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簾緩緩拉開,在場所有學(xué)生的憤怒的目光都從張繼的身上的轉(zhuǎn)移到了那個從車?yán)镒叱鰜淼纳倌晟砩稀?p> 那少年一襲青衣,在紛飛的雪中顯得略顯單薄。
紫苑微微迷起眼睛,看向少年,想要看清少年的臉。
但鵝毛般的雪穩(wěn)穩(wěn)擋住了少年的臉。
雪與雪之間的空隙還不足以讓在場人看清他完整的五官。
而劉學(xué)作為現(xiàn)場諸多憤憤不平的聲音中的代表,又急于在紫苑面前展現(xiàn)自己,他快步像馬車走去。
而就在這時,馬車上的少年注意到了漆黑的夜和周圍的大雪似乎讓大家看不清他的臉。
隨即他揚了揚手,炙熱的火光便從他的身上四散而開。
火光化成半球體屏障極速膨脹,將馬車和張繼包裹在內(nèi),而其所掠過之地,雪全部融化,正向前走著的劉學(xué)在碰到屏障的一剎那,也被彈飛了出去,被幾個男學(xué)生給接住了。
“劉學(xué)?。俊弊显敷@呼一聲,連忙扭過頭關(guān)心道:“你……沒事吧?”
劉學(xué)躺著幾人的擁護中,擦了擦額頭上的血,面色蒼白道:
“無大礙……”
就在他們對話的時候,紫苑身旁的心蓮和在場一眾女學(xué)生在看到青衣少年的臉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發(fā)出了驚呼。
紫苑又轉(zhuǎn)回了頭,正看見那俊秀少年的側(cè)臉。
她一眼便識出了那青衣少年的身份。
那正是當(dāng)今大夏四公子之一,年輕一輩的真正領(lǐng)軍之人,年僅18歲便已達到五階修為的夏侯家現(xiàn)任家主:
夏侯綠。
夏侯綠溫文爾雅,又俊逸不凡。
只是從車內(nèi)走出,便引得在場諸多女弟子尖叫不已。
“真的是夏侯綠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我死了……”
“……”
夏侯綠只能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向她們點頭。
可誰成想,他這一個互動,便讓那些女學(xué)生們更為癡狂。
她們高呼著夏侯綠的名字,像是某種邪教的祭祀儀式。
紫苑則是看著夏侯綠,皺起了眉頭。
直到心蓮轉(zhuǎn)過頭,沖著她笑道:
“紫苑快看,是夏侯綠誒?!?p> “我知道……”紫苑云淡風(fēng)輕的答道。
“可是……”
心蓮不由驟住眉頭道:“你要知道,這次來入學(xué)的,是兩個人……”
等到心蓮話音剛落,紫苑才如夢初醒般想到了什么。
夏侯家主向來與黃族族長形影不離。
這次前來學(xué)習(xí)的,正好有兩人,而頭一人便是夏侯家主夏侯綠。
至于這第二人……
想到這里,紫苑不由瞪大了雙眼,滿目驚喜的望向夏侯綠身后的車倉中。
與此同時,車倉的簾子動了動。
隨著那只修長的手探出,一白凈少年也隨之出來。
看到那個少年,原本高呼“夏侯綠”的少男少女們先是微微一滯。
現(xiàn)場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譚大炮也沒有理會他們,只是自己拍了自己的袖子上的雪,望了望天,道:
“雪很大……”
看到譚大炮那近乎完美的側(cè)臉后,場下人才反應(yīng)過來,又再次集體歡呼了起來。
“太驚人了!”心蓮不由感嘆道:“譚大炮和夏侯綠竟然會站到我的面前!”
紫苑微微頷首,她沒有說話,不過眼睛從未離開過譚大炮。
水汪汪的眼睛中滿是期許。
……
等青檸從車中出來,她站在譚大炮的身后,似乎是注意到了不遠(yuǎn)處紫苑異樣的眼光。
她伸出手指,暗自戳了戳譚大炮的后背。
譚大炮頭微微后仰,耳朵正巧湊到青檸嘴邊。
“怎么了?”譚大炮別住眉頭道。
“你看那個女孩……”
青檸手指頭小幅度動了動,指了指不遠(yuǎn)處。
譚大炮看著她指的方向的少女,微愣道:
“怎么了?”
“她……”青檸怯生生道:“一直在盯著你?!?p> 譚大炮不由笑了:“這里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不正常嗎?”
“不……”青檸輕輕搖頭,道:“不一樣。她給我的感覺,和那些追星的姑娘不同……”
“是嗎?”
聽完青檸的話,譚大炮饒有興致的望向了紫苑。
紫苑的視線正好與他相交,纏繞在一起。
二人目光交接,譚大炮看著紫苑那堅定的眼神,心頭竟也劃過一絲詫異。
看著譚大炮逐漸迷離的目光,紫苑到嘴唇嗡動,輕聲卻“嗡”的一聲炸在了譚大炮耳邊:
“好久不見,黃宇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