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好奇的問道:“烤串比我的大肘子還好吃?”
劉忙看著柳如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烤串也可以烤大肘子,反正比這么吃好吃。你看看你的大肘子,除了肉多,一無是處?!?p> 柳如煙看著自己抓在手里的大肘子說道:“我覺得挺好吃的,沒想到小世子不僅詩文了得,還懂得廚藝之道?!?p> 劉忙看著柳如煙心想,我懂的再多,都不如你給我的“驚喜”厲害。這那是淑女啊,簡直一個虎老娘們兒。
兩個人一起唱著歌,喝著酒,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劉忙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劉忙覺得酒勁兒大了,喝了幾杯之后,已經(jīng)抬不起眼睛,腦袋里昏昏沉沉的,已經(jīng)不服柳如煙,開始扶墻,扶桌子,扶椅子,扶空氣。
柳如煙看著倒下的劉忙,慌忙地把自己手里的肘子扔掉,然后用油膩膩的手揉搓劉忙的臉,試探鼻息。
“小世子,小世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多了?”
劉忙躺在地上鼻息沉重,但是就像死豬一樣。柳如煙從就酒桌上又取過來不知道是什么的湯汁給劉忙灌下去,發(fā)現(xiàn)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這才放下劉忙,看了一眼身邊的侍女,侍女會意點了點頭出去了,不多時拿過來一杯清澈的液體,與酒差不多。柳如煙一飲而盡。
“把酒席都撤了吧,今天我累了?!?p> “小姐,那他怎么辦?”小侍女看著地上打鼾的劉忙問道。
“藥不是給他吃了么?今天晚上怕是醒不了了。就送進我的房間,讓他在哪兒睡一宿。把他身上的衣服都給我扒干凈了?!绷鐭熋娌桓纳恼f道。
此時的柳如煙才與往日的她一模一樣,一副冰冷冷的表情。
“是,小姐。”
“還有,告訴那人,劉忙已經(jīng)在我這兒睡下了,我答應(yīng)他的我都做了,他答應(yīng)我的希望他能夠辦到?!绷鐭熞廊焕浔恼f道。
“是,小姐。可是過了今晚,我們就······”柳如煙打斷她的話說道:“子文,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今晚之后我們要自謀生路來了。把咱們這些年攢下來的銀錢都帶上吧。”
被叫做子文的小姑娘看著地上的劉忙說道:“難道我們不跟著他么?”
柳如煙冷笑道:“這樣的一個富家公子會在乎咱們么?”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fā)。執(zhí)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jié)!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此去經(jīng)年,應(yīng)是良辰好景虛設(shè)。便縱有千種風(fēng)情,更與何人說?”躺在地上的劉忙一口氣把這首《雨霖鈴·寒蟬凄切》背誦完,一氣呵成,語氣凄婉。
把柳如煙和子文兩個人嚇了一跳,難道他是在裝睡?但是下一秒劉忙鼾聲大起。
秦河上的畫舫,靠了岸,一個人從畫舫上走了出來,然后隱沒在夜色里。
微風(fēng)拂面,波光粼粼。
東方一縷青煙,郁郁蔥蔥的山林里,鳥兒在歌唱,樵夫在砍柴。清晨遠處的寺廟鐘聲空曠悠遠。
劉忙在睡夢中,慢慢的醒來,眼睛被陽光刺的微瞇著,不多時劉忙強撐著身體坐了起來,重新審視了自己面前的擺設(shè)。
一張梳妝臺前,隱約看一看見一個人影,正在梳洗頭發(fā)。屋子里擺設(shè)很簡單,但是很清雅。劉忙使勁兒的晃動著腦袋,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劉忙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致,但是自己卻震驚了。
“小世子,您醒了?”柳如煙背對著劉忙輕輕的說道,劉忙可以確定說話的人就是柳如煙,她的聲音此時聽來既陌生又熟悉??囱矍暗那榫?,劉忙似乎有些不好的預(yù)感,連忙掀起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眼前的景象卻是是自己想的那樣,衣服都不見了。
“我···我···怎么睡在這兒了?”劉忙緊張的說道,畢竟作為一個老處男,還是有原因的,此時自己一絲不掛的坐在柳如煙的床上,似乎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但是自己卻絲毫沒有印象。
劉忙第一次難道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沒了?還是跟眼前這位不慌不忙梳理頭發(fā)的柳如煙。
“難道您不應(yīng)該睡這兒么?小世子?”柳如煙回過身子,一雙美麗的眸子看著劉忙,看他的渾身不舒服,仿佛自己被柳如煙強迫了一般,柳如煙從頭看到位說道:“喝多了,自然就是睡我這兒了,沒什么的?!?p> “我是自己睡的還是······?”劉忙為難的看著柳如煙,此時她僅僅穿著一件睡衣,嬌美的身材隱約可見。
柳如煙被眼前的劉忙給逗笑了,心想眼前這位到底是不是魯南王的小兒子,怎么會問出這些白癡的問題。柳如煙一邊梳著頭發(fā)一邊說道:“小世子您是不是還想問問你的衣服都去哪兒了?明了說了吧,都是我干的。你也不用害羞,咱們之間已經(jīng)足夠坦誠相待了?!?p> 劉忙心想坦誠相待讓她用到這兒了,簡直貼切不過。自己這輩子算是第一次跟一個女孩子坦誠相待,還是這么一位主,難道昨天自己跟她真的有了肌膚之親?
劉忙像一位有著多年會診經(jīng)驗的醫(yī)師一樣,在自己身上翻找著證據(jù),當(dāng)他看見自己身上不斷出現(xiàn)的新證據(jù)的時候,徹底的放棄了猜想。
“小世子,您放心,我柳如煙既然答應(yīng)跟您共度春宵,就無反悔的道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兒,你可以當(dāng)有,也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不過,您走出我的畫舫之后,整個上京城的人都會認定我的你的人了?!?p> 柳如煙雖然說得語氣平和,但是多少有一些悲涼的意味。
作為上京城五六年里的名角,追她,愛慕她的富家公子不計其數(shù),昨天晚上劉忙睡在他畫舫上的事兒,估計是瞞不住的,這些人雖然長著兩只眼睛,但是每個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可不止兩只,柳如煙這里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別人比自己知道的都多。
劉忙雖然現(xiàn)在是魯南王府的小世子,他想成為上京城出名的紈绔,但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或者說他自己還停留在上世的屌絲階段,一下子跨度這么大反而有些不適應(yīng)。
真是沒想到,應(yīng)得詩會真的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竟然干了一件得罪了全天下男人的事兒,自己出去不會不被亂刀砍死。劉忙想著,不知不覺的就感覺自己的身子發(fā)出一身的冷汗。
“小世子,后悔了?”柳如煙看著他,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
劉忙看著眼前這位自己十世八世都不可能娶到家的媳婦,竟然主動投懷送抱,難道自己上輩子拯救了整個銀河系?老天才會對自己這么好,白白的給了自己以為天仙般的媳婦兒,自己憑什么不收,不僅要收,還要多收幾個,要不然都對不起自己小世子的身份,想到這劉忙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