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不能這么對我,不能這么對我!”
她驚恐地看著白鳶手中的蟲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想要躲,可椅子就那么大的地方,退無可退。
白鳶卻笑語盈盈的不理她:“別怕別怕,可好玩了呢!”
“不!別別別,我說我說我說!”女妖眼中充滿淚水,在白鳶拿著的蟲子即將碰到她的臉龐時,緊閉雙眼屈服道。
白鳶有些失望似的,停住了動作,往后退去。
嘆了口氣:“唉!本來以為有的玩了呢!真是好沒意思?!?p> 女妖感應(yīng)到白鳶逼人的氣息退去,蟲子也離得遠了,心里暫時稍稍安定些。
她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后有些忌憚的望著白鳶手里面的蟲子。
“說吧,靈山城抓來的那些人的魂魄都藏在哪里?”
白鳶并沒有將蟲子收回到瓶子里面去,這樣女妖看著蟲子心里害怕,多些顧忌,也免得使詐。
女妖小心翼翼的看著白鳶的臉,又有些瑟縮的盯著蟲子,唯恐對方一個不高興又逼過來:
“在密室?!?p> “說清楚,講得不好,我可是要生氣的哦!手里的這個小家伙也會不開心呢,那結(jié)果,你知道的?!?p> 白鳶另一只手伸出食指,撫摸著在掌心里蠕動著的透明蟲子。
“我?guī)闳?,我?guī)闳ァ!?p> 她被束著身體,逃是不可能逃掉的,扛又扛不住白鳶那恐怖的恫嚇。
趙管家在一旁也盡量屏住呼吸,唯恐呼吸重了引起白鳶這個殺神的注意,指不定變態(tài)起來怎么著他呢。
他心想著: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一物降一物??!
這女妖在這白姑娘眼前,那道行微不足道??蛇@女妖在他們這些凡人面前,卻是無所不能的。
他堂堂趙府管家,跟著趙老爺那么些年,好歹在靈山城也算得上能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了。
本來日子都過得好好的,這是撞了哪門子的邪。
奶奶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現(xiàn)在他和靈山城的百姓一樣,他們這些個在這倆面前是蝦米都不如的人,怎么就招了這些瘟神了。
趙管家心里納悶著、憋屈著、害怕著。
白鳶哪里知道他的這些想法,注意力都在眼下的這只女妖身上,想趕緊套出來眾人魂魄所藏之地,救了魂魄,救了受難的那些人。
白鳶見女妖乖了許多,不再有反抗掙扎的情緒,便警告了一句:“別耍花招,不然你肯定會死得很難看?!?p> “不敢不敢?!迸B連回應(yīng)。
白鳶暫且面上信了她,但心里還是警惕著。
也沒有給女妖松綁,但為了她行動方便不累贅,便將繩索由捆住女妖全身改為了只捆上半身。
女妖從椅子上起身,站立到地面上。然后走到座椅旁邊的一個石頭雕刻的麒麟旁邊:
“這是進入密室的開關(guān)。轉(zhuǎn)動麒麟,門就可以打開了?!?p> “白姑娘,我兒子也在里面,可否讓小的跟著一道進去?小的也是受了這女妖的脅迫,才做了錯事。求白姑娘也救一救我的兒子?!?p> 趙管家雖然覺著白鳶手段毒辣,但既然能為了靈山城百姓出手,估計也是個善惡分明的。
只要能救兒子,他別說豁出這張老臉,豁出尊嚴,就是豁出命去也甘愿。
他不能錯過這個解救兒子的機會,他要立馬表明態(tài)度和忠心,證明自己是被迫的,是萬不得已而為之。
不然萬一白鳶惱恨他的所作所為,遷怒于孩子,扔下自己的兒子不救,那孩子可真就被自己這個當?shù)倪B累了呀。
于是連連磕頭,請求著白鳶:“白姑娘,我愿在前面探路,以防這妖孽有什么陰招。”
小妖聞言,瞪著他,眼中寒光乍現(xiàn)。
若是在之前,趙管家指定又慫的不行,但是今天看白鳶將她隨意的捏圓搓扁,就知道只要跟白鳶在一條船上,抱住了白鳶的大腿,那他兒子的命就不再受威脅,兒子就有救了。
白鳶本來想說她用不著一個凡人探路,但趙管家卻不等她回答,爬起來就去轉(zhuǎn)那個麒麟。
有機關(guān)緩緩打開的聲音,趙管家心里一喜對白鳶道:“白姑娘,果然有......”
“嗖!”一只利箭飛出來,直直的穿過他的喉嚨。
“......”
趙管家像是要說什么,卻來不及說話,便直挺挺倒了下去。
白鳶眼神一冷,倏地去抓那女妖,卻被從四面八方射來利箭阻止了動作,而女妖則一個打滾,躲在了安全地帶。
白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被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只能先左擋右擋的躲避利箭。
那女妖行動不便,也沒有逃走,怕一個不慎反而自己先中招。
只能等著機關(guān)盡了,白鳶疲于應(yīng)對機關(guān)最后中箭身亡后再離開。這機關(guān)可是綠袍當初特意為了以防萬一,她被人發(fā)現(xiàn)老巢而設(shè)計的。
當然也不是對她多好,純屬是擔(dān)心她出了事拖了后腿,耽誤丹藥的提煉。
這種機關(guān),每到一處新地界綠袍都會為她整一個,去了那么多地方,練了那么多丹藥,自然也少不了被人發(fā)現(xiàn)追捕。
但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一部分是她自己解決的,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個機關(guān)。
這機關(guān)每次開啟都是讓她敵不過的人輕則重傷,重則死亡,百試百靈,百試不爽。
她對這個好東西可是信心滿滿,于是得意的縮在那里,對白鳶叫囂:
“白姑娘,可仔細著點兒,這箭上不止涂了毒藥,還施了禁咒呢!這可是綠袍大人的得意之作。
你若是不小心呀,擦傷一丁點皮膚,任你有再高的修為,再強的術(shù)法,都使不出來了呢!”
白鳶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飛向石室中央,袖手一揮這波利箭全部被震退、化為粉末。
然后趁著這個空隙又是對著機關(guān)口一揮,機關(guān)口轟地一聲塌陷成一個稍大一點的洞。
只是這大洞被塌陷的碎石堵住,也阻止了里面里面利箭的射出。
兩三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就這樣無往不利的機關(guān),被毀的連個渣渣都不剩。
“......”女妖的臉,瞬息萬變,僵直住了。
她從沒有見過白鳶這樣變態(tài)的打法,表情更是,嗯,是拉不出屎一樣的難看。
白鳶飄然落地,拍了拍手,又彈了彈沾在身上肉眼看不到的灰塵。
然后才閑庭信步的走向女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女妖隨著她的逼近而一步一步倒退,直到被逼退到墻角,退無可退。
“阿鳶!”