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姒轉身就想開溜,八成是這貨自個兒作孽多端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要收他,又不是她的鍋,死了也算不到她的頭上,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剛跑出門沒過多久,喬姒灰溜溜地回來,一張臉黑如鍋底。
她剛跑出門,滿腦子都被什么醫(yī)者仁心,救死扶傷刷屏……
從前她那導師就沒少諷刺她,醫(yī)書沒背個七七八八,唬弄新生的那些個鬼話倒記了個十成十。
她不情不愿走上前,為他把了把脈,臉色逐漸凝重起來,這脈象實在是她生平罕見,如若不是人還喘著氣,她怕是要以為手底下是個死人,不過這毒看上去跟了他不少時日,恐怕沒那么好解。
她想了想,道了一聲罪過,直接上手把人從頭到腳摸了個遍,別說,這人看著纖瘦,倒還挺有料的。
按理說這種身患不治之癥應該隨身帶著藥物才對,果不其然,喬姒面不改色地從他腰間翻出一個白玉瓶。
她從瓶子里倒出兩顆放到鼻尖聞了聞,確定不是什么毒藥,然后給他喂進去,她也不知道劑量,索性一整瓶都給喂了進去,邊喂邊振振有詞道:“碰到姑奶奶,不知道是你祖上燒了幾輩子的香,喏,該做的我都做了,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p> 按理說這樣的殺人狂她不落井下石補上兩刀都算善良了,喬姒站起身來嘆了口氣,怎么就鬼迷心竅了呢?她垂眸盯著連昏迷都不能停止散發(fā)魅力的男人,終于找到了答案。
大概就是因為他那張臉吧。
誰讓她是個顏控呢?
害。
她放蕩不羈地撩了撩劉海,低頭就看到美男不知道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正幽幽地盯著她,配上那一雙漆黑如墨沒有絲毫情緒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有種死不瞑目的味道。
喬姒:……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把香爐舉在了手里,那架勢仿佛只要他有絲毫的輕舉妄動,她就能砸下去。
好在那男人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仿佛剛才只是詐尸一樣。
“……”
喬姒沉默地望了望手中的香爐,一改慫的要死的姿態(tài),抬腿就是一踹,嘴里罵罵咧咧:“你還敢瞪我!姑奶奶辛辛苦苦救了你,你居然還敢瞪我?”
她才不承認剛才被嚇到了呢!
喬姒盯著被她踹了一腳,依然毫無動靜的男人,眼珠子一轉,瞥了眼手里的香爐,發(fā)出一聲猥瑣的笑。
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
等到喬姒終于從那破地方繞出來,在草叢里找到阿昭的時候,小家伙耷拉著腦袋蹲在墻角,跟個被拋棄的小可憐似的,連位置都沒移動半分,喬姒松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一陣揪心。
“阿昭!”
小可憐猛地抬起頭來,鼻尖凍的發(fā)紅,濕漉漉的眼睛瞧了過來,喬姒的心軟成一灘泥,把人往懷里一攬抱出了草叢,拍拍他身上的雜草心疼的不行:“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實誠呢,讓你不動你就一直不動,腳有沒有蹲麻?來,娘給你揉揉……”
阿昭垂眸,盯著彎下身子給他仔細揉著腿的女人,眼底晦澀難明,心底某處有了一點松動。
或許……
或許這一世有什么不一樣了呢?
喬聽
喬姒:今天也是救死扶傷的一天呢 宴殊: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