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人均壽命有多少天么?”
“一般不會超過三萬天?!?p> “你剛才說你談了十萬個女朋友,可看你的樣子也只有二十歲出頭,難不成你從一出生就開始交女朋友,每天換十幾個?”
燈紅酒綠的迪廳里,大部分人都在舞池里瘋狂的晃動著身體,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對年輕的男女坐在沙發(fā)上交談著。
在一分鐘以前,他們彼此還是陌生人。
林夢然是和朋友過來放松的,但舞池里人太多,稍不留神就會被占便宜,她索性躲到一邊清凈,性格開朗的她閑著無聊,跟坐在旁邊的帥哥侃了起來。
這個人看著文質(zhì)彬彬的,怎么說出的話這么無腦,自己問他談過幾次戀愛,他居然說有十萬個前女友,太扯淡了!
“糾正你一下,我只交過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女朋友,還差一個才到十萬?!崩钐熨n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很懶散的靠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那你說說,你是怎么談的?”
“普通人活幾十年也就死了,我不一樣,我每次自殺后都能獲得重生,并且能保留上一具身體的記憶,算上我現(xiàn)在這具身體,剛好重生一萬次。”
林夢然聞言撲哧一笑,擦了擦口水:“一萬次人生談這么多女朋友倒也不過分,不過按照你的說法,你應(yīng)該累積活了幾十萬年了,那時候你還是個猿人吧,你給我說說猿人的故事唄。”
面對她的調(diào)侃,李天賜一笑置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重生的時間范圍是在近一百年以內(nèi),無論我重生多少次,都會被限制在這個范圍之內(nèi),也就是說,我這一萬次人生體驗都是在這一百年內(nèi)進(jìn)行的。”
“那如果超過了怎么辦?”
“我試過,即將超過的時候會自動重生?!?p> 林夢然笑意不減,問道:“那你現(xiàn)在是在哪個時間點呢?”
李天賜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自然回道:“剛好卡在前五十年和后五十年的中間位置?!?p> 林夢然非常配合,故作歡喜問道:“既然這樣,那未來五十年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你肯定都知道咯,快告訴我,下一期的大樂透開獎號碼是什么?”
“不好意思,我對錢不感興趣,也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彩票?!?p> “哈哈,裝不下去了吧。”林夢然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吐槽道:“你編的故事太荒唐了,這樣聊天,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的?!?p> 李天賜看了眼手表:“快來了?!?p> “什么快來了?”
“你朋友快過來了,她來的時候手上會端著兩杯酒,然后跟你碰杯,你的那杯酒被她下了藥,等你意識昏沉后她會把你當(dāng)禮物送給別人。”
聽完他的話,林夢然臉色一板,覺得這個人腦子有病,不再搭理他,自顧玩起了手機。
李天賜倒是不以為然,提醒了一句,說右邊的酒杯有問題。
“小夢,原來你在這呀,找你大半天了?!币粋€穿著大紅色緊身超短裙的濃妝女人扭著大屁股走了過來,她叫楊美娟,是林夢然的大學(xué)學(xué)姐。
“人太多了,擠得慌,我就.......”林夢然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她看見楊美娟手中端著兩個紅酒杯后回過頭狐疑的看了眼李天賜。
他說的全中了,是巧合,一定是巧合。
“這位是你朋友?”楊美娟很自然的把右邊的酒杯遞了過去。
“不認(rèn)識,一個有點......奇怪的人。”林夢然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示意他腦子不正常,在接酒杯的時候忽然想到李天賜的警告,鬼使神差的把酒杯推了回去:“這杯太多了,我酒量不好,喝少一點的吧?!?p> 楊美娟臉色微變,她反應(yīng)很快,把右手杯里的酒水倒出了半杯:“這樣就行了吧?!?p> “美娟,你為什么非要讓我喝這杯,難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林夢然也不是傻子,見到對方異常的舉動后起了疑心。
“你聽誰胡說的,我怎么可能.......”
“是我說的?!崩钐熨n插了一句,呵呵笑道:“你也別解釋了,你要是有能耐就把它喝了,一分鐘內(nèi)不犯迷糊我給你磕頭都行。”
楊美娟小心思被揭穿,她不敢喝又不愿意承認(rèn),心頭一惱,欲把杯子里的酒往這個礙事的男人臉上潑去。
但她的動作在李天賜眼里太過緩慢,只見他手腕一抖,酒杯就到了他的手里。
李天賜粗暴的揪住她的卷發(fā),把下了藥的酒水強行給她灌了下去。
藥效在酒精的刺激下?lián)]發(fā)的極快,沒過多久楊美娟就雙眼迷離,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怎么會這樣?!”林夢然有分辨是非善惡的能力,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李天賜所言不虛,她背后發(fā)冷,一陣后怕。
“往后站站?!崩钐熨n把尚處于茫然狀態(tài)的林夢然拉到身后,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
一個虎背熊腰光頭佬帶著四五個社會青年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嘴上喝道:“曹尼瑪?shù)?,勞資的人你也敢動!”
“是三鑫公司的花和尚!”
“那小子惹毛了他,估計不是斷手就是斷腳了?!?p> “要我說他活該,連女人都欺負(fù),還算什么男人?!?p> “你知道個屁啊,他整的那個女人是專門給大哥們拉皮條的,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禍害了好幾個女學(xué)生了。”
旁人議論紛紛,也沒心情跳舞了,伸頭伸腦的當(dāng)起了吃瓜群眾。
“你的人?那還給你。”李天賜一腳把楊美娟踹到花和尚跟前,伸了個懶腰。
花和尚見他有恃無恐的樣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莫非是哪個大人物家的孩子?
“這位朋友好大的氣勢,不知道是混哪個道的?”
“干娘?!?p> “干糧道?”花和尚混了這么多年的社會,知道黑道白道商道匪道,但從未聽過干糧道,也許是最近新冒出頭的勢力。
“干娘是簡稱,全名叫干你娘,聽明白了沒有?”李天賜此言一出,圍觀者哄堂大笑。
囂張,太囂張了!
花和尚臉色黑的發(fā)紫,臉上的疤痕像是一條條猙獰的蜈蚣,異常的滲人,他伸手一指,暴怒道:“把他臉給我撕了!”
前一秒大家還在笑,后一秒就露出不忍看的表情。
“花和尚”這個稱號可不是白叫的,他有個怪癖,喜歡用刀劃花別人的臉,對方越帥,他下的手越重,像李天賜這樣的美男子,恐怕要把他皮扒了才甘心。
“啊?。。。 ?p> 一聲慘叫傳來,所有人都用手擋住了眼,場面太過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