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帝王待遇
職業(yè)賽馬中,制定賠率,要參考大量數(shù)據(jù)。
過往成績、近期狀態(tài)、季節(jié)、天氣、溫度,等等一系列因素,都必須考慮進去。
當然,以目前的條件,根本沒有數(shù)據(jù)可以參考。
記錄牌上的賠率,是采佩什憑借主觀印象,隨便寫出來的。
其中,大部分賠率正常,不過,有個別的兩三匹馬,賠率制定的偏高或是偏低。
這么干,原因很簡單,引導(dǎo)人們的投注方向。
比如有一匹,名為藍月的賽馬,上一輪在小組獲得第一名,并且甩開第二名十幾米,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正常邏輯,藍月的賠率,不會超過五,但馬場開出的卻是一賠八。
一定會有聰明人,敏銳的發(fā)現(xiàn)其中紕漏,然后在藍月身上,押上一筆賽馬卷。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藍月與十六匹小母馬,發(fā)生了不正當關(guān)系。
藍月享受到帝王般的待遇,不同品種、不同花色的小母馬,為它提供全方位服務(wù)。
十幾個小時操勞下來,即便它是馬中赤兔,比賽時也絕對會變成軟腳蝦。
賽馬職業(yè)化早期,這種小手段,屬于常規(guī)操作。
在刻意引導(dǎo)下,人們投注一匹不可能贏的賽馬,莊家完成收割。
在場的貴族老爺,沒有半點相關(guān)經(jīng)驗,許多人都落入陷阱之中,如采烈伯爵。
兩天十八場比賽下來,他最初借貸的兩萬賽馬券,早就已經(jīng)輸光。
后來,他又向采佩什,申請了兩萬的信用額度,現(xiàn)在也只剩下三千賽馬券。
藍月一賠八,三八兩萬四,算下來他還要輸一萬六千多金幣。
輸紅眼的家伙,都想要回本,采烈伯爵一不做二不休,又向馬場借貸一萬賽馬券。
采佩什當然會慷慨解囊,很爽快的就把賽馬券,交到這家伙手上。
眾多賓客,紛紛開始競猜,大概三分之一的人,選擇固定賠率玩法。
其余三分之二,仍舊選擇老方式,參與獎池型博彩。
兩種類型通吃者,也有一小部分。
第三輪比賽,與第二輪相比,投注總額方面,有顯著增長。
究其原因,主要有兩個,第一,新玩法的加入,第二,粉絲效應(yīng)。
十二匹賽馬,有六匹在第二輪獲得第一名。換個角度,有六匹賽馬,為賓客們贏了錢。
在哪匹馬身上贏了錢,成為那匹馬的‘粉絲’,不是多難理解的事情。
等賽馬再次登場,為獲取更多利益,許多‘粉絲’都愿意往它們身上投重注。
等工作人員,把所有投注記錄完畢,第三輪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
十一匹駿馬,瞬間沖出木欄,而有一匹,速度卻猶如散步。
這匹‘溜達馬’,并非剛享受完帝王級待遇的藍月,而是阿曼達和她的‘女騎士’。
一天的間隔,‘女騎士’無法恢復(fù)體力,再繼續(xù)透支的話,非被累死不可。
如果是十年前,阿曼達會為了證明自己,付出任何代價,包括‘女騎士’的生命。
不過現(xiàn)在,她絕不會那么做,不幸的婚姻生活,教會她一個道理。
凡事,要懂得取舍。
放棄這場比賽,讓‘女騎士’多出一天的休息時間,明天的復(fù)活賽再發(fā)力。
很正確的策略,即便會被看臺上的男人們嘲笑,阿曼達還是這么做了。
而看臺上,并沒有幾個人嘲笑她,人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其他十一匹賽馬的激烈角逐上。
一個彎道跑完,藍月暫時領(lǐng)先,兩個彎道跑完,太陽神暫居榜首……
漸漸的,藍月體力不支,身上冒出渾濁的汗液,這是過勞脫水的現(xiàn)象。
它背上的騎師,用力抽打馬鞭,可卻無濟于事,只能看著一匹又一匹馬超過去。
“怎么回事???”
“那個混蛋,你會不會騎馬,趕緊繼續(xù)用力抽??!”
見到這一幕,人們?nèi)滩蛔〈蠛俺雎?,不少人都在藍月身上下了重注。
看他們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顯然都不是‘真愛粉’。
可惜,無論怎么抱怨,結(jié)果都無法改變。
藍月身上的大部分投注,再過上幾分鐘,就將屬于巴薩拉布馬場。
柔軟的草皮賽道,傳出急促的馬蹄聲,第三輪第一場比賽,有了最終結(jié)果。
第一名,‘十字弩’;第二名,‘紅龍’,兩匹賽馬進入總決賽。
‘十字弩’,一匹高大的奧登堡馬,它的主人,同時也是比賽騎師,來自瓦拉幾亞西部的賽普騎士。
比起賽場上的塔克馬、阿拉伯馬,‘十字弩’的身價,恐怕要低一個數(shù)量級。
但是,這匹馬肩肋間距,比其他馬匹,要寬上一倍。
骨骼肌肉的拉伸,在它胸前形成一道十字紋路,‘十字弩’也因此而得名。
稍稍有些變形的身體結(jié)構(gòu),說明它有一顆大心臟。
心大則肺大,肺大則能奔,一匹馬的心臟大小,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對奔跑能力有所影響。
本場比賽奪得第一名,讓‘十字弩’,同時也讓名不見經(jīng)傳的賽普騎士,大大的露了一回臉。
當然,與欣賞寶馬相比,采佩什對投注結(jié)算更感興趣。
八萬三千六百賽馬券,這是馬場在固定賠率投注上的收益。
其中七萬多,栽在藍月身上,剩下的一萬,每匹馬都有些。
獎池投注結(jié)算,有十六萬的投注額,馬場收取3%,收入不到五千金幣。
毫無疑問,操控賠率更加的賺錢,不過,不能總這么干,賽馬會的收益,講究的是細水長流。
第五比賽日結(jié)束,第六比賽日上午,舉行第三輪剩余的兩場比賽。
小糖果、雷電、菲尼克斯、黃金手杖,四匹馬獲得決賽名額。
投注方面,由于沒使用特殊手段,兩場比賽給馬場,一共帶來三萬金幣的收入。
吃過午飯,休息一個小時,第三輪復(fù)活賽開始。
三十匹馬隨機分組,當然,說是隨機,但最后,還是由馬場說的算。
第一場復(fù)活賽,‘玫瑰夜鶯’獲得晉級名額,‘太陽神’、‘冰河’分列二三位,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第二場,多休息一天的‘女騎士’登場,阿曼達的取舍之道,獲得了收益。
‘女騎士’一舉拿下第二組頭名,獲得決賽名額,看臺上一些心態(tài)扭曲的家伙,再次被狠狠的打臉。
勞埃德·代爾,為女兒感到高興,同時也后悔不已。
這次,他沒在‘女騎士’身上,押注親情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