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林自遙的手機突然響起。
自從離了家,林自遙就習慣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以便父母隨時能找到她。
“喂?”林自遙接通電話,迷迷糊糊地說道。
電話那頭沒有應答,這樣的沉默,反而讓林自遙瞬間清醒了,她霍地張開眼睛,警覺地接聽著電話。最近這一個月,林自遙經常在凌晨接到這樣莫名的騷擾電話,偏偏電話又顯示是私人號碼,不知道來源。
“你說話,你到底是誰?”林自遙有些惱怒又有些害怕。
電話那頭依舊沒有應答,林自遙也沉默地與對方對峙著,但對方仍然沒有說話。
“你怎么不說話,你到底是誰,為什么一直打我電話,你再不說話,我就要報警了。”林自遙說道。
林自遙的威脅似乎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對方仍然用無盡的沉默來藐視林自遙,若不是偶爾捕捉到對方微弱的呼吸聲,林自遙一定覺得自己得了癔病。
不一會,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林自遙覺得有些害怕,她的海中閃過無數可怕的念頭,她該不會被哪個變態(tài)盯上了吧,在某個夜深人靜偏僻的小路將她綁架或者是將她賣到深山里去,諸如此類,林自遙越想越怕。今晚蘇薇回家了,宿舍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靠著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擰開了臺燈,拿起手機發(fā)了一條微信給吳斌。
“我又接到了騷擾電話。”林自遙惴惴不安。
林自遙無意吵醒吳斌的清夢,但沒想到吳斌瞬間就回了:“別怕,也許是惡作劇?!?p> 林自遙有些驚詫,回道:“這么遲還沒睡?”
“是啊?!眳潜蠡氐?,立刻,他又回了一條信息:“呵呵,也許是心靈感應,覺得你會發(fā)微信給我,就醒了?!?p> “總覺得有些不安,連續(xù)一個月了,應該是同一個人打的。”林自遙說。
“不然你手機晚上關機吧?!眳潜蠼ㄗh道。
“那不行,萬一我爸媽有急事,找不到我。而且萬一學生有事,找不到我就糟糕了?!绷肿袁幇l(fā)了一個表示“苦惱”的表情。
“不如你換個電話號碼吧。”吳斌建議道。
“看看吧,這個號碼我都用了好多年了,而且綁定了好多東西,若是換個號碼,挺麻煩的。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最怕是遇到了變態(tài),那就倒霉了?!绷肿赃b說道。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眳潜蟀参康?。
“嗯。再觀察一段時間吧?!绷肿赃b說。
“好。”吳斌說。
“算了,不想了,咱們社會主義國家治安杠杠的,不怕這些魑魅魍魎作祟!”林自遙說。
“哈哈,何況你還有我這個保鏢?!眳潜笠残α?,林自遙總是有這種苦中作樂的冷幽默,這也是吳斌喜歡她的一個原因。
“不然最近你讓蘇薇多陪陪你,你們好做個伴。”吳斌說。
“恩,我也是這么想的?!绷肿赃b說。
“好了,很晚了,快睡吧,都是我吵醒你了?!绷肿赃b抱歉地說。
“傻瓜,你我之間,怎么這么客氣。不早了,你也早點睡,不然明天就不美了?!眳潜笳f。
“好,晚安?!绷肿赃b發(fā)了一個笑臉,便放下了手機。
林自遙的不安感卻依然沒有被驅散,她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天微微擦亮才迷迷糊糊睡著。
吳斌也沒有睡著,他越想越煩躁,索性起身,打開窗戶,讓凌晨冰冷的空氣灌入溫暖的房間中。瞬間的寒冷讓他清醒了一些,剛剛涌起的煩躁被稍稍按壓下去。
他拿起手機,飛快地發(fā)了一個信息,發(fā)完之后,他就煩躁地隨手將手機重重扔在床上。
夭夭桃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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