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收服鐵甲幫(下)
大象剛一開口,羅利的剪刀立刻停在了半路。
“松鼠哥?”羅利疑惑道,“是我二哥嗎……?”
大象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松鼠哥說,他在里面挺好的,讓你們放心。他還要再待一段日子才出來。”
說完這句話后,大象恭敬的微微一頷首,完全不介意羅利剛才還要那剪刀扎自己,繼續(xù)向前走去。
他身后的那幾個小弟,也都逐一向羅利致意,緊隨大象身后,又來到了飛猴哥的身邊。
他們跟飛猴說了同樣的話,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開始認(rèn)真的工作起來,給剪刀裝上鉚釘。
這突發(fā)的轉(zhuǎn)變,讓飛猴暫時與羅利冰釋前嫌。
他虛飄飄的來到羅利身邊,兩人四目相對,都是一頭霧水。
鐵甲幫的這些人是怎么了?
怎么關(guān)了一天的地獄監(jiān)獄,反而尊稱老二為松鼠哥了?
監(jiān)獄里更是一個江湖,名字后面多加一個“哥”字,就代表著地位的重大提升。
接下來,奇怪的事情越來越多。
隨著鐵甲幫的犯人們越來越多的釋放回來,飛猴和羅利的地位在監(jiān)區(qū)內(nèi)水漲船高。
吃飯的時候,他倆身邊都圍坐滿了鐵甲幫的“小弟”。
每個人都甘愿將那僅有一點的兩片肥肉,上供給兩人吃,名曰:“松鼠哥吩咐,要照顧好兩位大哥。”
晚上睡覺,兩人的身邊圍了一圈兒鐵甲幫的人站崗,保護他們不被血幫人暗殺。
洗澡有人遞肥皂。
上廁所有人遞手紙。
當(dāng)然,也有人繼續(xù)遞肥皂。
真是在監(jiān)獄外面也沒享受過這種待遇?。?p> 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四天,鐵甲老大從鐵樹地獄回來之后,拖著遍體鱗傷的身子,親自將自己的床鋪與飛猴調(diào)換過來。
之前在血王的壓迫下,他雖然也換過,但心里很不服氣。
這一次他卻是俯首稱臣,心甘情愿。
同時,鐵甲對著整個監(jiān)區(qū)里高聲宣布:“從現(xiàn)在開始,鐵甲幫正式改名為‘飛猴幫’,飛猴哥是老大!”
鐵甲說著向飛猴一揮手,一層的囚犯們立刻都叫好起來。
飛猴一臉懵逼:我到底是穿越了還是重生了?
他忙把鐵甲拉到一旁,羅利也跟著湊了過去,想弄清楚個究竟。
“鐵甲哥!”
飛猴還是客氣的叫道,他在監(jiān)獄幾年了,一直都這么叫的。
“千萬別,叫我小甲就行?!辫F甲的神色嚴(yán)肅的說,“或者叫我老鐵也行?!?p> “那……那還是叫老鐵吧?!憋w猴覺得有些別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鐵甲略一頷首,微笑道:“這都是遵照松鼠哥的意思安排的?!?p> “真的是那位松鼠哥嗎?我的那位兄弟?”
“那當(dāng)然了,整個監(jiān)獄里誰還敢自稱第二個松鼠哥?”
“可是,就這幾天的時間,你們怎么對他一下子變得……”
鐵甲懂了飛猴的意思,不由得感慨了一聲:“是因為服了,徹底的服了。松鼠哥是我這輩子最佩服的真漢子,金剛純爺們!”
原來,之前姜寶牙進入刀山地獄受刑,是單獨一個人進去的,沒有同監(jiān)區(qū)的囚犯跟他一起去。
所以人人都以為姜寶牙只是一個體質(zhì)特異的憨批,要么是個會使邪法的怪物。
這一次,姜寶牙去十七座地獄監(jiān)獄輪流受刑,每天都能在不同的監(jiān)獄里碰到鐵甲幫的人。
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他是如何受刑的。
鐵鍋的熱油,
滾燙的銅柱,
懸掛的鐵樹,
鋒利的剪刀,
他完全是靠著無比強大的忍耐力硬抗下來的。
誰能想到他看起來這么白白嫩嫩,一臉憨癡的小子,在受刑時竟然爆發(fā)出如此可怖又可敬的一面?
他面孔扭曲的嘶吼著,痛苦的長嘯著,每一次刑具打在身上,他毫不躲閃,甚至憤怒的迎擊而上!
眼看著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他竟然仿佛在痛苦中涅槃重生了一般。
身后竟然浮現(xiàn)出一道魔風(fēng)呼嘯、烈火炎炎、血光沖天的地獄圖景!
他于是繼續(xù)怒吼著,繼續(xù)嘲笑著,任由刑罰在身上,眼都不眨一下!
他仿佛在告訴行刑官,這里是他的場子!
他才是真正的地獄之王,他才是真正從地獄里來的惡魔之主!
好幾個行刑官被嚇得當(dāng)場癱坐在地上。
一直在旁邊監(jiān)視的司徒健,這時候不得已親自上陣。
他使用的法子,刑罰的力度,猜也能夠猜到的。
可是到后來,司徒健累得已經(jīng)快要虛脫了,姜寶牙卻更加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
還往司徒健的臉上噴口水!
姜寶牙就像地獄的火焰,司徒健卻折磨他,他反而越燒越盛,差點兒將司徒健反噬掉!
司徒健到最后幾乎要放棄了。他看起來憋了一肚子氣,無法發(fā)泄,只好轉(zhuǎn)而去毒打其他的囚犯。
姜寶牙這時大吼一聲,司徒健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幾乎不敢去看他的臉。
姜寶牙讓司徒健把所有囚犯都放了,所有責(zé)罰都算到他的身上。
雖然最終沒能如愿,但這已經(jīng)懾服了所有囚犯的心。
鐵甲幫的人是徹底的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拜他為大哥的!
這一番聲情并茂的描述,讓飛猴和羅利身臨其境一般,聽得都入迷了。
兩人無法想象姜寶牙平時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但經(jīng)過鐵甲這么一說,直接就把這段記憶深深的植入了兩人的心底了。
好半天,兩人才回過神來。
“我早就說過,他不是一般人?!?p> 飛猴吞了口吐沫,感慨不禁道。
吱呀一聲,監(jiān)區(qū)的鐵門在此刻打開,獄警押著面色慘白的血王回來了。
血王的下巴腫脹著,嘴里好像含著什么東西,一直在不停的淌著哈喇子。
應(yīng)該是受了拔舌刑罰所造成的。
而他身子緊緊佝僂著,頭頂上冒著熱汗,顫抖的嘴唇上掛滿了寒霜,依然在忍受著那冰火寒毒的折磨。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仇視,一直狠狠的盯著飛猴,直到他轉(zhuǎn)身走上了樓梯。
看著他孱弱的身影,鐵甲輕蔑的哼了一聲。
“飛猴老大,你不用擔(dān)心。血王現(xiàn)在這副德性自身難保,應(yīng)該不敢動你。在松鼠哥出來之前,還有我們這幫兄弟在呢!”
……
……
誰也沒有想到,姜寶牙竟然在整整一個月之后才被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