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都發(fā)話了,其他人自然只有附和的。
這位祖宗才是重頭戲,自然要先討好她。
秦可卿笑了笑,走在前面:“既然郡主不嫌棄,那便由我?guī)Эぶ骱推渌忝霉涔浒?,府上簡陋,你們莫要嫌棄才是?!?p> 她做出羞赧的模樣,旁邊有人打趣她:“秦姐姐可真是謙虛,你這樣都叫簡陋的話,那我們回頭哪里還敢邀你去府上做客?”
秦可卿含笑接受了這夸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沉默不語的喬姒,笑著調(diào)侃:“你們可別打趣我了,喬小姐還站在這兒沒說話呢,喬老爺每年賺那么多銀子,想必府上一定修得金碧輝煌才是,哪里是我等能比得上的?”
你怎么不直接說暴發(fā)戶呢?
眾人心思各異,面上卻仍笑著看好戲般似的將喬姒盯著。
只見喬姒轉(zhuǎn)過身和流螢低聲說了句什么,又回過頭來,四下打量一番,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的確比不上?!?p> 眾人:……
秦可卿的臉色像是打翻了的調(diào)料盤,十分好看。
喬姒卻像沒注意到似的,徑直往前走了兩步,指指那廊橋上的欄桿,時不時上手摸摸,皺著眉評頭論足:“其他的我不知道,光說這欄桿,材質(zhì)一般,做工一般,設(shè)計的也一般?!?p> 打量了一會兒,她下了定論:“這設(shè)計師還是收拾收拾回去種田吧?!?p> 秦可卿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她走上前去,看著喬姒冷笑:“喬小姐未免也太狂妄了!我家府邸的設(shè)計師可是帝京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張先生,為很多貴人設(shè)計過宅子呢?!彼?,眼神似笑非笑,“恐怕他的名聲,喬小姐連聽都沒聽過吧?”
畢竟,像喬家這種暴發(fā)戶,張先生那樣清高的人才不屑呢。
喬姒認真想了想,誠實地搖了搖頭:“的確沒聽過。”
她問流螢:“你聽過嗎?”
流螢眨巴眨巴眼睛:“回小姐,奴婢也沒聽過呢。”
喬姒嘖了嘖,一臉同情地看著秦可卿:“看吧,我連丫鬟也沒有聽過,大抵……真的沒什么名氣吧?!?p> 沒等秦可卿氣的當場去世,她語重心長地道:“秦小姐,下回應(yīng)可要擦亮眼睛,別再被一些虛有其名的人給騙了。破財是小,丟臉是大呀!”
她搖了搖頭,一臉痛惜。
秦可卿:……
她怒極反笑:“那喬小姐不妨說說,喬府又是由哪位先生設(shè)計的?也好讓我等開開眼吶!”
喬姒皺了皺眉,秦可卿以為她牛皮吹大了下不來臺,心里正得意,就見喬姒漫不經(jīng)心問流螢:“那老頭的名字我記不太清楚了,他叫什么來著?”
流螢自然是知道的,她乖乖地回:“小姐,是羅巧手先生?!?p> 此言一出,身后傳來一片噓聲。
眾人看流螢的目光詫異極了。
能被稱之為巧手的,整個帝京都找不出來第二個人。
這位羅巧手的名號還真沒有幾個人不知道,此人手藝精湛,想法新奇,連皇家修建別宮行苑或是皇子府什么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此人。
然而他也不是每次都樂意接的,若是給的價錢不夠高,便是皇親國戚他也不買賬。
而尋常勛貴世家,又極少有人能請得動他,因為他要價極高,至少有人能拿出那個錢。
秦可卿下意識道:“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請得動他!”
流螢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她道:“秦小姐,這種事兒有撒謊的必要嗎?”
她癟了癟嘴神情不解:“對于尋常人家來說,羅巧手是很難請。可是對于我們喬府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叫問題!”
“我們老爺開價的時候,羅巧手答應(yīng)的可爽快啦!”
喬聽
羅巧手:可不該高興嗎?好不容易才碰到個人傻錢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