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豐大師詫異的看著劉忙,眼前的年輕人,叫住他到底為了什么?
“施主,難道您是想收貧僧的房錢么?貧僧可是兩手空空,一分錢都沒有?!?p> 順豐大師,雙手放在面前攤開,一臉的無可奈何。光溜溜的頭頂上,折射出的陽光,把他映襯的猶如得道高僧一般。
劉忙看著“佛光”籠罩下的順豐大師,深吸一口氣說到:“大師,您誤會了,我想請您住下,這院子里里需要一位您這樣的人。日后的衣食住行,我都包了,您只管住下?!?p> 順豐大師兩條細(xì)長潔白的兩條下垂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說道:“施主,貧僧可沒有東西給您,我住下可就是白吃白喝了?!?p> 白癡?我看你可不像。
劉忙笑盈盈的說道:“這么大的院子也需要有人打掃,另外您也可以給我講講佛法?!?p> 一說到佛法,順豐大師的眼睛一亮說道:“小施主,也懂得佛法?”
“那是自然,佛家講:萬物皆可化,我等便是萬物。”
順豐大師捋著胡須說道:“小施主,仁慈。貧僧就不客氣啦,這院子我也喜歡,就是囊中羞澀,要不這院子能輪到你?”
順豐大師,話音出口,便知道已經(jīng)說錯了話,一臉尷尬的嘿嘿傻笑。
“哎呦好尷尬,那個……我先去打掃院子,你們聊。另外小施主,你很帥,很招女孩子喜歡!”
順豐大師,雙手捂著臉,扭動著身體,向著內(nèi)院跑去。
一位七十多歲的老人家,剃著光頭,一臉花白的眉毛胡子,說話都漏風(fēng)。這樣的一個老人家還在你面前賣萌,你受得了么?
幾個人看著遠(yuǎn)走的順豐大師背影,不覺得有些反胃。
突然間紅墻外,一陣風(fēng)搖曳著樹枝沙沙作響,幾個人這才回過神來。
“這……順豐大師,今兒……怎么這樣子,真是叫人害怕!”姜武磕磕巴巴的說道。
劉忙重新的看了看院子,寬敞,房間有多!按照每學(xué)期收一百名學(xué)生算的話,每個學(xué)生收五兩銀子,一年兩學(xué)期才能收一千兩銀子,這收入也太少了點(diǎn)。劉忙心里盤算著,看來需要建立幾個特色班,專門黑像蕭炎這樣的富家公子。
“小世子,你看著我樂什么?難道我臉上有花么?”蕭炎看著一臉陰沉邪笑的劉忙,身體不由自主的就冒出冷汗。
自從他跟了劉忙以后,總感覺對方不時的算計著自己。
上京城風(fēng)云變幻,各方勢力,相互交雜,已經(jīng)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格局。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太子今年已經(jīng)三十歲了,做了三十年的太子,對于他來說實(shí)在是太長了,他距離榮登大寶僅僅差一小步兒子。
二皇子目前是皇帝最喜歡的一個皇子,得到的封賞一波又一波,已經(jīng)有蓋過太子的征兆。
三皇子同樣不容忽視,禁衛(wèi)軍中多有他的人。幾年中他已經(jīng)成長為軍中不可忽視的一方年輕的力量。
上京城風(fēng)平浪靜的平日了,誰也不會想到其實(shí)是暗流涌動。
除了上京城以外,地方勢力也在這種觀望與拉攏之間開始紛紛的站隊。
平日里死一兩個人,實(shí)在太正常不過了!
皇帝的權(quán)利似乎已經(jīng)被魯南王、太子、二皇子與三皇子分食。
今日朝堂上太子就提交了一份禁軍改革的折子,里面涉及到的人物多數(shù)是三皇子的人。這樣太子與二皇子自然站在了一起,兩個人在朝中的人開始為這份禁軍改革的折子吵的不可開交。
魯南王今日并未表明自己的立場,明眼人都會看魯南王的動向,只要魯南王選擇任何一方站隊,另外一個人就會輸?shù)煤軕K。
朝堂上哪有什么國家為重,對自己有利的,就是對國家有利的,這就是朝堂!
早上四點(diǎn)就起床的皇帝,看著兩撥吵了一個時辰的大臣,恨不得站起來罵他們的祖宗。
都說做皇帝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其實(shí)正正相反。
他想吃陽春面,御膳房告訴他不行;他想睡剛剛冊封的陳貴人,太監(jiān)告訴他不行;他想出去走走,侍衛(wèi)告訴他不行。
現(xiàn)在看著面前吵的不可開交的兩堆王八蛋,他想回去睡覺也不行,因?yàn)闀r間沒到。
每天早上一如既往的狗屁流程他早就想改一改了,可是不行。
他已經(jīng)挺直腰板坐了很久了,屁股都長在龍椅上了。身邊的老太監(jiān),不時的看著他,這位老太監(jiān)可是送走了他祖父與父皇的三朝老太監(jiān)。
只要他做一件出格的事,老太監(jiān)都會拿出祖訓(xùn)來約束他。
所以說做皇帝不容易,他微瞇著眼睛,把這種當(dāng)了二十年皇帝修煉出來的本領(lǐng)拿出來。
他現(xiàn)在唯一想的就是等你們吵完了,老子要回去睡個回籠覺,然后舒舒服服的拉一潑屎。
朝堂上的事,就是這么樣的任性?;实廴涡裕旅娴娜艘踩涡?。
城北外的院子里,順豐大師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使不完的力氣,把整座院子打掃的烏煙瘴氣,挺好的風(fēng)景都被他給污染了,粉塵污染。
幾個人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沒辦法繼續(xù)的交談。
劉忙坐進(jìn)馬車,馬車開始往回走,雖然這兒景致迷人,想多呆一會兒,可是還有很多事要做。
劉忙方才拿出一些銀子,叫姜文姜武幫忙添置些家具,生活日用品,另外打一塊牌匾。
排便上的鎏金大字-鴻儒書院一定要大,這是劉忙唯一的要求。
交代完,這些事情,剩下的就是招生了,沒有生源怎么能夠開的下去。
蕭炎此時也在想自己是不也該做點(diǎn)生意,劉忙在城北開書院叫鴻儒,自己要不要在城南開一家書院叫五車書院。
鴻儒能有五車學(xué)問么?不見得吧!
幾個人都是一肚子的心思,來的時候有著同樣的期待,現(xiàn)在院子已經(jīng)買下來了,其他人就沒有心心念念的事了,只有劉忙知道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看著身后的紅墻上方,一層厚厚的灰塵,劉忙真怕順豐大師把院子拆了。
好好的一個和尚,為什么叫個快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