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為了白淼硬生生熬了幾百年才沉睡的話,卿羽晨也就只敢在心里念叨,卻沒膽子說出來叫白淼知道。
誰知道某個還沒睡熟的家伙,會不會因為被戳破心思,惱羞成怒地突然蹦出來一劍劈了自己?
卿羽晨摸了摸自己還有些涼嗖嗖的脖子,小身板兒抖了三抖。
她還想多活幾年。
“你也別太擔心,天誅的邪氣這么多年在劍冢也磨掉了不少,墨邪不會有事的?!鼻溆鸪繉捨克?。
“他再也不醒最好!省得我浪費靈氣替他壓制邪氣。”白淼噘著嘴道,“還沒人跟我搶身體控制權(quán)。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大吃一頓!想吃什么吃什么,然后天天跟他念叨,饞死他!我還要……balabala……”
卿羽晨撐著腦袋聽他念叨,千萬年沒見,這孩子還是話嘮,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等白淼念叨夠了,卿羽晨才說道,“行了,你先回天誅,我?guī)愠鋈ァ3鋈ヒ院?,沒有我的允許別私自跑出來,不然我怎么把你們帶出去的,我就怎么把你們帶回來!”
“行,小問題。不過先說好,你不能一直把我關(guān)在里面,我想吃什么你得買,想玩兒什么你不能拒絕……balabala……”白淼又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卿羽晨面無表情地召出天誅,沉重的黑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對不起,打擾了?!鼻溆鸪侩p手一抬,抱拳一拱,“告辭!”
“哎哎哎!別走,別走?!卑醉得Π讶死貋?。
卿羽晨抬眼瞅著他,白淼糾結(jié)了一會兒,說道,“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給啥吃啥,給啥玩兒啥,成不成?”
卿羽晨伸手一擊拍在他手心,“一言為定!”
白淼看了看自己的手,疑惑的視線落在某人微抖的手上。
那個某人臉皮抽了抽,悄悄搓了搓自己發(fā)抖的手,偏偏還一臉嚴肅地說道,“放天誅出劍冢這么大的事兒,肯定要讓宗主知道。你給我留個契約,省得到時候宗主不同意,浪費我口舌?!?p> “我要跟誰走,那些小輩能攔著?”白淼不屑地說道,“若不是我的靈氣要留著壓制天誅的邪氣,這璇璣大陸萬里河山,哪一處我不能去?”
話是這么說,白淼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卿羽晨落了個平等契約。
“憑這個契約,雖然不能讓你將天誅收進識海,但你可以隨時召喚天誅,短時間內(nèi)可以使用部分天誅的力量。而有了這個契約最大的好處,就是你不至于被天誅的重量壓趴到地上去。”白淼一邊給卿羽晨建立契約,一邊說道。
聽到最后一句,卿羽晨感覺自己受到了嘲笑,白了他一眼,“瞧不起誰呢?拿不起天誅就拿不起了唄!反正我也沒想用它干啥。拿出來還給我招禍,我吃飽了撐的才把那玩意兒拿出來!”
白淼幽幽地掃了她一眼,眸中多了幾分凌厲,“雖然這是事實,但還是聽得人很不爽。阿十三,我覺得你可能需要一點來自前輩的‘關(guān)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