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儒書院所有的事物基本上都交給我吳用能,雖然他曾經(jīng)書院浪蕩公子,但今日卻洗心革面,在劉忙的苦苦教育下,終于悔過自新,想要為國家培養(yǎng)出棟梁之才,每日是廢寢忘食不辭辛勞的奔走于各個學(xué)生之間。
鴻儒書院在十幾天的磨合期之后,逐漸的步入了有序的正軌。劉忙這才抽身從鴻儒書院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魯南王府的小天地。
生意照常做,代言,廣告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了蕭炎,就連鴻儒書院門前的兩扇門都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廣告位,學(xué)生們的一應(yīng)用品,能拉贊助的絕對不會自己花錢去買,這就是劉忙的經(jīng)商之道。
南城的五家書院的生源越來越少,這是五家書院成立至今,從來都不曾發(fā)生過的事情,以往每年五家書院平分生源,倒也過的各個滋潤,今年的生源幾乎都被鴻儒書院壟斷了。
雖然論硬件設(shè)施,鴻儒書院還不如五家中的任何一家,甚至學(xué)生之間,幾乎難有立足之地,但人家越是人多,就越人多,這就好比飯館,人多等位的,永遠都不需要拉客人,越是沒人的飯莊越是沒人。
在城南的南候書院的會客廳里,分別坐著司南候、莊周、宋龑、費玉清、石白其五人,五人之中因司南候年紀最大,又在人家的書院里,所以司南候坐在首位,其他人沒別坐在兩側(cè)的下手位置。
桌面上的茶,已經(jīng)續(xù)了一杯又一杯了,五個人顯然是心事重重,就連司南候今年最好的茶葉,都沒有喝出來。
“司南老哥,今年咱們五家書院的生源加在一起都不如鴻儒書院,照目前的情況發(fā)展下去,怕是要關(guān)門走人了。還有今年還有兩月就要會試了,咱們的學(xué)生里總是要出些舉人的,甚至要出解元的,那么這一批學(xué)子考出去之后,我們教什么?無人可教了,還指望誰去爭解元位呀?”莊周坐在椅子上,雙手狠狠地攥住椅子的把手,一臉憤恨的說道。
上一次會試,就是南候書院的學(xué)生得了解元,自己的學(xué)生雖然中了舉人但是心里也不高興,明明自己的學(xué)生更優(yōu)秀,竟然只得了舉人,三年了,心中也不服氣。
會試后,第二年春,春闈之中,幾個人的學(xué)生雖然都考出了不少的貢士,可是會元卻旁落,既不是自己也不是在座的眾人,那就更別提狀元了,同進士倒是出了一大片,但是前三名永遠都輪不到幾個人。
在外人看來,南城的五家書院,是讀書的好地方,這里出過舉人,貢士,還有一大堆的進士,不得了的呀,能夠培養(yǎng)出這么多的人才,雖然沒有頂尖,拔籌的,但也足夠光宗耀祖了。
隨意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略有資產(chǎn)的都愿意把自己家的孩子送過來試一試,哪怕撞大運也好,撞出格舉人就可以了,所以南城的五家書院,生源不斷,名聲也越來也大。
甚至在直隸全境,都是出了名的。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考入進士,及進士的這些個考試天才,學(xué)霸們,從翰林院的翰林,搖身一遍成為了鴻儒書院的講師,這在那些想要通過科舉考試改變命運的人,看來這就是機會。
曾經(jīng)考試天才都到鴻儒書院來講學(xué),那自己的孩子若是在這些人的教導(dǎo)下,考個舉人不是更容易么?其實這只是鴻儒書院生源多的一個原因,另外的原因這鴻儒書院是皇家血統(tǒng),皇帝總得照顧自己書院培養(yǎng)的學(xué)生吧,那考個狀元的難度要比一般人低不少。
人們越是這么想,鴻儒書院越是生源不斷,哪怕是在這沒吃沒喝,也要送過來。
司南候看著莊周憤怒的面容,心里反而覺得舒服多了,往日叫他趾高氣昂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背地里還時常的捅自己刀子,今天看到他這張不滿青筋的老臉,著實的高興。
司南候拿起桌邊的茶杯,淡淡的抿了一口,然后又看向了其他三個人。
石白其瀟灑的把手中的折扇打開,然后看了一圈所有人說道:“其實咱們坐在這兒也無濟于事,若想整倒鴻儒書院哪那么容易呀,人家身后是皇家,咱們背后有什么呀?雖然咱們都是做學(xué)問的,但是咱們畢竟不是大理國的人,我和老費都是北齊人,莊兄你是北晉人,宋龑你是南陳人,司南候老哥是夷城人,咱們說到底都是外來的和尚,你們認為咱們在大理國能得到皇室或者權(quán)勢的支持么?”
石白其看其他人都不說話繼續(xù)說道:“只不過這些年,咱們在大理國攢下了基業(yè)和人脈,日子也過的舒服,前些年咱們能夠獨攬大理國的生源,說到底還是大理國沒有劉忙這樣的人,今個兒出來了個這樣的愣頭青,咱們就亂了陣腳?咱們這些年培養(yǎng)出去的人,還有與朝中結(jié)交的大員,此時不用何時用???一個小屁孩能泛起什么風浪?!?p> 宋龑輕哼一聲道:“老石,你羅里吧嗦的說了這么多,到底也沒說出怎么辦呀?”
石白其看了一眼宋龑說道:“這里面就你沉不住氣,老是這么性急。我認為咱們還是一如既往的該干嘛干嘛,眼前最為主要的還是鄉(xiāng)試,只要咱們考出去的生源多,不愁沒有生源,以前咱們是單打獨斗,現(xiàn)在咱們應(yīng)該綁成一根繩,五家對一家,難道還贏不了,只要咱們今年考出來的舉人多,獨攬解元,那不就狠狠地給了鴻儒書院一巴掌么?”
費玉清拍手稱贊道:“老石說的沒錯,就算是鴻儒書院的生源多,教書的除了翰林院的那些翰林能拿得出手,其他的的那些人算什么呀,不再話下?!?p>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石白其和費玉清還有宋龑說的都沒錯,但是誰能保證皇帝不防水呀。
莊周耐人尋味的看了看幾個人說道:“今年的鄉(xiāng)試,直隸的主考官都有信了么?”
全國的鄉(xiāng)試,直隸的鄉(xiāng)試最為重要,畢竟這是天子腳下,考試的難度自然要比其他的布政使司要難,更加的貼近時政,也是天下向天下人問政的時候,所以天下鄉(xiāng)試看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