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園。
“你見過袁長文?”
莽子浩的暴脾氣,直接抓住子龍的衣領(lǐng),“說,他們在哪里?”
張十三刀則有些奇怪,有些拿不準子龍究竟有沒有見過文哥。
因為子龍不是真人,只是冗余者。也就是說,如果子龍真的見過文哥,那么這件事情只能發(fā)生在后花園里。
可是,文哥怎么進入后花園的?
而且,為什么要在逃亡中進入后花園?
倘若,子龍根本沒有見過文哥,那些這些說辭,就是冗余者的欺騙罷了。
子龍:“兄弟,何必這么激動吶。我們?nèi)ズ纫槐?,慢慢聊?!?p> 莽子浩:“喝個屁!快說,你在什么時候在什么位置,遇見的袁長文!”
子龍收起笑臉,變得嚴肅:“這是你問人的態(tài)度嗎?”
我去!
冗余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味的迎合了?
還有自己的情緒了?
莽子浩:“老子就這態(tài)度!你一個冗余者,有什么好囂張的?信不信我打死你?!”
子龍不屑:“什么冗余者,我不知道。但你要打死我,我不信?!?p> 莽子浩:“你囂張個屁!”
抬手,揮拳。
卻被冗余者抓住拳頭。
后花園里沒有技能,莽子浩只憑身體,似乎打不過冗余者。
子龍抓住拳頭:“既然你那么不喜歡我,那我就離開了。沒有必要在后花園里,給自己找不自在?!?p> 說完,子龍轉(zhuǎn)身離開。
“誰讓你走的!”
莽子浩暴脾氣,沖過去就是一拳。
但瞬間,幾人離開后花園。
強制喚醒。
…………
莽子浩的暴脾氣,醒來第一句就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突然強制喚醒?
“長老烷找到袁長文的位置了?!?p> 張十三刀內(nèi)心一震,跟清清互相對視一眼。
怎么可能?
難道,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小隊?
“是【夢語喃昵】給出的指示,在帝國的另一端,長老烷還傳來這張紙條。”
紙條上,只有一個字,哈。
張十三刀:“哈?這是什么意思?笑哈哈嗎?還是哈哈大笑?”
莽子浩:“不知道。你的天賦不就是【夢語喃昵】么?要不你來解讀一下?”
解讀個屁。
我自己都還不太熟悉自己的天賦。
而且,解讀之后不就更好找到文哥了嗎?
張十三刀:“這種天賦沒法解讀,本身就是內(nèi)容突然閃現(xiàn),毫無道理可言。比如,你看給出的位置,在帝國另一端。袁長文怎么到達哪里的?就算他一刻不停的趕路,這段時間也不足以支撐他到達帝國的另一端。
而且,他還沒有長老烷的特制馬車,不可能飛過這些大山。最關(guān)鍵的是,這一路上,有主城有大郡,他必須繞行。相當(dāng)于,又增加路程。怎么可能在帝國另一端?”
莽子浩挑挑眉毛:“你的意思是,長老烷在騙我們?”
張十三刀:“我的意思是,沒法解讀。【夢語喃昵】給出的信息,本來就很模糊。我們只有兩個選擇,相信或者不相信?!?p> …………
傳送陣。
雷霆霹靂與女神,這里沒有傳送陣。
要回到那精神圣院,那里才有傳送陣。
四天的行程。
期間,還發(fā)生一件事情,關(guān)于袁長文的第三個技能,閃爍。
單獨使用御劍術(shù),劍會閃爍,無視防御,這個已經(jīng)測試過。
如果有人握著劍柄,這個時候閃爍,會怎樣呢?
結(jié)果就是,袁長文會跟著劍身一起閃爍。
但奇怪的是,如果長馨握著劍柄,這個時候閃爍的話,劍就會從長馨手中消失。
完全不知道為什么。
回來精神圣院,說明來意。
同樣的,需要用東西來交換。
阿喬挑選了自己想要的,然后跟隨袁長文和長馨一起使用傳送陣。
阿喬:“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亞哈了,順便去看看他。”
傳送陣亮起光芒,三人消失。
…………
當(dāng)袁長文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房間里。
陌生的房間。
“長馨!”
袁長文瞬間坐起來,看見長馨在旁邊的床鋪上,才放下心來。
“喲,你醒啦?”阿喬走進來,還摟著一名女孩子,“介紹一下,我老婆,溪溪?!?p> 溪溪短發(fā),臉紅的埋著頭:“你,你好?!?p> 似乎,僅僅是跟陌生人打招呼,都會讓溪溪臉紅。
袁長文一開始就知道阿喬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但沒想過,她會這樣直接介紹。
兩個女孩子在一起,似乎就是不需要太避諱。
有什么好避諱的吶?
就算不是女孩子,就算是兩個大男人,又有什么好避諱的吶?
帝國不允許,那就不要帝國了。
這一切都是人為編造的玩意,根本不需要在意,根本不需要考慮。
關(guān)鍵在于,為什么我依舊還在抓住腦子里的玩意?
突兀的,袁長文體內(nèi)那種吞噬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
想要撕碎自己,這一切都沒對。
看起來很正常的帝國,其實就是一坨狗屎。
沒對,自己沒對,其他人也沒對。
要去扔掉,要去撕碎,自己為什么還在相信腦子里的玩意?
說了無數(shù)次,直接扔掉就好,我明明知道這些說辭都是扭曲,為什么還要在這里?
不需要活著,活著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嗎?
為什么不去思考這些問題,為什么總是去追逐那些狗屁玩意?
我沒有理由繼續(xù)站在這里,我沒有理由繼續(xù)假裝這一切都沒問題。
有問題,非常大的問題!
袁長文看了看長馨。
還好,長馨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我可以不用考慮長馨,不用抑制這種難受吞噬感。
袁長文放棄壓制,腦子里掀起風(fēng)暴。
這個世界就是沒對勁,就是有問題。
我知道自己在一直重復(fù),但我也沒有辦法。就是這樣,很明顯感覺到自己被困住了,很明顯這一切有問題。
你看不見嗎?
為什么曾經(jīng)的我看不見,為什么曾經(jīng)的我如此惡心?
去殺掉我自己,去毀掉我自己,可以繼續(xù)難受,讓我看看究竟會怎樣。
不需要調(diào)整情緒,不需要安撫。
來??!
看看你有多難受,看看你能怎樣?
袁長文毫無頭緒,只是在內(nèi)心里謾罵,就像困在黑暗中的無助者。
多么希望此刻有人能夠給自己指條明路。
亞哈!
袁長文想起亞哈,一種希望突然出現(xiàn)。
阿喬:“你沒事吧?一直不說話,是藥物的副作用嗎?”
袁長文:“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為什么你會比我先醒來?”
內(nèi)心難受,但表面上,似乎下意識就進入好好聊天的狀態(tài)。
假裝好好聊天,如同本能一樣的換裝。
阿喬:“因為沒人叫你……現(xiàn)在,你可以叫醒長馨,然后我們出發(fā)去找亞哈?!?p> 袁長文有些猶豫,但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么。
想了想,袁長文:“你趕時間嗎?我想等長馨睡到自然醒,我們從雷霆霹靂那里回來的時候,路上騎馬跑了四天。估計,長馨也很累了。”
阿喬:“隨意,我主要是過來看看我家溪溪,順便去拜訪一下亞哈。我不急,隨你的時間吧?!?p> 袁長文笑笑,勉強笑笑。
長馨沒有醒來,自己似乎可以不用假裝什么,也不用去管理情緒。
袁長文不再抑制內(nèi)心的難受,那股難受仿佛得到允許,瞬間彌漫全身。
低沉的情緒,難受和吞噬,讓袁長文坐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角落。
其實并沒有看。
小生慕容
每次看見大自然,都會覺得很震撼。怎么能夠有這么多種植物,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種不同的云層形狀。當(dāng)然,人類文明的造物更加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