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侯綠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坐在榻前悠然擦著槍的譚大炮。
夏侯綠瞪大雙眼看著譚大炮,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但仍可以看出他的吃驚……
譚大炮道:“你放心,張癲癇和上官巧兒都很安全……”
夏侯綠搖了搖頭。
譚大炮笑道:“你是想問我去哪了吧?”
夏侯綠點了點頭。
譚大炮道:“那天我把張石英引出去后發(fā)現(xiàn)他有問題,隨即開槍重創(chuàng)他。
我一路奔逃到張玻璃房間,突然發(fā)現(xiàn)張玻璃似乎要出手殺玖旋風(fēng)。
于是正義感十足的我就開槍干掉了張玻璃,又帶玖旋風(fēng)逃到了密林里,蹲了一個月。
等于玩了一波煉獄模式的荒野求生。”
“你一直待在密林里?”夏侯綠大驚失色道。
“怎么了?”譚大炮問道。
“密林那么危險……你們兩個一個沒修為,一個一階中品,就算有一把槍也不過十幾發(fā)子彈,怎么活下去的!?”夏侯綠道:“以密林里的危險程度,五階上品的高手來,也未必能活過一個月……”
譚大炮道:“我不過是從前有些在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再加上某些運(yùn)氣使然,就存活下來了……”
看著譚大炮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玖旋風(fēng)不禁驚恐的看著譚大炮……
沒錯,就是驚恐。
譚大炮說自己“有一些經(jīng)驗”,但在玖旋風(fēng)看來,可不是“一些”這么簡單。
他和譚大炮共處的這一個月來,危險可以說是無處不在,但譚大炮總是能極度冷靜的做出正確的判斷。
他的心思之縝密,絕非常人能之所及。
甚至有一兩次正面對剛七級妖獸,譚大炮都能快速躲過致命一擊,并配合手槍反殺。
這絕不是一個不會任何武功的人可以展現(xiàn)出來的反應(yīng)力和迅捷。
所以在玖旋風(fēng)看來,關(guān)于譚大炮無修為這件事,也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夏侯綠在見到譚大炮厚,也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他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
譚大炮道:“該回家了……”
“回家!?”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
夏侯綠站在懸崖邊上,看著腳下的萬丈云霧。
這里原本是有一條石路的,可以直接走下山,但不知為何,這路突然消失了,沒有任何征兆。
現(xiàn)在這里,只有不測的深淵,如若掉下去,尸骨無存。
所以,這信山,才會出現(xiàn)如此的情況。
夏侯綠問譚大炮道:“我們該如何下去?”
譚大炮道:“先等一等……”
“什么意思?”夏侯綠愣了愣道。
忽然之間,無數(shù)的土塊從云霧之下慢慢飛了上來,在空中慢慢鋪成了一條寬敞的大路,而迎著那,慢慢走上了來的,是腰間別劍的黑衣鬼面人。
“鬼大人,辛苦了!”譚大炮擺了擺手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侯綠詫異道:“六階高手還可以直接在天空鋪路嗎?”
鬼道:“這路本就是先賢用靈力鋪成的,不過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給強(qiáng)行墜到了下面,只要稍微費點靈力。
就可以重新把路弄上來……”
“好了?!弊T大炮不耐煩道:“現(xiàn)在一個一個來,往下走……”
所有人都會意的點了點頭。
上官巧兒,夏侯綠都跟著鬼走了下去。
玖旋風(fēng)剛準(zhǔn)備走,譚大炮突然叫住了他:“玖旋風(fēng)!”
玖旋風(fēng)扭過來了頭,問道:“怎么了?”
譚大炮道:“提防點你弟……”
“為什么?”玖旋風(fēng)感到很莫名其妙。
譚大炮道:“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鬼花宗會指使張玻璃殺你?”
“為什么……”玖旋風(fēng)愣了一下,思索著。
按照鬼花宗死士所說,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擾亂信山大會和殺死兩位長老。
可……為毛第一個先要自己的命……
“難不成!”玖旋風(fēng)恍然大悟道:“我弟為了爭奪族長之位,與鬼花宗達(dá)成了合作!”
譚大炮點了點頭道:“你覺得,以鬼花宗,也就是慕容家的勢力,足以做到影響整個信山大會嗎?
還有玖熙在山下對我的出手,應(yīng)該也是你弟指使的?!?p> 玖旋風(fēng)的臉色慢慢的陰沉起來,道:“我會注意的……”
說罷,便走了下去。
此時,只剩下譚大炮和張癲癇兩個人還在路前,都沒有挪動腳。
譚大炮道:“你不走嗎?”
張癲癇道:“你還沒有說完話,我怎么敢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