破損的門面招牌被風(fēng)吹的嘩嘩作響,寧仁每次都會感覺到一絲凄涼之意。
“哎,這么好的商業(yè)街咋就給荒廢成這樣了?”
三里巷在天海市其實屬于靠近中心位置的地方,按理來說這里人流量應(yīng)該不少,商業(yè)也比較繁華才對,但寧仁自打有記憶起三里巷就是眼前這么一副荒蕪景象,整個巷子里除了自己家與幾位鄰居叔叔的鋪面,竟是沒有別的任何鋪面了。
走到巷子中段,荒涼的景象終于有所改變,難得的出現(xiàn)了七間還算干凈的鋪面,只不過一個顧客都沒有,倒顯得非常的另類。
巷子左邊依次是診所,裁縫鋪和飯館,右邊是菜店,澡堂,水果店和麻將館。
“碰......”
“哎呀呀,胡啦,哈哈......”
聽著麻將館里傳來的陣陣叫喊聲,寧仁忍不住的搖頭,苦笑著走進了麻將館內(nèi)。
麻將館里擺放著兩張麻將桌,在靠近門口的麻將桌上坐著三男一女,邊上還圍著三名軍師一般的中年漢子在激烈的爭論著剛才的牌局。
唯一的女性是麻將館的老板,寧仁稱其為胡嬸,剩余的幾名男性則是其余幾間店鋪的老板,裁縫店老板是楊叔叔,水果店老板是馬叔叔,診所老板是侯叔叔,飯館老板是紀叔叔,菜店老板是牛叔叔,澡堂老板是朱叔叔。
胡嬸雖說已經(jīng)四十來歲,但其面容卻和三十歲的女人沒啥區(qū)別,其皮膚白膩,眉眼動人,舉手投足間盡顯風(fēng)韻,是一個標準的美人兒,至于幾位叔叔,那長相寧仁真心不敢過多評價。
胡嬸和幾位叔叔是陪伴著寧仁從小長大的鄰居,對待寧仁那簡直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平日里寧仁沒事就喜歡和這幾位膩在一起玩牌。
至于店里的生意,呵呵,寧仁真心沒見他們成交過任何一單生意,幾間店鋪完全和擺設(shè)一般。
以前因為好奇,寧仁與性格老實的牛叔叔閑聊過,牛叔叔的原話是:
叔幾個原來都是富二代,后來看破紅塵,厭惡人世,來這里只是避世而已。
邋里邋遢,不修邊幅,沒有豪車,沒有豪宅,這就是寧仁對幾位叔叔的印象,牛叔叔口中的富二代寧仁不敢恭維,但從小到大寧仁確實沒有見他們?yōu)殄X發(fā)愁過。
“吆,小寧仁回來啦......”
留著一簇山羊須的裁縫店老板楊叔叔笑著和寧仁打招呼。
“嗯,楊叔叔,今天手氣怎么樣???”
寧仁上手替楊叔叔摸了一張牌,隨口問道。
楊叔叔指著胡嬸氣呼呼道:
“這婆娘今天財神附體了,你楊叔都快把褲衩子給輸出去了……”。
“瞎說什么呢!小寧仁還在這里呢!嘴里咋就......”
胡嬸一瞪眼,惡狠狠的瞟了楊叔叔一眼。
“紅中......”
寧仁替楊叔叔打出一張沒用的廢牌。
“哎呀呀,胡啦,又胡啦!來來來,給錢給錢......”
胡嬸嘴里的話被一聲紅中徹底打斷了,麻溜的將牌推倒,伸手向眾人要錢。
“我靠,小寧仁,你這手咋就這么臭呢!”
楊叔叔氣急敗壞,輸?shù)姆浅2环狻?p> “老楊,我看這小寧仁八成是故意的,誰讓人家和他胡嬸更親呢!”
“就是就是......”
其余幾位叔叔使勁的火上澆油,生怕楊叔叔不夠生氣。
“楊叔叔,蒼天可鑒啊,我可是無辜的......”
寧仁苦笑著解釋,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寧仁拍胸口保證道:
“來,楊叔叔,讓我?guī)湍銡⒑鷭鸬耐L(fēng),定要讓她輸?shù)钠撞涣?.....”。
“小寧仁,待會再玩牌吧,你家里來客人了,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
圍坐在旁邊觀戰(zhàn)的牛叔叔憨厚的笑著提醒著寧仁。
“來客人?牛叔叔,我家還會來客人嗎?”
寧仁有些震驚,從小到大寧仁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老媽接待過任何客人,在寧仁心中老媽那就仿佛是活在天上的仙女一般,根本沒有與凡夫俗子交往的任何興趣。
“哈哈,你小子自己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牛叔叔憨厚的笑道。
“哦……”
寧仁懷著濃濃的好奇心離開了麻將館,向著家里走去。
麻將館里的幾人在寧仁離開之后,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口,磊著腦袋偷摸摸的看著寧仁家的位置。
“喂,你們說,嫂子會同意小寧仁加入炎黃嗎?”
身材清瘦的侯叔叔盯著寧仁的背影,小聲的詢問著身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