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官主城。
阿月在收拾自己的物品,畢竟要去天府要塞,畢竟有這么遠的距離,而且,這次自己都不敢保證能不能活著回來。
也許,自己根本就沒有想過吧。
阿月的迷茫,充滿體內(nèi)。
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操控著自己的人生。
不管自己在做些什么,那只無形的手都在擠壓自己,推動事情的發(fā)生來擠壓。
阿月將衣服裝進箱子,但似乎又感覺不對,又將衣服拿出來??善贸鲋蟾杏X也不對,于是再次裝進箱子。
依舊不對。
“??!連你也欺負我!”
阿月一把將衣服扔在地上。
不是衣服的問題,是自己的問題。
阿月知道這一點,但依舊很難受,依舊感受到彷徨,以及對于這種彷徨的抗拒。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這些事情要發(fā)生在我身上?
阿月不知道要去往哪里,猶如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方向,似乎朝哪里前進都不對。多么希望,出現(xiàn)一盞燈,能夠指引自己前進。多么希望,有人能夠告訴自己,人生應(yīng)該怎樣度過。
自己去要塞,真的只是為了逃避阿力和公子哥嗎?
也許,自己本來就是去求死的?
阿月嘴角泛起慘淡的笑容,有什么不可以死掉的吶?
一點掙扎都沒有,一點對死亡的抗拒都沒有,反而,隱隱的期待死亡然后結(jié)束這一切。
自己死了,也就不需要操心,也就不需要憂愁什么。這一切都在死神那里被終結(jié),不管是自己的夢想,還是別人的指責(zé),又或者是某些擔(dān)憂之事,一切都無法跨越死神。
我死了,關(guān)于我的所有,都將湮滅。
包括這份思維。
阿月感覺渾身無力,仿佛這些想法掏空了自己的精氣神,仿佛有個玩意正在吞噬自己。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就這樣被吞噬,不管是什么在吞噬我,都不重要。反正,沒有什么可以跨越死神,沒有什么可以在我死亡之后繼續(xù)干擾我。
因為,我已經(jīng)不存在了,還干擾什么呢?
所以,請死神降臨,我沒有必要繼續(xù)活著。
阿月笑笑,似乎對于這個念頭并沒有什么反感。
要死掉就死掉,不死掉也就不死掉。
沒有什么好說的。
阿月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沒有什么想要去控制的,隨便發(fā)生什么,就這樣吧。
我太累了,我不想去管,也不想去在意。
低沉的情緒,似乎彌漫了整個房間。倘若此刻有人進來,完全就能感受到這種低沉,就像空氣被凝固一樣。
那只無形的手,隨便你想要怎樣。
我不反抗,我太累了,不想再去掌控所謂的人生。
就算死掉,我也不會拒絕。
阿月突然有點想哭,多么希望這個時候有人來安慰自己,來抱抱自己,來一起度過這個難關(guān)。
但是,沒有人。
就算真的有人來安慰自己,也許,自己只會覺得更加煩躁。
算了吧,就這樣吧。不管別人說我消極也好,還是說必須充滿斗志的生活也罷,我都不想反駁。
我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為什么人生會這樣累?
也許,自己最好的歸宿,就是在要塞被怪物殺掉吧。
…………
天府要塞。
張十三刀感覺很茫然。
為什么天佑大人會突然施展技能,然后自己走進去呢?
那小塊漆黑區(qū)域,也就兩個人的大小,似乎剛好容納天佑大人自己。
張十三刀看著要塞里,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收集木頭準備造船。而亞哈船長,站在瞭望臺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而清清,依舊在奮力的撿木頭。
難以想象,清清究竟會怎樣造船。
張十三刀有些心痛,為清清感到心痛。但看著清清的模樣,她自己卻一點心痛的樣子都沒有。朝著自己夢想前進,每一步都在靠近夢想,她當然會感到高興。
總長維爾也死了,阿兵也死了,但大家似乎不太關(guān)心這事。
依舊只是想要造船。
長老烷的人,也只是看著。
最開始的時候,還會阻攔,還會勸說,但發(fā)現(xiàn)完全沒用。因為從言語上,沒法說服這群想要造船的人。而行為上的干預(yù),則會造成反抗。
就像,有人攔著你,不讓你去工作賺錢一樣。
當然會反抗。
后來,長老烷的只是看著,等待娜姆大人的命令。
而所有人都寄托希望的天佑大人,那個唯一打敗噬靈魔的男人,卻躲在自己的技能里。
“辦法我有?!?p> 是天佑大人。
那漆黑的區(qū)域消失了,天佑大人再次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最高興的,當然是娜姆大人。
娜姆大人:“天哥,你嚇死我了?!?p> 袁天佑:“這個辦法應(yīng)該有效果,但是我還不敢確定?!?p> 娜姆大人:“天哥的方法肯定有效,你直接說,我來轉(zhuǎn)述給長老烷?!?p> 技能·超感8
娜姆大人身邊的隨從,似乎正在聯(lián)系帝國長老烷那邊的負責(zé)人。
袁天佑:“方法很簡單,就是直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p> 娜姆大人:“這……不妥吧?!?p> 袁天佑:“你們所謂的不妥,只是一種下意識的想當然。仿佛,這些人被噬靈魔攻擊,全部已經(jīng)瘋掉,怎么可能直接讓其回家呢?似乎,關(guān)押之后,進行診斷然后確認之后,才能讓其回歸家庭。
但是,他們只是想要造船,僅此而已。他們想要造船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為了抵抗洪水。在其他方面,他們跟我們一樣,沒有區(qū)別。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并沒有暴力傾向,也沒有幻覺人生。
只是因為想要抵抗洪水,從而努力造船。我的治療方法很簡單,就是利用‘大家都這樣’來進行治療。四周都是……都是正常人,那么在這種環(huán)境的影響下,他們就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因為大家都這樣,大家都沒有造船,我的想法是不是錯了?甚至,不需要去教誨治療,他自己都會漸漸的反思。別人成親,他造船,別人恩愛,他造船,別人一家玩耍,他造船,別人吃香喝辣,他造船。
一個輕微的鄙視眼神,一段不經(jīng)意的炫耀話語,一起討論的話題他無法參與。他會想要融入會想要參與,哪怕他不喜歡夜啤酒燒烤,也會因為同事都參與而不得不一起。因為他的內(nèi)心很脆弱,害怕被拋棄。
時間久了之后,他自己就會慢慢放棄這種造船的想法。然后,變得跟四周的正常人一樣。去工作,去賺錢,去結(jié)婚,去生子,去養(yǎng)育小孩……相反,如果關(guān)押在一起,他們會形成一個團體,會不停鞏固造船的念頭。”
娜姆大人:“萬一,他的內(nèi)心很強大,依舊孤注一擲的想要造船呢?”
袁天佑:“如果他內(nèi)心強大,根本就不會因為擔(dān)心洪水,而瘋狂去造船?!?
小生慕容
小生不明白,為什么剛剛好好的女鬼,甚至有些重逢喜悅的女鬼,會突然變得暴躁?難道……要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